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基臉色陰沉,說道:“你為何如此判斷?”
常安繼續解釋:“陛下廢后與重新立後那幾日,不知陛下可有聽惠妃殿下說些什麼?她所說的,應當就是她所求的,也是認為臣有威脅的地方。”
李隆基心中一驚——皇后之位!
也難怪當時,武清惠會因為這件事情,反覆跟自己說,而且話還總是說得不清不楚。
至於還跪在地上的李林甫,則是流下了冷汗。常安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他說什麼話,哪怕是胡話,李隆基真的是會去認真思考的,一旦常安把這個事情點破,李隆基必然是會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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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定康侯你且休息吧,現在胡寺卿去搜查武家,還需要一些時間。”李隆基說道,“來人!賜座!”
“謝陛下。”
休息了莫約半個多時辰,胡珪再次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了武忠和武信兩兄弟。
兩兄弟此時都被捕快押著,被他們猛擊腿彎,二人直接就跪下來了。隨後,胡珪就端著一個盒子,放到了李隆基的面前,然後開啟。
李隆基往裡一看,裡面都是武家暗衛的令牌,而放在最上面的兩個牌子,赫然寫著:
郭憑!
湯畢!
而命牌的後面,赫然刻著大大“武”的武字。
暗衛本就是無根之人,最小的有襁褓,最大的三四歲。這些人沒有戶籍,在這麼小的年紀被賣到或者是被撿到某些大人家中。他們的地位甚至不如奴籍,因為根本就沒有戶籍。
隨後便是沒日沒夜的訓練,直到十五六歲,才算是完成培訓。接下來的就是全天候無死角地隱藏在角落裡和影子裡,幫主人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暗衛沒有身份,活過的證明就是主人手裡的命牌,若是沒有命牌,可能自己是不是個人,都沒有人能夠證明。
李隆基看著這些個命牌,最後轉向了武信和武忠,問道:“武忠、武信,你們可認罪!”
“如今人證物證皆在,誣陷朝廷重臣、勳貴;謀殺朝廷重犯,這些足以定罪。尤其是你——武忠,光是謀殺朝廷重犯,擾亂治查的罪名,足以斷你死罪!”
下面跪著的三個人都不敢出氣兒,此時門外又傳來了一道眾人熟悉的聲音:
“陛下!”
常安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地颳了刮眉毛,不用抬頭,這全皇城裡訊息最靈通的、能如此快速來到這裡的人還能是誰——
武清惠!
“惠妃”
李隆基本來是想笑臉相迎,但是現在一見到她,卻沒有以往見到她的那種歡喜。難不成是因為她的兩個兄長成了犯人?還是因為常安所點撥的那些話?
他不知道,難得地逃避了一次問題。
“惠妃,你怎麼來了?”
武清惠此時想要上前,卻被常安站在了面前,攔住了去路。
“給本宮讓開!”
武清惠看著自己面前的、害得自己兩個兄弟即將入獄的罪魁禍首,眼睛裡止不住的都是怒火。而站在對面的男子,卻說道:
“惠妃殿下,陛下現在正在督辦朝廷中的事情,正所謂後宮不得干政。所以”
“恕難從命。”
說著,對方還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看上去很是得意。
“走開!否則本宮就要治你冒犯之罪!”
這個時候,李隆基也是開口了:“行了惠妃,莫要再鬧了,這是朝堂上的事情,與你無關。”
“但是陛下!”武清惠此時就急了,繞過常安站到了武忠和武信的身後,說道:“陛下,這兩位是妾身的阿兄啊!這莫不是有什麼誤會在其中?”
常安聳了聳肩,直接坐回到了剛剛的椅子上。
李隆基有些無助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說道:“沒有誤會,鐵證如山。”
“當時誣陷常安御下無方的證詞;郭憑、湯畢的命牌;以及方才郭憑和湯畢都招供的供詞,都指向了你的兩位兄長,以及這位你曾經跟朕提攜過的李林甫。”
武清惠愣了一下,說道:“陛下,這暗衛是我家阿兄的,但是並非都是有我兩位阿兄參與啊。”
“暗衛什麼樣子,惠妃你不知道,難道朕還不知道嗎?”李隆基此時就似乎有些像是哀求一樣,讓武清惠別再說了,若是再說下去,自己想有些私心保她都不行了。
“若非手中沒有命牌,暗衛是不會聽從任何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