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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這樣的場合,呂璇才該是焦點,碧笙卻舍了呂璇到她身邊來,對她說那曖昧的話。

秦箏一喘。

碧笙拉了把椅子在旁邊坐下來,藏不住笑意,“你穿喜服好看。”

秦箏只覺心底一墜:縱然是喜服卻不過是伴娘的服裝,只是為他人作嫁。這輩子她究竟還有沒有機會為自己披上嫁衣?

秦箏避過碧笙目光,“除了星海,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碧笙一笑,“我從來沒刻意瞞過你什麼,是你自己不想知道。”

“你用秦氏來洗錢?”秦箏握緊手指。

“嘁……”,碧笙冷笑,“你總歸可以放心,我不是看中你秦氏的錢!”

秦箏死死握緊拳,才沒一拳砸向他那張得意的臉,“可是你卻把它變成了你犯罪的工具!秦碧笙,那是我父母一生的心血,你這個畜。生!”

碧笙冷冷回望秦箏,良久,“秦箏,你說得對,我就是個畜。生。所以我對你只有獸。欲,就像你對我只有恨!”

碧笙說罷起身冷冷離去。秦箏聽見走廊裡郝俊偉擔心地喊,“碧笙你別走,這邊還沒完事兒呢!”

秦箏難過地垂下頭去。

“你們倆真是不折不扣的冤家。一見面就吵。”

秦箏抬頭,是衛嘉藍。

“你怎麼也來了?”

“給碧笙捧場,也是呂小姐的面子。畢竟她是CH1650的代言人。”

秦箏垂下頭去。衛嘉藍說的沒錯,她跟碧笙一見面就吵,或許這就是他們兩人逃不過的宿命。

“秦箏,我媽就住在這裡,要不要下樓一起喝杯茶?”

君悅的露天茶座,有充足的陽光和純白的窗簾、桌布,還有悅目的綠植。雖是號稱最豪華的酒店,卻以最清淡的視覺效果取悅客人。

衛嘉藍的母親鄧婉榆是很典型的東方女性,有圓潤的面頰、細長的眉眼,身量並不高,縱然上了年紀依然有小巧溫婉的感覺。像一顆在時光裡越發熠熠的珍珠,不耀眼,卻高貴。

“秦箏你眼睛裡有疑問,說吧,別憋著。”鄧婉榆親自給秦箏倒茶。

秦箏臉紅,“您家在本市,為什麼還要住在酒店裡?”

鄧婉榆眨眼微笑,“藍或許已經將我跟他爸爸的事情說給你聽了。我的家庭不允許我嫁給他,卻不等於我真的妥協。我答應留在中國,留在這個城市,卻不回家,就是要用這種距離感傳達出我的態度:我尊重我的家庭,我也堅守我自己的愛情。”

秦箏只覺一股暖流從心尖滑過。眼前的這位的確是可敬可愛的老人家。

距離其實是一個多麼微妙的詞彙,無聲地便可表達出許多事。比如她自己跟碧笙:

她說與他陌路,卻依然與他在同一屋簷下,甚至睡在他懷裡;

她說恨他,卻依舊留在最靠近他的地方。

不能離去。

一場悲傷的獨角戲

衛嘉藍送秦箏回家。車到門前,秦箏才抱歉,“那晚在夜色門口,沒讓你久等吧?”

“沒有。”衛嘉藍笑著親自下車繞到另一邊為秦箏開啟車門,“別多想。能為女士效勞是我的榮幸。”

秦箏含笑離去。衛嘉藍望著秦箏的背影。其實那晚他一直等在夜色門口,親眼看見碧笙將秦箏推進車裡去。

秦箏不是忘了他,而是壓根兒就沒記得有他。

秦箏推門進屋,護士周韻正巧站在門邊。秦箏臉一紅,“還沒休息?”

周韻笑著打趣秦箏,“好帥的混血帥哥。哪國人?”

秦箏尷尬地笑,“中法混血。”

“男朋友?”

“普通朋友。”秦箏狼狽逃上樓,很驚詫這位平素很注意分寸的護士小姐今天怎麼這麼八卦。難道是女人就免不了八卦?

房間裡燈光昏暗,秦箏望向鏡子。自己這身伴娘的行頭看起來有點扎眼。耳邊不由得又迴盪起碧笙的話,他說不讓她脫掉那衣裳,他幫她脫。

秦箏咬牙,賭氣似的自己扯開斜襟上的珍珠扣。一顆兩顆,直到胸口,秦箏停住。

其實中國傳統旗袍有一種浸潤在骨子裡的性。感,看似保守,實則極為誘。人。尤其是當衣襟半開,露出渾圓修長的頸子和玲瓏的半邊鎖骨時,那份欲說還羞的魅惑便到達極致。

房間裡有濁重的喘息聲。沙啞的嗓音從陽臺上傳過來,“繼續……”

長絨羊毛地毯吞沒了碧笙的腳步聲,他像狩獵的黑豹,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