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看向自己。
“你家常郎答應顧孃的,當然要做到了。”常安走上前來,說道:“洗浴後,我還順便煮了碗雞蛋麵給顧娘,所以晚了一些。”
顧鯉這才笑出來,常安把面放到了桌上,她也是屁顛屁顛地跟過來,直接爬到了他的懷裡。
“快趁熱吃呀,幹嘛還要抱抱。”常安被她這個樣子搞得哭笑不得。
“常郎洗完澡是香的呢......”顧鯉在他懷裡拱了拱,像只小貓一樣聞著常安身上的味道,然後她就把自己的手湊到了常安的面前,問道:
“常郎快聞一下,看看我是不是香的。”
常安笑著拉過她的小手,湊到鼻子前輕輕地嗅了一下,說道:“香啊,怎麼了?”
“常郎說實話,到底是真的香還是假的香!”顧鯉卻不是很相信。
“香啊,顧娘一直都是香香的。”常安說道。
“那就好。”顧鯉這才心滿意足地爬出常安的懷抱,然後拿起筷子開始吃麵。
“好吃嗎?”常安問道。
顧鯉點了點頭,然後又夾了大大的一筷子麵條,用碗在下面就著,湊到了常安的嘴邊,說道:“常郎也吃。”
“好,我也嚐嚐......”
......
方逸不知在街頭兜轉了多久,就來到了平康坊的門口。他算了算時間,現在的酒樓也是差不多開門了的,便直接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沒出多遠,就能看到有些地方地勾欄上,有不少的歌女舞女都在上頭,搔首弄姿,似乎是要招攬客人。更有甚者,還對著方逸喊道:
“這位郎君,可要上來喝杯酒啊?”
方逸本想繼續走的,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還是停下了腳步,問道:“這位娘子,在下向你打聽個事情可好?”
說完,還從荷包裡掏出來一塊銀子,投了上去。那歌女頓時喜笑顏開,引得周圍的歌女一陣嫉妒,回答道:“這位郎君請講。”
“你可知常永和?”
常永和?新上任的大侯爺,這個歌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和周圍的歌女對視了一眼——這人看著面生,一來就打聽人家。
“我是常永和的朋友,今日想宴請他,不知他最愛去哪個酒樓門館?”
聽到是朋友,那些歌女才放下心來,然後回答道:“平康坊分中張南蘇,他與那南蘇中的花魁蘇夢娘子是好友,也最愛去她那新鸞酒樓。”
“多謝。”方逸微微頷首表示感謝,便直接離開了。
“朋友?常永和還與那花魁是朋友?”聽到了那歌女的話,方逸頓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便直接往平康坊的南曲走去。
來到了新鸞酒樓前面,他抬起眼看向了這酒樓——這新鸞酒樓莫有三層樓高,紅柱朱牆,看上去好不氣派。而且與路上看到的酒樓勾欄相比,這酒樓外根本就沒有歌女舞姬在上頭。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子後,就走了進去。
與外頭的冷清不同,新鸞酒樓裡倒是熱鬧,雖然只是剛開門不久,但是其中已經坐滿了大半。此時蘇媽媽就走上前來,熱情地招呼道:
“這位郎君可是來飲酒的?”
“不錯,可有比較好的位置?”方逸也是著實好奇,這常永和究竟在這個地方,會做些什麼。
“自然是有的,”蘇媽媽笑道,隨後喊了一個丫鬟來,說道:“帶這位郎君到二樓,尋個好位置。”
“是。”
方逸就隨著那丫鬟上到了二樓,然後被安置在了一個位置上,他簡單地點了些菜品和酒後,丫鬟就離開了。
在上面稍微地坐了一段時間後,就聽到了樓下傳來了一陣叫喊聲——
“蘇夢娘子!”
“蘇夢娘子!”
方逸的目光就被吸引了下去,只見樓下一個紅衣女子抱著琵琶,緩緩地走到了臺上。作為新鸞酒樓的花魁,她自然是要第一個上臺進行表演的。
蘇夢站在臺上,朝著樓上樓下的所有客人行了一禮,然後坐下,緩緩撥動琵琶弦。
方逸坐在樓上,看著臺下的蘇夢,聽著她的琵琶曲——不得不說。這個花魁蘇夢不僅僅長得沉魚落雁,而且一首琵琶曲似乎還能動人心魂。
正好丫鬟端著酒上來,方逸就問道:“我可以讓蘇夢娘子來陪我飲幾杯嗎?”
那丫鬟看了看方逸,問道:“這位郎君可是第一次來新鸞酒樓?”
“不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