或許收集了九天可得天地造化,一舉攀升入祖神之境,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自身便是天,與萬物相融合的境界。大道難修,對於活了數萬年乃至數十萬年的修者來說,晉升入祖神之境那便是夢寐以求之事。
無論如何,西王母都不會捨棄已將到手的神鼎,為了這神鼎即便是搭上整個崑崙仙界,也是值得的。於她來說,活了數十萬載,一切都看的淡了,人命如草芥,唯有心中蘊著那天地大道。
“聖女無須多言,本宮已決定,自即日起,我便會煉化這天賜神鼎,在我未煉化神鼎之時,這崑崙仙界一切事宜皆交付於聖女掌管。”
言罷,鳳眸如電,朝著堂下眾仙掃過一眼,冷臉如寒霜般,令得在場眾仙都只覺心神不寧,心臟跳動的極是快速。一日過去,崑崙仙山之中逐漸地出現一些身影,不過他們只止步于山腳下,只因崑崙山中早已擺下了殺陣,靜候群雄到來。
此時前來的修者均是道行較弱之輩,以他們的道行,怎可上得了崑崙仙山,他們能做的也就只有等待,等待著強者的到來,於他們來說,來此地只不過是來碰碰運氣的,興許能在混亂之中撈得一點好處,有這樣想法的,簡直是多如牛毛,卻不見那晴空朗照之下,無數虹光破天,佔據了整片天空,圍在崑崙山腳下之時,便如一條五顏六色的光帶。
“他奶奶的,崑崙山中的龜兒子就知道縮於這打不破的龜殼之中,你奶奶的有種就給老子出來,老子必會將你一棒砸個稀巴爛。”
此前,也有許多道行深湛之輩意圖以自身之力打破崑崙仙山佈下的玄武大陣,可是卻無一人能夠成功突破。且,每一位嘗試著要突破崑崙仙界玄武大陣者,得到的結果都是那看守大陣的小童一陣冷嘲熱諷。
這看守大陣的小童伶牙俐齒,那羞辱之言脫口就出,將意圖破陣的修者肆意抹黑,而且還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來,直將闖陣的修者說得胸腹如炸。
“呸,你個龜兒子,你有種就來咬我呀,爺爺在這裡等著你。”看守大陣的小童說話之時,還帶著那一幅深深不屑的眼神,這更是將方才那罵陣的修者氣得暴跳如雷。
“他奶奶的,老子劈了你。”
終於,那罵陣的精瘦漢子被氣得再也抑制不住了,揮舞手中長刀便對著玄武大陣斬去,這精瘦漢子罵功雖不咋滴,但是他手中那一口雪亮的長刀以及滔滔鼓舞著的神力卻是群雄之中屬於頂尖。
當即,長刀來勢若奔雷,朝著那小童就此斬去,而那小童絲毫不在意,那眼中譏諷之色更是愈加濃厚,這使得揮舞長刀的漢子更是氣炸了肺,體內神力全然湧出,凝聚於長刀之中,電斬而下。
如驚雷破空,砰地一聲,這漢子手中的長刀似看在了萬年玄冰之上,但見得刃口處一道微弱的土黃色光芒閃過,陡然生出一股極強的反震之力,立時將這漢子反震出去。
這漢子修為深湛,猝不及防之下,自己方才湧聚的神力一下子重新彈回,如沛然洪流般,撲面而至,他只覺眼前一花,驀然間胸肋之間劇痛無比,聽得幾聲骨骼爆碎之聲傳出後,他已然彷如飛上雲端,飄飄然間,已是重重撞在了臨近的巖壁上。
“哈哈,真是自作自受,活該!”
看守大陣的小童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那清脆悅耳之聲聽在群雄耳中,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這樣的恥辱便如感同身受,皆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這看守大陣的小童給一把掐死。
“守靜夠了,你回去吧,讓我來看守這玄武大陣。”
驀地,這叫做守靜的小童身後傳來一個頗具威嚴的話語,回首望去,卻也正是聖女夕瑤。守靜小童看見聖女夕瑤來時,立時吐了吐舌頭,歡笑著跑開了。
而對於群雄來說,這小童一走,心頭便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但覺得通體爽泰無比,且又有絕世佳隔著不遠相伴,這樣的日子還真是愜意。
夕瑤之美,在大荒中堪稱絕色,面對群雄那熾烈的眼神,夕瑤眉頭微皺,體內玄功徐徐運轉,忽而一團冰冷氣息自她體重散發出來。剎那,群雄只覺瞬間置入冰窖,渾身寒涼無比,心中升起的所有綺念立時煙消雲散。
“崑崙聖女果真不同凡響,隨便散發出一丁點氣息便可讓大荒群雄忌憚不已,也不知是這大荒群雄實力太差,還是你崑崙聖女實力太強之故?”
話音落時,隨即便可看見一位翩然公子足踏一縷湛藍色光暈姍姍而來,這年輕公子劍眉入鬢,面容如玉,讓人一看便知其絕非庸人。
在這年輕公子身後,則是懸著一柄青銅古劍,劍身入鞘,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