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鯉吃了飯,喝了藥之後,常安就拿著顧鯉的棉襖和另一件比較薄的披風過來了。 “最近天氣稍微有些回暖了,就不用穿那麼厚的披風了。”常安說道,“一直穿著那麼厚的披風,應該也挺重的。” “嗯......”顧鯉搖了搖頭,指了指搭在衣架上的那件厚披風,說道:“我還是穿那件厚的吧,我怕我又著涼了,到時候又讓常郎擔心。” 常安眉頭一挑,斷然是沒想到顧鯉居然會這麼“叛逆”。隨後又聽到她說道: “而且今天初七,沒過幾天就是常郎的生辰了。” “跟這個又有什麼關係?”常安又兜回衣架前,換了一件披風后,又回到了顧鯉的面前。 “因為在常郎生日那天,我要健健康康的,陪我家常郎過生日。”顧鯉接過外套,說道。 他笑著摸了摸顧鯉的腦袋,然後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逗得顧鯉咯咯直笑。她動作麻利地把衣服都穿好,然後就從坐榻上站了起來。 “我們走吧?” “好......” 正月十一,正好到了常安的生日,顧鯉今天早上起來給常安穿衣服的時候,又一次把那塊麒麟頂日玉佩從自己的盒子裡取了出來。 “顧娘,這只是去國子監上課,不是去吃酒,不用帶這個的。”常安見此,又說道。 “不行!”顧鯉手裡拿著那塊玉佩,態度異常地強硬,“今日是常郎的生辰,要好看一點,這個玉佩今日必須要帶!” 說著,顧鯉就把玉佩掛到了常安的腰上,還專門地晃了一晃,確認不會掉之後,才滿意地拍了拍手。 “今天常郎有打算去阿姊那裡飲酒嗎?”顧鯉此時忽然問道。 “顧娘想我去嗎?”常安卻笑著反問道。 “常郎想去就去啊,我又不介意......”看顧鯉的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在口是心非。 “說實話,顧娘想不想我去?”常安微微躬身,湊近顧鯉。 顧鯉張了張嘴,但是第一時間沒有說什麼話,嘟了嘟嘴後才說道:“當然不想,但是常郎去的話我也是不會介意的。” 常安笑了,輕輕地親了一下顧鯉的額頭,說道:“那就不去了,今晚誰找我去飲酒我都不去。” 顧鯉聽到後,眉眼彎成了月亮,激動地說道:“我就知道,常郎對我最好了!” ...... 洗漱好後,顧鯉就陪著常安來到了門口,照例目送他上了馬車。臨他準備進入馬車時,顧鯉突然問道: “常郎,今天能不能讓車伕慢些?” 常安眉毛挑了一下,心裡就已經是猜出了七八分:這小妮子估計是給自己準備了什麼驚喜或者是禮物,怕自己太早回來而沒有準備好。 “好,那我今天就在國子監裡磨蹭磨蹭,晚一些回來咯。”常安自然是不能拒絕顧鯉的這個請求,便笑著答應了。 “嗯!”顧鯉也笑著回應,“但是也不能太晚!” “遵命!顧娘!”常安站在馬車上,立正朝顧鯉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雖然顧鯉不知道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但是也還是被他逗笑了。 看到顧鯉被逗笑了,他心裡也是感到滿意,隨即鑽進馬車,讓車伕開動馬車。 到了國子監裡,常安來到教室裡坐下。而此時杜崔張趙,四人也是揹著書箱走上前來,抬手問候道: “永和兄。” “杜兄,崔兄,張兄,趙兄。” “永和兄今日生辰,我等先在此祝永和兄生辰快樂。”杜兄笑著說道。 “多謝。”常安也是禮貌回應。 “不知今晚永和兄是否打算去新鸞酒樓,好好慶祝一番?”此時張汝思問道。 “內子不願我去,所以今晚也就只好不去了。”常安說道。 “顧娘子不是和蘇夢娘子是姊妹嗎?為何不願?”張汝思有些不解地問道。 “張兄這就不懂了吧,”趙關中笑著說,“今日是什麼日子?永和兄的生日啊,顧娘子估計是有什麼驚喜要給永和兄啊。” “那是當然,喲!你們看看,常兄腰間又多了一塊玉佩——”崔湖錦此時看到了常安腰上的麒麟頂日玉佩,“估計就是顧娘子給的禮物,今晚的驚喜恐怕比飲酒更有趣。” 常安此時也是低頭看向了自己腰間的玉佩,說道:“這確實是內子送給我的,但不是生辰禮物。生辰禮物她估計是另有準備。” 杜崔張趙幾人相互對視一眼,似乎都從彼此三人的眼中讀出了相同的意思,頗有深意地一同點了點頭。 “你們四個,不會是想到了什麼歪東西吧?”常安眉毛一挑,似乎是看穿了這四個傢伙的眼神。 “哪有,我們哪裡有在亂想什麼。”杜誠明哈哈了兩聲,笑著說道。 “就是啊,這哪裡是有在想歪東西啊。” “永和兄你誤會了......” “就是啊......” 杜崔張趙四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打著哈哈,常安看著他們幾人一唱一和的樣子,隨手拿起一個書本捲成筒,作勢就要衝上去教訓他們。但是杜崔張趙好歹是和常安一同廝混了好多年的,常安動一下他們都能知道他要做什麼,一見常安就要站起來,他們四人就立馬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