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起時落,飛舞的身子打鬥,臉上掛出淡淡的笑。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陸家堡,如果不是因為小九的身子還有傷,他才不委屈自己。只不過想到小九剛剛在他身?下,因為他的手而情難自已心裡就說不出的高興。
這樣挺好,彼此知道心意就好。以後的日子還長,慢慢來。
“將軍,回房吧!”嶽翎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人,葉凌雲眼中的傷很明顯,連周圍的氣氛都變得低靡。再看另一邊,小九他們的追打玩笑,哪怕在黑夜中都顯得格外的明亮。他們融不進,葉凌雲不行,他也不行。
葉凌雲又看了一會,看著小九和老六肩膀搭著肩膀搶著酒喝,露出一絲苦笑,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嶽翎跟在他的身後,猶豫了很久終於開口,“將軍,你到底喜歡他什麼?既然不可能了,為何不放下?”
回頭看向身後的人,明明三十而立的人,卻偏偏長著一張十八歲的臉。只是那顆藏在胸口的心又是幾歲呢?
“不用放,藏在心底就好。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喜歡他什麼,也許是那日雪下他清冷的模樣,也許是秦宣王府裡的日日夜夜,可不管是什麼,我喜歡的他永遠都是站在別人的身側。現在我知道了,我喜歡他認真愛一個人的模樣。他一定愛過白秦宣,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所以他現在知道愛上了白炎,就變得坦白了。”
“我愛他的坦白。”長廊上只留下葉凌雲的一句話,聽不出情緒的一句話。可是嶽翎知道這話中飽含了多少的情誼,那是真的愛,已經愛到骨髓之中,無須廝守一生,卻能一生相隨。
回頭看向還在院中打鬧的老六,嶽翎想,如果讓他和葉凌雲一樣,恐怕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只能在一旁看著,他想融進那人的生活。
外面的嘻嘻哈哈被葉凌雲關上的門阻隔了起來,盯著桌上豆大的燭火,忍不住失笑。葉凌雲想現在若是能有一壺酒該多好?一醉解千愁,讓他忘記今日就好了。
房門被推開,小九晃著身子走進來,看了眼坐在桌邊發呆的人,直徑的爬上了床裹住了被子。
“發什麼呆呢?”
“你……你怎麼會跑這來?”葉凌雲不清楚小九的出現意味著什麼,但他知道絕不是他想的的那樣。
“等人。”
像是印證小九的話,房門又被推開,炎秦王笑嘻嘻的走了進來,不忘勾腳把門給關上。大搖大擺的坐在葉凌雲的對面,一臉得意的樣子看得人直咬牙。
“現在就我們三人了。”把兩罈子酒擱在桌上,炎秦王對著躲在床上的人勾手,“正好說說這次的計劃。”
葉凌雲不客氣抓起一個酒罈,撕開封口大口的灌了一口。
“我今日在陸臻那兒打探到一個訊息。”炎秦王也開啟一罈酒喝了口,順手把酒壺遞給了小九,“紅霞唐家,有活口留下。”
“紅霞唐家,那個被滅門的一家子。有活口留下是件好事,不對,什麼活口不活口的,好像我們滅了他們一家一樣。”白了眼炎秦王,葉凌雲把手中的酒遞給了炎秦王。“有人活著不好?你緊張什麼?不會是你做的吧?”
“想事情過過腦子,那時本王才多大?”接過酒喝了口,炎秦王又把手中的酒遞給了小九。小九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酒,又看了看炎秦王遞來的酒,只能無奈的把手中的酒遞給葉凌雲,接過炎秦王遞來的酒。
“是有人把這件事掛在了本王頭上,正好本王又佔了紅霞山莊。最近又在找他們唐家的寶藏。”
“誰讓你愛湊熱鬧!”小九已經很自覺的接過炎秦王的酒,同是把原來在手中的酒遞給了葉凌雲。
三個人,兩罈子酒,就這麼一圈又一圈的輪起來。幾番討論下來,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次陸家堡之行不但要找到賬本,還要找出那個唐家遺孤,因為以唐家當年的地位,還是很多人追隨的,而這些追隨者為了名正言順得到唐家的寶藏,現在正想著如何利用這個唐家遺孤,陸臻便是其中的一人。
也許是喝酒喝上癮了,三個人坐在一起喝光了兩罈子的酒還覺得不夠盡興,又讓人準備了下酒菜,扛進來幾罈子的酒,三人又開始大吃大喝了起來。最後都倒頭睡在葉凌雲的床上,小九躺在中間,葉凌雲和炎秦王一人一邊,都把頭擱在小九的肩膀上。
於是乎,小九第二天早上就這麼被壓醒了。睜開眼看著床頂,肚子上壓著兩條手臂,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和誰的。小九突然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但好像沒有人這樣吧?側頭看向葉凌雲的睡臉,其實這人不錯。抬手想要撫平葉凌雲皺起的眉頭,耳邊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