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幾近枯竭。
不過結局並非眾仙所想的那樣,只見滔天火焰之中,一個如萬年寒冰似的物體自火中衝出,那晶瑩的冰面折射出熊熊火光,奪目光彩迷離耀眼。
只見得刑松雲被裹在其中,並未被乾元罡火燒著,當衝出火海之後,他立時破開裹在身上的玄冰,刀氣如虹,閃電似的朝著柳言正當頭劈下。
柳言正體內真元在施展出乾元罡火之時早已蕩然無存,絕非是刑松雲的對手,眼見刀氣劈來,卻苦無反手之力,實是讓他心如死灰。
刑松雲露出一絲冷笑,柳言正的乾元罡火也著實厲害,若非他自虛行雲處討來一塊萬年玄冰,在緊急關頭護住了全身,若非柳言正駕馭這乾元罡火猶為困難,只怕他此刻早已死在其下。
長刀劈至,那捲動的罡風早已揚起,吹動了柳言正的長髮,正當長刀斬向柳言正的頭顱之時,只見得天邊一道虹橋撞來,奼紫嫣紅的光浪如潮,翻滾湧動,徑直將斬在柳言正頭顱的長刀盪開。
出手之人正是雪舞,在崑崙仙界之中,柳言正一向正派,雪舞若是再不救,只怕會讓崑崙仙界損失一位絕頂高手。
瞥見雪舞出手,刑松雲臉色沉了下來,淡淡說道:“這乃是我與柳言正的私人仇怨,還望王母勿要插手的好。”說話的語氣絲毫不將雪舞放在眼中,此刻的他已被殺氣衝昏了頭腦,只記得要將柳言正擊殺。
雪舞淡淡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呢,既然同為崑崙之人,還是和睦相處的好。”
刑松雲冷哼一聲,怒叱道:“柳言正屢次與我作對,我早已對他恨之入骨,今日若不殺他,我心難安。”
雪舞稍有慍色,道:“好一個刑松雲,竟不敢我放在眼中,而且你還暗地裡修煉邪法,你可知我崑崙仙界之人修煉了邪法之後,下場會是如何?”
聽到提起此事,刑松雲更加震怒,他怒道:“哼,若你不提此事我還便罷了,今日既然你提起,那我便要找西王母報這個仇了,想當年我師尊盡心輔佐西王母,可是因一時好奇,誤練了魔功,被王母發現之後,她竟然絲毫情面也不講,就此革除我師尊的仙籍,而且還廢了師尊道行,最終師尊因此鬱鬱寡歡而死,這一切都是西王母害的。”
對於荊松雲師尊之事,雪舞亦有所耳聞,不過卻對於其細節並不清楚,但也知道西王母那時並未做錯,只因刑松雲的師尊修煉魔功之後,濫殺無辜,手中所殺的仙人不下三百。
“今日我便也廢了你的道行,讓你再也無法以這邪功害人。”出言之際,虹橋架空,狠狠地朝著刑松雲撞去。
雪舞出手極重,對於刑松雲這等人,她早已起了除他之心,只因刑松雲與虛行雲走得極近,而虛行雲背後的那個家族自古以來便與崑崙仙界有著天大的仇恨。
崑崙仙界之密,經由刑松雲之口,洩露出去許多。
虹橋迤邐劃過,刑松雲立時被撞飛出去,噴出一口鮮血之後,並未出現頹靡之態,而是藉由這噴出的鮮血,他在瞬間唸誦了一個法訣,那噴出的鮮血已然變化成一道血箭。
凌厲的血箭在瞬間便與虹橋撞上,這血箭似有熔金銷骨之能,立時將虹橋上的光芒吞噬大半,繼而再次衝向前,直接撞在了虹橋的本體之上,一陣青煙冒出,瑰麗萬端的虹橋竟然也暗淡了下來。
雪舞黛眉微蹙,料想不到刑松雲竟會如此多的歹毒道法,這凝血成箭之術乃是虛行雲獨創,鮮少施展出來,今日被刑松雲施出,其威力果真是不可小覷。
事已至此,那些旁觀的眾仙自是不會再凝立不動了,只見得他們像是商議好了似的,同時祭出各自神兵,朝著刑松雲斬去。刑松雲修煉邪術一事,眾仙就算是想護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亦是難以周全。
眾仙圍攻,刑松雲腹背受敵,雪舞祭出的虹橋已然壓下,先前雪舞的道行就比他高出一線,此刻在眾仙的圍攻之下,刑松雲頓時落入下風,面對鋪天蓋地般捲來的法寶,他也是心中發憷,不過他卻並不慌張,只因虛行雲已經與他背後那個家族一同來攻打崑崙仙界了。
“蓬”的一聲,刑松雲再次被虹橋擊中,口中鮮血狂噴,可是這噴出的鮮血在他誦出的法訣之下,陡然變作殺伐的利器,尖嘯破空,化作數百道細微的血箭,朝著前方的眾仙激射而去。
“啊!”
在這百道血箭激射過後,足有十數位崑崙仙人抵擋不及,被血箭洞穿了胸腹,瞬間一縷縷臭味撲鼻的青煙徐徐冒出,僥倖未被血箭洞穿的仙人聞過之後,也感覺胃裡如翻江倒海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