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正在酣睡著,隔得近了,還能聽見兩人的鼾聲,這兩人正是秦歌與荊少羽。
昨晚,荊少羽施展天魔音之後,再也抗不住體內的睏意,徑自在這後山睡了過去,而秦歌被天魔音所攝,腦袋之中昏昏沉沉的,一直遊離於半睡半醒之間,在似睡非睡的狀況下,他覺得渾身冰凉,胸口像是聚集了一股鬱氣,極為難受。
陽光熹微,散發著一陣暖意,胸口煩悶的秦歌微眯著眼睛,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默默運起心若止水訣,胸口的悶意這才被壓下去了一些。
“師兄,醒醒。”秦歌輕輕的喚了一句仍在酣睡的荊少羽,叫了幾聲,荊少羽這才擦了擦惺忪的睡眼,極不情願的坐直了身子。
“哎呀。”荊少羽看了四周一眼,卻是在止水峰後山,心中暗道糟糕,昨夜實在是太過勞累,連線著兩次強行施展天魔宗的高深道法,以至真元耗盡,極度睏乏之下,竟然睡了過去。
荊少羽眼珠子一轉,料定這般回去師兄定然會問起,當下心中便想到一個應對之策,而後他將這應對之策告訴給了秦歌。
回到止水峰,院子中並未聽得師兄們的聲音,平常這個時候,郝仁那銅鑼般的嗓音就像是打鳴的公雞,將賴在床上的眾人叫醒,不料今日卻未聽到他的聲音,這令兩人頗為好奇。
“趁他們還在熟睡,我們快進去,不要讓他們給發現了。”荊少羽躡手躡腳的往自己房間走去,不料還未走到房門口,只聽得他房中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道:“師弟,大清早的跑哪去啦?”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卻是衛陽端坐在房中,臉色凝重的望著兩人。
荊少羽乾笑道:“師兄,這麼早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卻跑到我房中來了。”
衛陽沉聲說道:“還睡!你們兩個快些跟著我去青蓮大殿,方才掌門急招各脈弟子前去青蓮大殿的廣場集合,我本想叫你倆的,沒想到你們竟然不在房中,是以我在這裡等你們。”
荊少羽臉上微變,小心地說道:“師兄,掌門這麼急著召集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啊?”
衛陽皺了皺眉頭,說道:“我聽說昨夜有弟子闖入玉虛殿第二層,驚擾了殿中的青蓮宗先輩英靈,不過具體的我也是不知,你們隨我一起去大殿便清楚了。”說完,衛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對著荊少羽疑惑的說道:“師弟,這事不會與你有關吧?”
荊少羽連忙擺手道:“這事可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兩人一問一答,渾然不見身旁秦歌的異樣,此刻秦歌面色發白,只覺胸口如刀絞般難受,有此反應,只因昨日他在翻閱青蓮宗先輩神位下的儒家典籍之時被這些青蓮宗先輩死後殺氣形成的陰風給侵入了體內。
荊少羽道行高深,已達到了凝華境界,是以抵擋那股無意間散發出的陰風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才沒有被這股陰風侵入體內,不過要是那些陰風完全散發出來,以他的道行只怕撐不住十個呼吸的時間。
過後,衛陽攜著兩人往青蓮大殿走去,一路之上秦歌都默然無語,只是緊咬牙關,強忍著巨大的痛苦,而且這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劇烈。
直到,一股溫和舒坦的氣息遊走於全身,他才覺得好過了許多,這股溫和的氣息正是他懷中的那本奇怪的古卷所散發出來的。
瞬間,秦歌長長撥出了一口氣來,渾身都輕鬆多了。
三人來到青蓮大殿廣場之時,廣場中早已站滿了人,卻是其他六峰的弟子,足足有上千人。
其他六峰首座不像青松,只收寥寥幾個弟子,他們遊歷天下之時,遇見但凡是資質上乘之人便百般的勸導,勢必要將其收歸門下,用以壯大自身在青蓮宗的勢力。
場中上千弟子共聚一堂,也是極為壯觀,青蓮大殿之中傳出一個聲音,道:“奉掌門令,召止水峰弟子秦歌入殿。”
瞬間,無數雙眼睛向秦歌掃來。
秦歌心中咯噔一下,心知昨日私闖玉虛殿二層之事已被查出,不過他早已做好了受罰的打算。
望了一眼荊少羽,見他正向著自己搖了搖頭,秦歌會意,荊少羽定是要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要將他說出來,用力的點了點頭,在眾人的注目之下走進青蓮大殿。
甫一進入大殿只覺無邊的威壓向著自己襲來,只見大殿中站著青蓮宗的七大首座,而玄青子微眯著雙眼,掃視了大殿中的七大首座一眼,而後微閉著眼睛,神遊去了。
見秦歌來到殿中,青松率先喝道:“孽徒,還不跪下。”
事已敗露,秦歌反倒輕鬆了許多,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