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等了,不差這一、兩天。”
“什麼!”她羞紅著臉瞪他,這還不是一樣。
嚴封成輕點她的鼻尖,語氣極為寵溺。“你真好逗,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光是這個小動作,就讓她方寸大亂,他不但變得更加富有男性魅力,還是個調情高手,反而顯得她生澀笨拙,毫無招架之力。
“乖,上車。”溫柔邀請的另一面,卻是不可違逆的命令。
當車門自動上鎖後,汪採湘有種上了賊車的感覺,瞪著他唇邊難測的淺笑,她有預感,這一次,怕是無法逃出他的五指山了。
第八章
被嚴封成拐上車,她恐怕是沒機會拒絕他了,但尚未告知家人就擅自離開喜宴,爸媽肯定很擔心,所以汪釆湘撥了通電話給母親,解釋因臨時遇到許久未見的朋友,於是先行離開跟對方敘敘舊,請他們別擔心。
如她所料,母親認定這是她逃避相親話題而編的藉口,在電話裡念個沒完沒了。
她耐心地跟手機裡的母親解釋:“真的是跟朋友敘舊啦,我沒騙你——”
‘什麼朋友?有比爸媽重要嗎?重要到你撇下我們兩個老人家不管,自己跟人家跑了?'
“是很多年沒見的朋友嘛,所以——”
‘媽跟你也很久沒見啊!怎不見你來跟媽敘一敘?你爸也生氣了,還說生了個不肖女兒喲~~枉費我們拚死拚活把你養大,沒生一打孫子回報也就算了,還嫌媽羅唆,做媽的情何以堪喲~~'
老媽每念一句,汪採湘的額頭就多出一條黑線,孟姜女哭倒長城也沒老媽呼天搶地的本事厲害,她一手搗著耳朵,一手將電話拿得老遠,神情懊惱而無奈,幾乎懷疑自己拿的是擴音器了。
‘別以為爸媽不知道你是故意騙我們說跟朋友出去~~其實是藉故逃避,沒良心的女兒喲~~'
“就跟你說是和朋友敘舊嘛!”她終於也忍不住對著電話大喊。
‘哼!叫他來聽電話呀!否則媽才不信!'
她快氣死了,哪有人這樣的,給她出這種難題,存心整人嘛!唉,她解釋得頭都疼了!
溫厚的大掌輕按住她的手,在她仍錯愕之際,嚴封成當著她的面拿過手機,並用著穩定人心的語氣說:“放心,讓我跟她說。”
汪採湘深覺不妥,卻來不及阻止。
嚴封成將車子停在路邊,對手機那頭的人有禮地問候。“伯母,您好,敝姓嚴。”
剛才還喋喋不休的手機,如今轉為一陣沉默。
汪採湘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話筒那頭的音量變小,很難聽得清楚,不過她可以想象,老媽必是愣住了,想不到真有一個“朋友”存在,而且是“男的”,接著便會從人家祖宗八代開始做身家調查,探聽他倆朋友關係的程度到哪裡。
她太瞭解老媽的個性,凡是男人打到家裡的電話,哪一通沒經過老媽身家調查這一關?因為就這麼一個女兒,所以自幼爸媽對她的交友狀況向來採取嚴格控管,不過當他們發現女兒逐漸過了適婚年齡,併到了拉警報的二十九歲關卡後,控管措施從杜絕男生接近女兒,變成了鼓勵男人追求女兒。
不知媽在電話裡頭說了什麼?真令人忐忑不安啊!
嚴封成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回以她安撫的笑容,甚至將她試圖拿回電話的手給收在溫暖厚實的大掌裡。
她以無辜的眼神抗議,拿不回手機,手還給他握住不放了。
自嚴封成接聽電話後,再也聽不見母親的大嗓門,汪釆湘只好經由他的應答來推測內容。
“是的——您說得是——感激不盡——好的——我會努力——一言為定——”
他的回答都是簡短的幾個字,讓她猜不到兩人到底在談什麼,既然猜不到又聽不見,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立體如雕塑的側臉上。
這些年來他都在做什麼呢?從談吐上可以感覺到他增加了不少社會歷練,人的外表、言行都可以假造,但是由裡到外自然散發的王者氣度和風範卻假裝不了,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瞭如今的他?
高貴氣派的轎車及名牌西裝,暗示著他卓越的成就,記得聽舅舅說過,他的家世背景十分顯赫,而他是家族極力栽培的繼任者,身價不凡,本非一介平凡女子能高攀得上。
她並非妄自菲薄,只是對於他們這種上流階層的世界略知一二,長輩花了大筆的錢財和心力培養後代,自然不會希望後代娶個南部小康之家的女兒。而自己已經二十九歲,早過了年輕貌美的年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