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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哼,原來他打的是這般主意!

“你倒是看得起她。”

夜離軒從沒有過利用鳳傾月的打算,哪用得著他楚雲辭來多管閒事,自作主張!

夜離軒心裡一番焦急惱恨,狠瞪著楚雲辭,怒聲將澤兒交託給了他。之後便出了房門,帶著人連夜下山去了。

楚雲辭見他著急成此番模樣,心中大為爽快。他果真對鳳傾月上心得很,準備去尋她了。

有些東西,該是到放下的時候了。既然你看不透,我幫你一把又如何?

☆、第七十三章 堅定

鳳傾月天未亮時便清醒了。原是洞裡的火堆熄滅,被冷風給激醒的。

洞內漆黑一片,鳳傾月腿腳僵直麻痺又不便走動。自個兒摸索著揉捏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她靜坐在黑暗裡,很是迷茫。想到歐陽冥昨日的問話,不由得再問問自己的心,當真生無可戀了嗎?

逼不得已遠嫁西夜,是無奈,是解脫。是對鳳央的救贖,也是對自己的救贖。

她不覺自己無私高尚,也不覺心裡委屈。只明白身份使然,她理當如此。

本以為嫁往西夜,便是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了。卻沒想到機緣巧合,撞開了一段段緣分。得了錢滿貫這麼個知心好友,和澤兒那般乖巧聽話的孩子。

她這一生,能稱之為友的,興許就滿貫一人了。

洛風棄她而去,皇親國戚中與她身份比肩的那幾人,都是身份使然才使得大家做了同路人。

一番回想,不在乎各自身份而真心相待之人,也只有滿貫了。

至於澤兒,她是真心疼惜的。他同她一樣,也是自小沒了孃親,孤零零的長大。

可他遭的罪卻多了,同等的身份,她得盡萬千寵愛,他卻是遭自己的皇祖母多番陷害。他這麼個小小人兒,什麼都不懂得,何至於遭幾多劫難呢?

小孩子的心思純淨無暇,做不得假。他明明白白的喜歡著她。纏著她,依賴她。她所能回應的,也只有疼他,愛他,護他了。

不知道她此番離去,這小傢伙會不會哭鼻子,偶爾想念起她來?

他還年幼,興許過段時日就將她忘了吧。

鳳傾月念及兩人,就不由得想到了夜離軒。不禁嘴角微翹,滿面含羞。可惜此等嬌俏卻是無人得賞。

對夜離軒,鳳傾月說不上好壞。她一生中接觸的男子也就那麼三兩個,怎能做比?

夜離軒作為夫君,沒什麼好挑剔的。他相信她,尊重愛護於她,便是足夠。

與他在一起,不說多有親近,但心裡總歸是暗喜微甜的。

她也不明白怎會躥生出這種感覺,莫名其妙,卻不覺得壞。

不得不認,她對西夜還留有牽掛。不僅僅是一星半點,是好多好多。多得她快沉浸於其中無法自拔。自己都無法相信,心裡裝下了這般多的美好。

興許她遠嫁之時,就該放棄鳳央了。鳳央的人或事,已是少有記起。連父皇的音容笑貌現下回想起來,好似都有些不熟悉了。

她其實並不明白,她尋求的究竟是什麼,也不明白心裡那快要掙脫而出感覺要稱之為什麼。使命嗎?她不懂。

只知這份感覺促使她回到鳳央。快些,再快些。

可回來了,卻是沒了下文。

當年離開鳳央,不覺心裡哀傷。現日離開西夜,也不覺心頭感懷。

當真以一句緣分盡了,就可斬斷所有?她果真是鐵石心腸,無情無義。

為何她能理智得如此可怕!為何她不能隨心而欲,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鳳傾月,你連喜怒哀樂都是個理所當然嗎?如此同行屍走肉又有何區別?

至此,還能有什麼,才得以觸動她的心?

不知不覺,迷濛恍惚之間,外面天色已是大亮。洞口透出些許的光亮,好似給人指明瞭前路。

無論如何,走下去。始終會有個方向的。

鳳傾月打理一番,出了洞口。只見歐陽冥沐浴在晨光之下,得心應手的舞著手中大刀。刀身透著淡淡的寒光,嘶嘶破風。

他身輕如燕,迅猛似電。一招直指,落葉紛崩,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見鳳傾月出洞來,歐陽冥便收勢放回了大刀。

夜裡冷風陣陣,實在令歐陽冥無心睡眠。他飛身躲入樹頂避風歇了一宿,早起四肢僵直無力,便拿出大刀隨意舞了兩下。結果越練越得勁,頓時暢快淋漓。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