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顧鯉,而對方此時也正看著自己。常安很快回過神來,然後把碗放回顧鯉的面前,眨了眨眼,似乎是猜到了什麼後,就又繼續吃飯了。
而顧鯉看見常安這有些感到奇怪的神情,便問道:“怎麼了常郎?”
“我家顧娘把飯吃完了,我有些意外。”常安笑了笑,答道。
顧鯉此時也跟著他笑了笑,又給他夾了些肉,說道:“不知道,應當是餓了吧,所以就胃口恢復了些吧。”
常安吃著飯,說道:“可能是顧娘懷孕時的反應結束了,接下來就可以好好吃飯了,白天也不會犯困了。”
“是嗎!”顧鯉此時也吸了吸鼻子,發現已經沒有前兩天那樣的鼻塞了,呼吸得很舒服,“真的!我的鼻子不塞了!”
常安笑著點點頭,畢竟懷孕時的各種反應都是根據懷孕時間來而定的,而且每過一個時間段就會結束換下一個來。估計是要到三個多月左右才會穩定下來,沒什麼不舒服的症狀。
吃完飯後,真兒就把藥和糖都端了進來。顧鯉接過藥碗,然後看了一眼常安後,就直接喝了起來,喝完第一口後,顧鯉的動作明顯頓了頓,然後就仰脖一飲而盡。
常安此時也是十分期待地問道:“怎麼樣?難喝嗎?”
“和之前一樣,不難喝了。”顧鯉搖了搖頭,眼睛裡滿是欣喜。
隨即常安又塞了一塊阿膠糕到顧鯉的嘴裡,而顧鯉也是吃得很歡,沒有任何地皺眉和不適感。見此常安才放下心來,最後把硬糖放到了顧鯉的嘴裡,讓她解解苦澀。
真兒把藥碗收走後,懷琴緊隨其後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件信封,說道:“三娘,您的信。”
“信?誰的信?”顧鯉此時剛剛想縮到常安的懷裡,但是一聽懷琴的話,就停住了動作。
懷琴低頭看了看信封上的署名後,回答道:“是......方逸方郎君的信件。”
“那便交給我吧。”顧鯉伸出手,接過了懷琴遞過來的信,然後就直接躲進了常安的懷裡。
她看了看署名後,就直接撕開了信封,把裡面的信紙取了出來。自己現在這個坐姿正好可以讓常安看清楚上面的內容,隨後就開始看了起來:
“鯉兒:如今揚州的事情已經穩定了,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也已經開始出發了。收到此信後,你便可開始計算時日了,二十日應當就可以回到長安城了。”
顧鯉看完這封信,感覺到沒什麼,而常安此時心底就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對勁,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敵對感在其中——
這意思,不就是現代的某些原主vs白月光的爽文內容嗎?難不成穿越之後,還真的要走一走這個劇情?
想到這裡,常安頓時就不淡定了,面色瞬間就凝重了起來,甚至開始思考要不要拜託岐王李範,半路上處理掉他們。
但是很快,常安就把這個想法從腦子裡甩出去了,這殺人越貨的事兒不能幹,萬一對方和顧鯉就只是普通朋友呢?那豈不就是錯殺了?還是說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此時顧鯉已經收起了信件,然後就感覺到了常安的不對勁。便在他的懷裡翻了個身,讓自己面對他,問道:“怎麼了常郎?不高興了?”
“有嗎?”常安覺得是不是自己臉上的皺太重了,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顧鯉此時就問道:“常郎是不是因為這信啊?因為這封信,把常郎惹得不開心了?”
“應該是吧。”常安只能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顧鯉此時就在常安的臉上吧唧了一口,說道:“常郎不用因為這封信不開心的,我只喜歡常郎。”
“但是萬一,他要把顧娘從我身邊搶走呢?”常安此時就有些委屈地說道,畢竟是真擔心啊。萬一真的就被搶走了,自己說不定就要以什麼由頭,被李隆基拉去當女婿了。
顧鯉卻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別人搶不走我的。常郎忘了嗎,我們約定過的,不會相互辜負的。”
“喏,這封信就交給常郎了。”顧鯉說著,就把手裡的信塞到了常安的手裡。
但是想了想,又感覺有些不妥,就把信拿了過來,揉成一團再塞到了常安的手中。常安看著顧鯉這個樣子,莫名就笑了起來。
“顧娘真的不會把常郎丟掉嗎?”常安又一次問道。
“不會!”
顧鯉回答得十分果斷,然後又拉過常安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說道:
“我以小乖發誓,絕不離開常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