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了,許久都沒見到永和兄家中如此熱鬧了。”高適點點頭,同意了。
蘇夢說道:“我和艾魚喝不了多久,等下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就該走了。”
“那也得等到時辰,這還早呢。”常安笑著扶起顧鯉,重新回到了矮桌前,隨後說道:“顧娘這段時間我都不讓出門,在家裡都快悶壞了。”
“常郎亂說什麼呢,”顧鯉此時就伸出手捏了一下常安,然後嬌嗔道:“我在家裡才沒有閒著悶壞呢!我還得挺著個大肚子,管家裡的事情呢。”
“忙得都腳不沾地,哪裡有悶得慌啊!”
說完,顧鯉就不高興地嘟起了嘴,惹得常安撥了撥她的臉蛋。蘇夢此時就湊到了顧鯉的身邊,然後拉起了她的手,輕輕地捏了捏,然後說道:
“鯉兒你怎麼還是這麼瘦啊,是不是常安這傢伙餓著你,不給你和小乖吃飯啊?”
“當然沒有了。”顧鯉此時當然是聽懂了蘇夢的玩笑,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難道阿姊就沒看到嗎?小乖現在胖胖的,常郎怎麼可能會虧待我們二人呢。”
“若是常郎真的餓著我不讓我吃飯,我就離家出走!跑到阿姊那裡去,和阿姊一起吃飯。”
此時張艾魚就問道:“難道定康侯不會擔心嗎?”
“就讓他擔心去吧,我們家鯉兒多好一個娘子,嫁給他是便宜他了。他哪裡還有那個膽子,去餓著咱們家鯉兒啊。”蘇夢笑道。
高適也點點頭,然後說道:“若是常兄敢餓著顧娘子,我替顧娘子教訓他。”
“沒錯,你上回也是知道了,高郎君把常安打成什麼樣,有的是人給你出氣呢。”蘇夢也點點頭應道。
顧鯉捂著嘴笑了笑,說道:“好啦好啦,常郎不會那麼做的,阿姊和高郎君放心就是了。”
“對了......”蘇夢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張艾魚說道:“現在小張郎君不已經是他們的侄兒了嗎?以後艾魚你也不用稱呼什麼定康侯的了,稱呼郎君、娘子就好了。”
“這不好吧。”張艾魚很顯然是有些介意。
常安此時就說道:“無事,和蘇夢剛剛說的一樣,既然懿孫是我們的侄兒了,那麼就沒必要侯爺夫人那麼叫了,我們也不喜歡。”
張艾魚這才點點頭,試探性地喊了兩句道:“常郎君,顧娘子。”
常安和顧鯉都點點頭,然後後者就問道:“對了張娘子,近些日來和......”
但是說話說到了一半,忽然就卡住了話,湊到常安的耳邊問道:“常郎,我應該喊咱們侄兒什麼呀?”
“顧娘是他的長輩,稱呼其字就可以了。”常安回答道。
“好。”顧鯉點點頭,然後就繼續問張艾魚道:“張娘子近些日子來,和懿孫過得還如何?”
張艾魚點點頭,說道:“也還好,前些日子不是外來的舉子進京嗎?艾魚家裡又有幾個多的院子,就招了兩三個舉子進來租住。反正空著還是空著,正好租出去換些租錢來。”
“艾魚聽說,其中有一個還是連中五元的大才子呢。”
“連中五元?”常安和顧鯉此時就對視一眼,然後前者就問道:“張娘子,那連中五元的才子是不是姓李啊?”
張艾魚有些愣怔,然後點點頭,然後說道:“定......常郎君怎麼知道的?”
常安笑了笑,說道:“他是我的同窗,有過數面之緣。”
“原來如此。”張艾魚說道,“我感覺他與常郎君一樣都是大才子,但是感覺總是比常郎君這裡差上一些,就是不知道差在哪裡。”
常安就說道:“他有些不諳世事,這方面就想讓張娘子教一教他吧。”
說這話的時候,常安還有些好笑。張艾魚也點點頭,算是把常安的這句話當做了一個要幫忙的地方。然後忽然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就有些問道:“但是這個怎麼教?”
“什麼怎麼教?”常安喝了口茶,想了想後說道:“就是教教他怎麼和人相處,教一下他什麼是人情世故這樣子。”
張艾魚這才點點頭,然後說道:“但是我看李郎君平日裡談吐不凡,不是很像那些不會說話的人吧。”
常安搖搖頭,說道:“那應當是張娘子和他接觸不多,你們平日裡應當只是打個招呼的情誼,不瞭解很正常的。”
“我也不是怎麼了解,但是先前他曾來求見於我,說的話雖然是好話,但就是有些彆扭。”
這就像是新入職場的人,不懂人情世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