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失卻平衡,就那樣滾了下去。
歡笑聲裡,我們暫時忘卻了巫帝的威脅。
失們在湖旁豎帳生火,準備晚膳。
天色迅速暗沉下來,漆黑神秘的夜幕籠罩一切,點點星光閃現頭上。
我們分成了三組,圍著火堆進食。
巨靈來到我身旁坐下,像怕給人聽見似的低聲道:“大劍師有沒有發覺到,來了這後,不但找不到任何生物的痕跡,連狼叫都聽不到。”
我早注意到這點,只是怕說出來嚇壞了人。
坐在對面雪芝和穗兒間的戰恨臉色陰沉之極,點頭道:“我亦發覺到這反常的情形,只是不明白為何如此吧!”
姣姣道:“那些狼是否到了峽谷去吃雪犬的遺骸呢?”素真搖頭道:“不!”“大劍師有沒有發覺到,來了這裡”我亦發覺到這反常的情形,只我們往她望去。
素真道:“父親曾向我說過,在巫宮方圓五十哩內,不但沒有任何生物的存在,連草木亦不能生長。因為巫帝是生命的毀滅者,所有生物都要遠遠避開他。”
淡如的臉色倏地發白,低下頭去,卻沒有說話。
我把她擁入懷內,柔聲道:“你想到了什麼?”淡如低聲道:“巫帝既能在較遠峽谷處把雪犬殺死,又能使人迷失本性,走到谷外投身狼群自殺。現在我們深入到他邪力最強的範圍內,豈非隨時任他宰割?”西琪有點難以啟齒地道:“如姐說得不錯,自離開峽谷後,愈朝巫宮走去,我愈有被人在旁虎視眈眈的感覺,好像半點秘密都藏不住,完全透明和赤裸裸的樣子。”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有同樣的可怕感覺。
我心中大奇,為何唯獨我沒有那感覺,難道巫帝看不穿我。
這想法使我好過了點。
正如素真所說,巫帝是不會做無聊事的,每一個行動背後都應有某一個目的,他現在逼我們在這裡停下來,又有什麼陰謀呢?
雪芝顫聲道:“我今晚死也不肯睡的了!”
葉鳳投進巨靈懷內,低呼道:“巨靈你要保護我。”
巨靈對我只是苦笑,頗有種英雄末路的悲哀味道。
我向西琪招手道:“琪琪!到我身邊來。”
西琪來到我旁邊坐下。
眾人都好奇地看著我們。
我一手摟著淡如,另一手伸過去,握著西琪的手道:“我們到巫宮去偵察巫帝的情況。”
眾人當然知道我們不是要連夜趕往巫宮,而是藉靈力潛越大地,去探查巫宮。
戰恨皺眉道:“你早先又說怕打草驚蛇?”我淡然道:“他既能看穿琪琪的心靈,自亦知悉她的能力,橫豎瞞不過他,不若擺明著來和他鬥上一場,測試他的邪力。”
眾人都露出緊張的神色。
我和西琪同時閉上眼睛。
兩個心靈緊緊結合在一起。
靈能逐漸凝聚起來。
我們從眼耳口鼻的感官退往心靈的至深處,以心靈去看和傾聽。
西琪和我連結後的心靈融入了腳下的雪地裡,越過茫茫的黑暗,沿著地表往伏神嶺進發著。
眼看地淵在望。
可怕的事發生了。
我們的心靈感到一股龐大無匹的邪惡力量在前方鋪天蓋地直逼而來。
那邪力充滿著絕望、毀滅和仇恨。
“轟!”
我們避無可避下,和那股邪力撞個正著。
那就像你全力往前狂奔,忽地撞在一堵此前並不存在的厚牆上。
腦神經劇震,一時間完全失去了任何知感的能力。
好一會後我才稍復神智,發覺自己回到了小湖旁的營地裡,鬆開了西琪的手,雙手抱著痛楚不堪的頭,伏在淡如懷裡。
巨靈戰恨等的叫喚聲似從星際的遙遠處傳來。
我勉力坐了起來,苦忍著像裂了開來的腦袋,睜開眼來。
西琪臉無人色,倒在青青懷裡,全身抖震著。
眾女全急出了熱淚。
我不顧一切,撲了過去,吻上西琪的香唇,把體內所餘無幾的異能送進她體內。
西琪冰冷僵硬的身體逐漸軟熱了起來,血色回到俏臉上,停止了抖震,緩緩張開秀目,深情地凝視著我。
眾人鬆了一口氣。
我摟著西琪坐了起來,猶有餘悸地道:“真厲害!”
眾人期待和充滿懼意的自光全集中到我身上。
我將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