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清愣了一下:“好像還真沒有。”
李可兒此時就又瞥了一眼常安,說道:“那便是了,要麼就是他不想參加,要麼就是隨手便能做出一首力壓全場的詩。”
而當然了,常安此時當然是聽到了兩個公主的竊竊私語,然後就和顧鯉耳語了一番。顧鯉此時有些奇怪地看著常安,但是對方卻衝她點點頭,她思索一番,起身取了一張紙和一支筆來。然後就抽了籤,交給了李可兒。
李可兒看了看籤子,說道:“是其八欸,嵌照、譏、通字。”
回到了座位上,常安微微思考了一番,然後對著顧鯉說了一句後,她直接落筆,很快就在紙上寫了些東西下來。眾人都有些好奇地看著顧鯉,直到顧鯉停筆後,也僅僅只是把詩紙給常安看了一眼。常安再次點頭後,她就把詩紙折了起來,放到了一邊,繼續吃飯了。
一時之間,就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而李思清乾脆就問道:“定康侯,你可是有什麼好的詩作,不妨展示一下?”
常安微微抬頭,說道:“公主殿下,在下並不善於作詩,故此此次的詩會,在下並不打算參與。”
李思清和在場的人頓時就有些無語——要是你常永和都不善作詩,那這整個長安城裡真的就沒有可以被稱為詩人的人了。
“恕小生冒昧,那方才侯夫人所寫的,難道不是定康侯您的詩嗎。”
這會兒,就有一道聲音傳出,常安循著聲音看了過去,一個年輕才子就坐在一個角落的位置,問道。而常安微微眯眼,然後說道:“放眼我大唐,老弱婦孺誰不能作一首詩?內子自幼飽讀詩書,會作詩很稀奇嗎?難道就因為內子是我的娘子,閣下就要說她的詩是我寫的嗎?”
源乾曜和宋璟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一絲笑意。
於是乎,李可兒為了不讓常安發作,便開口緩了緩場子:“不知郡夫人今日是作了何詩?不知可否展示一番?”
顧鯉卻有些緊張地說道:“回公主,我怕我先展示了,便會被別的才子笑話、比下去,我想晚一些再展示出來。”
“即便如此,那便依郡夫人的吧。”李可兒也不強求,便繼續喝茶了。
隨後,就有人跟著上前來作詩了,李思清接過了那位才子的韻腳籤和嵌字籤,便說道:“是其六迂韻腳,嵌州、圓、人字。”
而才子很快就接過了紙筆,思考了一番,然後就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詩:“明月照九州,佳節倍思親。桂花飄香氣,美酒醉人心。團圓笑聲裡,共度好良辰。”
宮女接過了紙,然後展示了出來,貼在了門口的板子上,並唸了出來。
宋璟聽完了之後,就扭過頭,對著源乾曜問道:“源丞相,你怎麼看?”
“有些一般了。”源乾曜笑了笑說道,“何不宋三司也上去作一首?想當年,宋三司也是一位才子啊,不知如今可還有當年的風采?”
宋璟笑了笑,微微搖頭道:“算了算了,人老了,也沒什麼才氣了。用老夫那徒媳婦的話來說,就是怕被人比下去。”
說著話的時候,就又有兩個才子一起上去抽籤作詩,只不過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源乾曜也笑了,看了看四周,就微微湊近了宋璟,說道:“宋三司莫不是真的信了顧娘子的話?在場的人,估計是真的無人能比過,說那些話,也只是示弱而已。”
“老夫的學生老夫自己不知道嗎?”宋璟喝了一口茶,“不用想都知道,這首詩,八成是和老夫那學生脫不了干係的。”
源乾曜此時就擺了擺手,說道:“無論那首詩,與常小友有無關係,今日老夫都打算和他比一比。”
“源丞相不怕輸嗎?”宋璟有些詫異地問道。
“輸就輸,老夫又不是沒輸過,輸得起!”源乾曜笑著站了起來,走上前去,抽籤。
“源丞相,您的是九熬,嵌醪、宮、共字。”李可兒微微頷首,說道。
源乾曜點點頭,然後拿過紙筆,慢慢斟酌一番後才落筆:“《中秋月》——月裡嫦娥舞袖飄,吳剛伐桂釀瓊醪。廣寒宮裡清光滿,天上人間共此宵。”
照例是交給宮女,然後貼在了門口的牌子上,並由她緩緩念出。
源乾曜坐回了位置,然後像是炫耀似地問道:“宋三司,你看老夫這詩如何啊?”
“有些太注重意境了,少了些人間氣,但是也算是一上佳之作。”宋璟說道,然後抖了抖袖子,說道:“既然源丞相都上去丟人了,老夫也不能丟臉,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