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和顧鯉拱手行禮道。
而常安擺了擺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說道:“別來無恙,內子近日偶有噁心嘔吐症狀,不知是否是受寒,還請這位大夫為內子檢視一下。”
“好。”
郎中點點頭,從藥箱裡取出墊子,示意顧鯉將手腕搭在上方。自己把手指給搭在了顧鯉的手腕上,開始探脈。
探著探著,郎中的眼神微微眯了一下,然後又細細地探了一遍後,便笑了。隨後起身,朝著常安和顧鯉抬手行禮微微鞠躬,說道:
“恭喜定康侯賀喜定康侯,夫人有喜了,是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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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脈我知道,但是這噁心是怎麼回事?”常安問道。
郎中耐心地解釋道:“夫人這是有喜,而有喜之時偶感噁心,也是正常的,並不是什麼病。”
常安這才回過神來,算算日子,按照張醫師所說的,顧鯉到現在應該也懷了有三十來天了,確實是到了孕吐的時候了。
“而一個月前定康侯託我前來看診時,應當是已經有了,只是喜脈未顯,今日方才探測出來。”郎中說道。
“原來如此,多謝大夫了。”常安此時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塊銀錠,放到了郎中的手裡。
“多謝定康侯,可否讓我為夫人開一方緩解噁心的藥方?屆時定康侯可命人隨我到醫館去取。”郎中說道。
“自無不可。”常安點點頭。
於是乎,郎中快速地開出了藥方,然後常安就讓懷琴跟著去抓藥了。
待到房中只有自己和顧鯉後,顧鯉就拉了拉常安的袖角,把他的視線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常安此時也坐了下來,把她抱進了懷裡,問道:“怎麼了顧娘?有什麼事要說嗎?”
“常郎聽到了嗎,我真的有喜了。”顧鯉的小手抓著常安的大手,方才的不適感都被衝散,取而代之的是喜悅感。
“聽到了,而且我們之前不都是知道了嗎?”常安笑著說道。
“但是我就是高興啊,這樣子小乖就不是假的了,而是真的了。”顧鯉把自己的手扣在了常安的手上。
常安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倒了些水給顧鯉,說道:“顧娘先喝些水,等下我讓真兒去給你買些包子回來。”
“買包子?買包子做什麼呀?”顧鯉拿著水杯,疑惑地問道。
常安解釋道:“肚子空空的,更容易吐啊。到時候顧娘就時不時地吃一些東西填填肚子,就不會總是吐了。”
“原來是這樣啊。”顧鯉瞭然地點了點頭。
“對了顧娘,下午我們要不要一起去東市,每日都訂些糕點回來。”常安問道,“若是過些日子,顧鯉又沒什麼胃口的話,就可以時不時地吃些糕點。”
“好,我聽常郎的。”
這個時候,常綺和常琦兩姐妹就站在門口處,輕輕地敲了敲門,說道:“三娘,今日還學織衣服嗎?”
顧鯉搖了搖頭,說道:“這段時間,常郎休沐,就暫時不學了。你們這幾日也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是,多謝三娘。”
“等一下。”兩姐妹剛想走的時候,常安卻喊住了她們。
“公子,有何吩咐?”
“你們二人通傳一下,就說夫人有喜了,這個月每人多領五百文月俸。並且,每人可以去伙房取半鬥白糖。”常安說道,“注意了,是人人有份。”
“是,公子。”
夫妻二人在屋內嬉鬧了一番後,懷琴回來了,說道:“三娘,您的信。”
顧鯉坐在常安的懷裡,看向懷琴,問道:“誰寫來的信?”
“方逸方郎君。”懷琴說道。
“那拿給我吧。”顧鯉伸出手,接過了方逸的信。
她隨意地拆開了信封,然後取出信紙,上方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鯉兒,見此信時,我將入京。”
......
長安城明德門處,一位年輕郎君正策馬而入,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家僕,家僕駕著馬,背後還背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正打算進城的時候,一個守城士兵伸出手,攔下了他的馬車,說道:
“這位郎君,是否有入城文牒?”
“文牒?”此時這位郎君就扭頭看向了在一旁的家僕,那家僕這才在包袱裡摸索了一陣子後,取出了一份文書,遞給了士兵。
那士兵看了看文書後,問道:“長安城中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