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詰兄啊摩詰兄,這幾日不見,你還揶揄起來了?今晚你要是能自己走出我家,就算是我常永和招待不周!”常安此時就說道。
次日,常安打著哈欠從床鋪上起來——沒辦法,連續在家裡“宅”了三四個月,懶也是養成了習慣了。顧鯉倒是能夠神清氣爽地起來,只不過沒有賴在床上,首當其衝起身檢查兩小隻。
“小乖和二乖睡得好安穩啊。”顧鯉檢查了一下兩小隻後,沒有要換尿布的情況,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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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片我昨天半夜各換了一塊,顧娘不也知道嗎?”常安此時就笑著問道。
“我當然知道,萬一又尿褲子了呢?”
顧鯉此時就起身,然後自己快速地換上了衣服,但是似乎在繫帶子的時候有些不太熟練了。看得常安有些發笑,伸出手給她重新綁了起來。
“好了,去洗漱吧,好久沒有和顧娘一起洗漱了。”常安笑著說道。
“嗯。”
兩口子有一段時間沒有在一塊洗漱了,然後刷牙的時候,還伸出手各自挑撥了起來。一切準備就緒後,顧鯉就親手給常安戴好了幞頭和官帽。
隨後,她本想就這麼帶著常安出門,送他去上任的。但是剛剛來到房間門口,顧鯉就頓了頓腳步,然後看向了常安,說道:“常郎等我一下。”
話音剛落,顧鯉就拉著他來到了搖籃前,然後抱起了二乖和小乖,跟常安一人一個。
“我們走吧。”
於是乎,二人一手抱著孩子,一隻手牽在一起。
到了門口後,常安就把孩子交給顧鯉,從大到小一人一下,都不冷落。
“常郎記得早些回來。”
還是那句熟悉的話,常安笑了說道:“我會的。”
“顧娘在家要好好休息,不能太累了,知道沒有?”
“記得了。”
祝福完了之後,常安就上了馬車。
李瑛上課的地方就在皇城的太子殿內,這是太子居住與上課的地方。常安的馬車不能進入皇城,他便下來,打算走進去——
但是自己也不認識路啊。
正當他打算詢問門口御林軍的時候,楊述就帶著四個人來了,而楊述身後四人還抬了一頂步輦。常安便乾脆不問御林軍,直接原地等著楊述上前來。
楊述和步輦停到了常安的面前,然後楊述說道:“常少師請上輦。”
常安愣了一下,問道:“這是我坐的?”
楊述點點頭,說道:“陛下有旨,常少師日後上課,車停於皇城外,而入內則特許乘輦至太子殿。”
“那就多謝陛下了。”常安也不多說啥,直接就坐上了步輦,讓四個宦官抬了起來。
步輦開始移動,楊述忽然發現常安是空手來的,便好奇地問道:“常少師,為何您不帶書籍來啊?別的先生給殿下上課,都會帶不少的書籍來。”
“太子今日上什麼課?”常安此時反問一句。
“先學文章釋義,隨後由常少師帶著陛下去學步射與騎術。”楊述說,“四書六藝,殿下每日學其中兩書三藝,日日輪換。”
“那何須用書,我便是書。”常安笑了笑,又問:“難道殿下不學文化謀略嗎?只學這些?”
“也不是,雖說嚴格規定了一日兩書三藝,但是具體教什麼,都要由常少師您來決斷。”楊述說道。
常安點點頭:“那便好。”
“還有就是,陛下會時不時進行對殿下進行考試,如同您還在國子監時一般。”楊述此時又提醒道,“所以常少師還需要統計好教授的內容。”
“我知道。”
楊述又和常安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路上的禁軍巡邏,倒是沒怎麼吸引到常安的注意力。一路來到了太子殿,常安就跟著楊述一同走了進去。
李瑛此時就坐在書桌前,而書桌前則是站著三個老頭,正是當時封的“臨時太子師”。
太子殿下聽到了腳步,然後就抬頭,看見常安後就跟三個下崗人員說道:“好了,本宮的老師到了,你們可以離去了。”
蘇茫、秦晃和鄭竹此時就看向了門口,真正的太子師此時就站在門口,兩手空空,還打著哈欠。
“常少師,今日是你第一日上課,你的書呢?”蘇茫本來就不爽常安,見他如此,便更加感覺不滿,便如此開口道。
“不用書,讀死書有什麼用啊。”常安擺了擺手,“殿下學什麼,就看我今日教什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