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旁觀嘛。”少女的和緩了幾分,低聲說道。
“那……好吧。”
中年女修勉強應允,隨即又不放心地道:“小姐,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身份,老主人生死未卜,你絕對不可以再出意外了!”
“我知道了,大娘。”少女的臉色陡然黯淡下來,一行人循著慕容纖纖所走的方向而去,卻並沒有追得太快,顯然是不想讓人注意。
凌波島之所以起了這個名字,就因為在凌波島上有眾多的河流,慕容纖纖已經來到島上多日,她先去胡瘋子所說的黑玉鼎所藏之處取了三尊黑玉鼎,然後才來紫虛觀打探情況。
如果僅僅是為了得到一宗寶物而殺人,她心裡多少會有幾分牴觸情緒,但一個為了寶物而屠人滿門的門派,卻正好是她下手的物件……黑吃黑對她來說,一點不會有內疚感,而且還很有成就的感覺。
在凌波城外,就有一條很湍急的河流。慕容纖纖順著河,如同閒庭信步似的向下遊走去,如同觀光客一般……沒錯,她就是在等追兵。
她已經打聽清楚,紫虛觀最強的不過是一名純陽境界的大修士,常年閉關,而那個道宏觀主本身只是一名煉神後期的修士,距離大圓滿還遠得很,也就是在這島上算是一方霸主,如果拿出去的話,煉神後期的修士還真不算是回事情。道宏和胡瘋子頗有幾分交情,無意中聽到黑玉鼎的訊息之後,就起了殺心,趁胡家不備,帶領紫虛觀的強者夜襲胡家。胡瘋子和呂梁力戰逃脫,前者更受到了重創,家人也基本上被屠戮一空,所以胡瘋子要求的是殺死紫虛觀的強者,翻了它的老巢,至於根……紫虛觀的後臺是靈運宗,那根豈是好掘的?
不過,胡瘋子若是知道慕容纖纖麾下有一群大妖撐著,一定會後悔沒有提出更高的要求。而慕容纖纖最感興趣的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紫虛觀主很可能也知道至少一尊黑玉鼎的訊息,否則他也不會僅憑胡瘋子無意中洩露的訊息知道胡家藏有黑玉鼎的事情。
紫虛觀的人大約在島上作威作福慣了,幾乎沒有人敢於挑戰他們的權威,所以對於敢挑戰他們權威的修行者所採取的懲戒行動非常迅速,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上游方向便傳來破空的聲音,數道人影駕著遁光向她疾追而來。
“想走……沒那麼容易!”一名藍袍道人大喝,袍袖飄舞,獵獵作響,降落在前方,擋住了慕容纖纖的去路。
隨後,另外三人也飛至,截斷了慕容纖纖的退路,將她圍在中央。這四人皆是煉神境界的修士,神色皆不善,根本沒有將慕容纖纖當作活人看。
慕容纖纖盯著前方那名道人,問道:“你們是紫虛觀的弟子?”
“是!”
那名道人面沉如水,冷冰冰地看著慕容纖纖,道:“你是哪一家的子弟,為何對我紫虛觀弟子下此毒手?”
“毒手?”
慕容纖纖一臉不屑的神色:“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婦女,打昏了他們也算是毒手?留下他們一命已經是輕的了!”
“大膽!”
道人怒叱一聲,道:“紫虛觀的人自有紫虛觀的人管教,用不著外人越俎代庖!”
慕容纖纖怒了,護犢子沒有這麼護的吧?
她臉色一沉:“如果他們調戲的是你,我肯定不管,但犯在我手裡,決計不會輕饒!”
道人的臉當即就黑了,另外三人腦補了一下兩個男人相互調戲的場面,大汗當即如同旁邊的河水一般,滔滔不絕。
“你……找死!”道人咬牙切齒的就要發飆,另外三人也躍躍欲試,想要動手。
“師父,先不要殺她,擒回去當眾處置……”河流的上游傳來齊天華喊聲,他正駕著一道遁光飛遁而來。
另外兩名修士也緊隨其後,向這邊衝來,咬牙切齒,喊道:“不能讓她痛快地死去!”
“你們真將我當成死人了?”
慕容纖纖看著近前的四人,又望向不遠處的齊天華等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旁邊,一個道人嗤笑道:“你以為還能夠活著離開嗎?”
另一名道人面帶輕蔑之色,道:“不知死活,像你這樣的小修士,我一顆唾沫星子就可以要你的命,殺你跟碾死一隻臭蟲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