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我不方便說名字,大家心領神會便可以了。”張晨說道。
他這麼一說,史彌遠可就止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張晨眨了眨眼睛,明顯是對他使眼色,而這“心領神會”四個字,更是相當之妙,幾乎明擺著告訴他們,他張晨想要幹掉的人,乃是他們所知曉的人。
“不知道是誰啊,若是能夠藉著他的手處理到幾個麻煩的傢伙,那可就方便許多了!”史彌遠暗想道。
與此同時,張晨則是說道,“此人權勢滔天,貪婪無度,在朝中拉幫結派,自成一系,絲毫不將皇上和諸位大人放在眼中。有傳言,此人家中便是連這腳下的地板,都是石皮包著金子,一旦切開,便是金光閃閃,貴重無比。”
“哈哈,諸葛先生你莫非是從那坊間小兒的口中聽到的傳言麼?這也可信?”登時間有人樂呵了起來,笑著說道。
史彌遠也是哈哈一笑。
張晨胡扯亂扯,自然讓他想到張晨本就沒有什麼證據,不過是想要藉助一個大義的名分和藉口處理政敵罷了。
這種人絕對的心狠手辣,但是,真不愧是一個好手下啊!
張晨哂然一笑,也並未解釋,只是接著說道,“這不過是傳得最多的罷了,其實,我所調查的,更多則是其私通蒙古國的證據,那都是鐵證!”
這倒是讓史彌遠心中微微一驚。“他居然還有鐵證?”
稍稍驚訝一番,他便已經是欣喜若狂。
鐵證好啊,有鐵證。到時候,到時候扳倒一個人,那簡直是再輕鬆不過啊!
“此人貪汙無數金銀也就算了,居然還打算效仿當年聯金滅遼之時,想要聯蒙滅金,將我南宋的土地,讓那蒙古人給奪了去。實在是罪大惡極!”張晨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
“卻不知是何人?這種混賬,豈能放過他!”當即。有人大聲喝道。
張晨倒是淡然的很,“此人的性命暫且不提,我就是想要問問,諸位覺得。這種人該殺不該殺?”
“殺,怎麼不殺!”
所有人都覺得張晨這是在給他們解決政敵呢,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拒絕?
“史相,你也覺得麼?”張晨鄭重其事的看著史彌遠,問道。
史彌遠的心頭忽然間感覺到一陣不對勁,卻始終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
他也不打算多想,這邊點了點頭。“殺!”
“好!”張晨站起身來,高舉酒杯,“諸葛我進京一月有餘。有諸位這般大義凜然的同僚,值了!”
言罷,他一口飲盡杯中的烈酒,那臉上,竟是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眾人心中暗笑,只想到。“這小子還挺會演戲的,一番折騰。搞得他好像是要做什麼大動作一般。”
卻沒想到,張晨將手中酒杯放下之後,長嘆一聲,旋即,這便將目光轉移到了史彌遠的身上!
“史相,面對這麼多同僚,你,就交代出來吧……”張晨嘆息道,“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史彌遠到了這個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為何感覺到不對勁。
因為,這一個月以來,但凡張晨想要弄死誰,都會提前和自己彙報,防止殺錯人。
而唯獨這一次,他偏偏是直接提出來的!
“你繞了這麼多圈子,原來是為了我!”史彌遠冷笑道,“可就是不知道,你打算說我有什麼過錯?”
“史相的罪,難不成我方才說的還不清楚麼?”
張晨猛地一跺腳,忽然間,一股刀氣蔓延而出,這地面頓時龜裂而開,其中竟是露出了一絲絲金色!
黃金,這地上的磚石,居然真的包著黃金!
史彌遠氣的臉都白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將自己的管家找來,問問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史彌遠雖然也攬了不少錢,可他又不是什麼暴發戶,怎麼可能弄出在地板裡面包金子的事情?
但正如張晨所說,在政治問題面前,一切的經濟問題,都不過是區區浮雲罷了!
“這乃是史相你私通蒙古的書信,這其中的字跡和印章,您該不會是不承認吧?”張晨掏出一疊書信,問道。
史彌遠的看著張晨的東西,咬了咬牙,接過了張晨送來的一封,緩緩翻開。
然後,他登時間便是傻了眼。
史彌遠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寫過這些東西。
可問題是,這些書信他孃的實在是太真了!
不管是字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