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圓臉老者冷冷地說道:“玉凌霄,你之前不管宗門事務,悠遊自在,何不保持下去,這件事原本就與你關係不大。”
“呵呵,關係不大這不是還有一些關係嗎?”
玉凌霄微微一笑:“我玉凌霄不管事,但不是怕事。當年祖師貴命,持紫竹魚籃者,就是祖師隔代傳人,也是下一代宗主,身份既尊且貴,豈容你們怠慢?!”
“玉老祖,你老糊塗了?”一名年輕弟子忍不住譏笑道,只是這傢伙有些太狗仗人勢了,也不想想他面對的是誰。
砰!
玉凌霄一揮衣袖,那名青年弟子就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去,身體重重地摔在數十米外的地面上,一口鮮血不由自主地噴了出來。
“放肆!這裡哪有小輩說話的地方?”玉凌霄從未對小輩動過手,以至於一些得意忘形的人以為他這位老祖可歁。
可是今天不一樣,慕容纖纖加入慈航道宗,雖然她是玉虛仙宗的弟子,卻是與當初創派祖師同脈,而且加入宗門之後,就是祖師的隔代弟子,與玉凌霄有了關連此時玉凌霄的感覺就像是突然見到了親人,再沒有平素那種孤獨感。
對於玉凌霄而言,由於不受仙劫折磨,所以前方算是一片坦途,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日後晉階神境的可能性也無限趨近於零。在玉凌霄的世界裡,沒有生死,只有時間的流逝。仙人不是無情人,這種孤獨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是苦,是澀、是思念,所以當他香甜紫竹魚籃有了下落時,他是將慕容纖纖這個紫竹魚籃的執掌者當作了一種精神上的寄託,心中自然湧起舐犢之情,他要讓慕容纖纖風風光光繼承祖師一脈所有殘留的榮光。
“你也說了,是當初的事情。現在宗門已經更易過幾任宗主,下一任宗主的繼承人是我的兒子。今時不同往日,宗主繼承人的身份豈容變更?!簡直就是個笑話!”
“什麼傳承人?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外來者成為祖師的傳承人,豈不貽笑大方?將其逐出宗門,以正視聽。”
“對!追紫竹魚籃,將她逐出宗門。”
“逐出宗門。”
這些趕到長老堂的眾仙在瞭解事情經過後,對於慕容纖纖沒有半點好感。相反出言詆譭,中傷,甚至想要剝奪她宗主繼承人的身份。
非是一人如此,而是近乎所有弟子長老,或怒目而視,或冷笑譏諷。
“玉老祖,這就是慈航道宗嗎?一個萬年傳承的宗門,居然會擺出一副我能制訂規則,也能破壞規則的嘴臉,數典忘祖,連祖宗的遺訓都能夠蔑視,那他們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當真是傳承有序啊!”慕容纖纖看著這些對她群起而攻之的慈航道宗弟子,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確實是數典忘祖。老夫問一句,師妹,你怕不怕?”玉凌霄挺起胸膛,神采飛揚,滿懷豪情。
“不怕,我經歷了多少風浪?才能夠來到慈航道宗。本來並未把什麼繼承人身份放在眼裡,可是瞧瞧這些人,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他們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逆反。呵呵,今天還非要做他們的祖宗了,看誰敢向我出手?”慕容纖纖環視一週,神情越來越冷。
“說得好,你就是慈航道宗的道主,誰敢不服,一概鎮壓。”玉凌霄放聲大吼,聲震八方。
他可不是亮一下嗓門就算了,聲音方落,玉凌霄一翻掌,取出了他的身份玉牌,‘啪’的往地上一摔,當即玉牌粉碎,化作一道道光芒,只見玉凌霄猛地咬破舌尖向那些光芒噴出一口鮮血,口中發出高呼:“祖師在上,今日祖師一脈傳人受辱,弟子無力守護,還望宗門護法予以維護,執行宗門律法!”
“他這是要做什麼?摔碎了身份玉牌。哈哈哈,真是嚇糊塗了。”
“閉嘴!別出聲。”
當玉凌霄摔碎了自己的身份玉牌時,長老堂附近氣壓陡然變低,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甦醒,整個空間慢慢變暗,令人心驚肉跳。
就在幾名長老做好準備,想要一擊拿下玉凌霄與慕容纖纖的時候,地面開始顫抖,一股無匹的威壓井噴。
“祖師一脈,眾望所歸!宗門律法,萬世不易!”
一個蒼老的聲音陡然響起,強大的威壓彷彿排山倒海一般的洶湧而來,“跪!”
話音未落,廣場上的所有人,除了慕容纖纖、玉凌霄和唐語嫣之外,全數在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壓下跪倒,其中不乏仙帝、仙尊境強者,只不過堅持了幾個呼吸而已,依然跪下。
慕容纖纖愕然,這慈航道宗的實力之強,遠遠出乎她的意料,且不說帝境強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