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就把後者給抱到了床上,然後輕輕地為她脫下鞋襪。而顧鯉則問道:“怎麼了常郎?我們等下不是要去參加李郎君的詩會嗎?”
“不著急,先給顧孃的‘蘿蔔’按摩按摩,花不了多少時間的,屆時再去也不遲。”常安說著,就開始給顧鯉按摩了。
“哪裡有‘蘿蔔’啊!”顧鯉嘟了嘟嘴,有些不滿地說道,又問道:“詩會什麼時候結束啊?”
“不知道,若是待的煩了,我們隨時可以離開的。”常安說道,“然後去順便去買些東西回來,過兩日冬至我們就要開始吃餃子了。”
“嗯!”顧鯉此時就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然後說道:“那我們可要帶足銀兩了呢,多買些東西,說不定屆時還會有客人來。”
“定康侯府裡顧娘最大,顧娘說了算。”常安抬起頭,衝著顧鯉調皮地說道。
“貧嘴。”
談笑間,常安就按好了顧鯉的腳,隨後就扶她坐到了床邊,給她穿襪子和鞋子。穿好後就扶著她站起來,此時常安忽然就問道:“顧娘站起來的時候,能看到地面嗎?”
顧鯉此時就憨憨地低下了腦袋,然後搖搖頭,說道:“我的肚子太大了,看不到地上。”
常安摸了摸顧鯉的肚子,然後就從一旁的衣架上取過外套和披風,給顧鯉穿上。最後又取出了一塊毯子,摺疊好讓顧鯉抱在肚子前。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顧鯉點點頭,就被常安牽著,離開了房間,徑直來到了定康侯府的門口。坐上馬車,小兩口子就直接朝著平康坊的醉雲樓去了。
......
到達醉雲樓後,常安和顧鯉先後下了馬車,李惟昊就直接從醉雲樓裡走了出來,問候道:“定康侯,定康侯夫人。”
常安和顧鯉都對他微微頷首算是回禮,然後就跟著他一同進去了。此時的醉雲樓又一次是被包場了,看來這些外地舉子也不是什麼窮困潦倒之戶啊。
李惟昊帶著常安和顧鯉二人來到了最上面的位置,然後指著說道:“定康侯,夫人,這便是二位的位置了。”
常安此時就有些詫異,問道:“這次詩會的是由誰來進行主持?”
“不才,正是在下。”
“那為什麼你不坐在主座,而是讓我們來?”常安此時就感覺有些好笑了,然後再次問道。
李惟昊此時就解釋道:“雖然在下是此次詩會的主持者,但是此次定康侯乃是我們的貴客,更是身份最為尊貴者。主座自然是該由定康侯來坐。”
“這不僅僅是在下的決定,亦是在座各位才子們一致決定的。所以,還望定康侯與夫人莫要拒絕。”
常安和顧鯉對視了一眼,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不坐就是不給人家面子了。無奈,夫妻二人只好坐在了主座上。
隨後,就有丫鬟端著盤子上來,給常安和顧鯉上茶。然後李惟昊就說道:“諸位,清明今日多謝諸位的光臨,願意參加在下的詩會。”
“同樣的,在下也很感謝定康侯以及定康侯夫人,願意出席此次的詩會。”
頓時間,在座的所有人——除了常安和顧鯉,就都鼓起了掌。見此場景,常安自然不得不站起身來,對學子們的熱情回應。他抬起手,對著在下的眾人拱手行禮。
隨後就又是一陣問候常安和顧鯉的聲音:“見過定康侯、見過定康侯夫人。”
“諸位免禮,今日大家都是來參加詩會的,就不必如此拘於禮節了。”常安把手往下壓了壓,說道。
“謝定康侯。”
隨後常安就坐下了,然後李惟昊就直接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在下宣佈,今日的冬至詩會......”
“便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