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你今日為何要上公堂?不說出緣由,本官可判你杖刑。”縣令說道。
“民女今日來,是想為民女的朋友張娘子作證的。”
縣令微微皺眉,問道:“作證,作什麼證?”
“《定康策文》的書者李程元,誹謗、汙衊張娘子與定康侯之事作證。”蘇夢說道,“民女不僅是張娘子的朋友,亦是定康侯與侯夫人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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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定康侯與張娘子之間的事情,全長安唯有民女一人最為了解。”
縣令捻了捻鬍子,說道:“那你便說吧,本官倒要看看你還能說些什麼事情。比如定康侯與張艾魚之間是否認識,你可知曉。”
“定康侯與我相識已有四五年之多,他每次入平康坊,都只是來民女所在的新鸞酒樓,酉時或是卯時飲醉便歸。偶有閒情雅緻,才會去醉雲樓,其餘時間皆閉門讀書。所以他並不認識張娘子,更別說二女爭一男的內容了。”
“自昨年十月上旬,定康侯成親後,除卻去國子監時,無論出門在家,侯夫人必然陪在其左右。幾乎可說,二人形影不離。”
“其成親至今,前到平康坊的次數絕不過十。而且無論是去醉雲樓或是民女所在的新鸞酒樓,侯夫人必然在側,從無例外。”
縣令點點頭,然後就說道:“本官對定康侯,也是略有耳聞,與夫人恩愛至今。如今又有蘇夢娘子的話作為旁證,可知你書中皆為編撰。”
“而且還影響到了張娘子胎中的孩子,還汙衊朝廷勳貴的名聲,你可知罪?”
“小小民知罪。”
李程元也想辯解一番,說這只是話本並非真實,但是現在人家定康侯就坐在那裡。若是不認錯而是嘴硬的話,可能造謠就變成冒犯,從活罪變成死罪了。
“小民承認,此書只是單純為小民仰慕定康侯,便想寫來取樂只是不知會有如此不好之事,還望縣令大人饒命。”
終歸只是一個小作家
常安看了那李程元一眼,然後就聽到了縣令的聲音:“李程元,你造謠誹謗朝廷勳貴,本為死罪,但是本官念你知錯能改,便改罰你繳納罰銀,杖刑十五。同時,禁止繼續撰寫《定康策文》此書。”
“你可有異議?”
“小民不敢。”
隨後縣令又看向了常安,恭敬地問道:“定康侯,你看這罰的如何?”
這話的潛在意思就是問你“您覺得公正嗎”這樣子的意思,常安點點頭,說道:“罷了罷了,他也是個讀書人,雖然不用務農,但是身子也弱,板子就去了吧。”
“把十五個板子,一併改為罰銀吧。”
縣令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跪在下面的李程元,便抽出一個木牌,然後問道:“李程元,你現在可有異議?”
“多謝定康侯開恩!”李程元話音剛落,一個木牌就丟到了他的面前,這就相當於他的判決書了。
在門口圍著看熱鬧的百姓們見到此事間了,沒了熱鬧可看後,就先後離開了。常安看了一眼站在原處掉金豆子的張艾魚,感覺自己還是第一次如此完全不給面子地,去壓迫一個平頭百姓。
這估計就是顧鯉先前所說的“想要得到什麼,就要犧牲些別的什麼”吧。為了自己想幫人家的私心,做了些他本不想做的事情。
常安此時就站了起來,牽起顧鯉,對著縣令說道:“今日就多謝縣令大人了,我們先告辭了。”
“哪裡哪裡。”
回安仁坊去的馬車是有兩輛,一輛是常安夫妻,另一輛則是蘇夢和張艾魚。回到了定康侯府門口,常安就鬆了口氣——這件事兒總算是完了。
他剛打算邁開腳走進府內,忽然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張艾魚的聲音:“定康侯。”
常安和顧鯉回過頭去,只見張艾魚直接不顧自己那八個月的肚子,直接跪在了常安的面前。常安連忙伸出手想要扶起她,但是卻被蘇夢伸出手攔住了。
還來不僅問蘇夢怎麼回事,就聽到張艾魚說道:“奴家今日多謝定康侯出手相助,謝定康侯還奴家孩兒的清名。”
“在此,請受艾魚一拜!”
:()我叫常安,你叫顧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