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矩,可是於秦歌來說,卻像是在他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月光如水,清輝普照,青松寫於石桌上的二字已是讓秦歌呆了片刻,良久之後,他才說道:“昔年師傅曾教過弟子心若止水訣,弟子這百年來疏於練習,卻早已將心若止水訣精義忘的一乾二淨。”
青松撫須道:“你一身所學駁雜,而且所學功法更是震古爍今,不過心若止水訣乃是自道德經中悟通,乃是針對於心性的修煉,於此刻來說,最是適合你不過了。”
秦歌默然片刻,心若止水訣已瞭然於胸,心若止水訣並不是什麼難以修行的法訣,舊訣重溫,在瞬間執行一周天過後,心頭的思緒如水,潺潺流動,較之先前的焦躁,已然平緩了許多。
迎著月光,冷冽清輝照在臉上,頗有些涼意,秦歌渾身沐浴著清冷月光,體內的神力也在徐徐運轉,在他體表形成了一層淡淡的星輝,遙遙望去,竟與天上的明月相互輝映,天地之間宛如搭建了一座星橋。
取自月華之意,流水之態,以雙眼觀之,月華與星輝同時灑下,那冰冷的寒意侵入心田,逐漸地平復了心中的燥意,如是者過了一晚,待第二日秦歌這才睜開雙目。昨夜一宿入定,林月兒早已在側等候,待看見秦歌驚醒之時,便柔聲說道:“呆子,你醒啦?”
秦歌雙眼含著愛意,面帶微笑,昨夜一宿入定,他有所得,煩躁的心緒也因此得到片刻的寧靜。
“虛幻也好,真實也罷,這一切即是虛幻,我也便是自虛幻而生,同為虛幻,何須理會這麼多!”
心緒漸平,秦歌便也就釋懷了,暫將祖神之境的不快拋之一旁,便與林月兒訴起衷腸,二人一路坎坷,聚少離多,如今因祖神之境疑慮所擾,能在鬼界盤桓幾日,自是要暢談幾番。
此間之事無須多講,在漫漫遮天的黃沙之中,一行四人頂著風沙而行,一路煙塵,這四人都顯得非常疲憊,這四人放在修道界中算是平常,可是放在人群之中,卻顯得極為另類,一行四人中除了最前行走的僧人以及最後挑著膽子的粗獷漢子還算是正常人,在中間的二人卻生得極是另類,走在第二人嚴格來說並非是人,而是一隻猴子,而在他後面的是一頭豬妖。
這猴子乃是百年前大鬧天庭的齊天大聖,而在他身後的則是天庭掌管十萬天河精兵的天蓬元帥,走在最後的則是天庭的捲簾大將,而最前面的那個僧人則是佛祖座下弟子金蟬子。
一行四人,歷經數十載,為的便是徒步去西天取得真經,普渡眾生。
黃沙漫漫,猴子雙眼無神,茫然的看著遮天蔽日的風沙,金箍棒跨在肩頭,對著最前的金蟬子說道:“老禿驢,老孫一個筋斗雲便是十萬八千里,要去靈山只在眨眼之間,你又何必如此固執,非要徒步而行。”
金蟬子亦即是如今的大唐高僧法名三藏,他雙手合十宣了個佛號,道:“阿彌陀佛,去那西天求佛,貴乎於誠心,若是你一個筋斗雲便去了靈山,那這取經還有何意義?”
天蓬元帥化作了如今的豬八戒,他在一旁哼哼唧唧道:“賊禿子,你以為老豬不知,西天取經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徒步西行也好,騰雲駕霧也罷,最終到達靈山,你我皆可成佛。”
三藏默然,他們所說不假,悠悠百載歲月,佛祖心中一直都夢想著佛界能夠興盛,他也迫切需要一批絕頂高手,猴子神通驚人,正是佛祖所選之人物,而三藏乃是奉佛祖之命,帶著三人去西天取經。
名為取經,實則是佛祖希望藉此機會逐漸消除猴子的野性,讓猴子皈依佛門。
西行之路,遙遙萬里,也不知過了多久,一下四人穿過了這片漫漫荒漠,一路風塵疲倦,當走出這沙漠之時,猴子木然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喜意,心中對於三藏的埋怨也隨之冰消瓦解。
整片荒漠足有萬里,一行四人在這其中徒步行走了半年有餘,若非他們都是仙神之軀,只怕早已渴死餓死在這沙漠中。不過就算他們是仙神之軀,但半年的經歷,已是讓他們畏懼甚深。
走過了荒漠,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綠茵,羊腸般的小徑蔓延至遠方,看不到邊際,不知幾千裡也。
“禿子,我們已經徒步行走了十三年,為何還未到達西天,還要走多久?”
猴子頗顯不耐煩,在這十三年裡,猴子徹夜難眠,因為猴子感覺到害怕,因為每當他睡下之時,腦海中關於紫蘭的記憶便削弱了一分,他不知為何會這樣,他現在最迫切的事就是到達西天面見佛祖,看看佛祖是否復活了紫蘭。
面對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