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尹的龍心幾乎被捏爆,他口中發出痛苦的慘嚎:“我說!我說!”他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青曜低下頭,喝道:“你大聲點!”說時遲,那時快,暗處忽有一道黑芒飛出,直直刺入青曜的天靈蓋。青曜遭此突襲,晃了一晃,跌坐在地。檀徵和青淵見勢不妙,立時衝了過來,一個扶著青曜,一個死死鉗著敖尹,殺氣四溢。
不待青曜睜眼,又有兩道黑芒驟然出現,分別攻向青淵和檀徵。青淵提起曜日劍擋在身前,誰知那黑芒竟詭異的消失了,下一秒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就在那黑芒要鑽入青淵眼睛的前一瞬,青曜猛然睜眼。見此情景,她迅速抬手一擋,那黑芒被她捏在手中掙脫不掉,忽而崩碎成道道黑氣鑽入她的掌心。青曜渾不在意,翻身躍起,一劍劈在空中,地上赫然出現一道道血跡,似乎有個看不見的東西躲在那裡,被青曜一劍砍傷。
青曜冷笑一聲:“好久不見啊,你們居然還沒死絕。”
檀徵方才不慎被那黑氣打入眉心,這時已倒在了地上。青曜擲出誅仙劍,循著氣息將那看不見的東西釘在牆上,蹲下身闔掌將檀徵額間的黑氣吸出,又反手一掌將試圖掙扎的敖尹打成了兩截。
青淵黑著臉踩在敖尹的上半截身子上,抬手將他捆了,收進了袖中,打算回去再繼續審問。
檀徵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這時誅仙劍忽然滑落,那被釘住的東西試圖逃走。青曜劃破手掌,將金色的血液揮灑在空中草草佈下一個陣,那血陣金光大作,有什麼東西被牢牢吸在了陣裡,發出一聲悶哼。
青曜走了過去,抬手將劃開的手掌摁在那看不見的東西身上。只聽得一聲淒厲的尖叫,青曜手上的血生生將它融化了。血陣中出現了一顆黑色的珠子,青曜將它撿起來拿在手裡,冷冷一笑:“原來這就是魔隱珠啊。”
天宮囚仙崖。青淵冷著臉將敖尹扔在囚室的地上,兩條仙鏈自行飛了過來將他牢牢捆住,敖尹不停掙扎,神色悽惶,不住的求饒,青淵渾然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的開始了審訊。
青曜把玩著手裡的珠子,站在囚室門口,仰頭看天。檀徵站在她身邊,打量了半天后問她:“這珠子究竟是什麼?”
青曜將珠子遞給他:“這是魔界特有的魔隱珠,吞下去可以隱身,連氣息都能一併隱去。”
檀徵有些奇怪:“你如何認得這東西?”
青曜坐到地上,眼神放空:“從前在魔淵的時候,那魔尊爀嵐同我說的。他不屑於用這種伎倆對付我,怕我被其他魔族偷襲,特地同我提了提這魔隱珠。”
這當然是臨時編的謊話,但檀徵顯然是信了。他蹲下身看著青曜:“也是奇了,魔族竟會有那樣一個魔尊。”
青曜眼神蒼涼:“若他不是魔尊,我當真不想殺他。”
檀徵沒有起疑,他將魔隱珠遞還給青曜:“想必宓嫿就是被敖尹哄著吞了這珠子,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憑空消失。”
青曜點點頭,“然後那敖尹就堂而皇之的在南海龍王眼皮底下擄走了被隱去身形的嫿兒,將她交給了魔族。嫿兒被魔氣纏身後又將她扔到人間,任由她自生自滅。”
檀徵神色漸冷,“真是知面不知心,那敖尹看上去一派風雅模樣,誰知內裡竟這般狠毒。”
青曜嘆息一聲,“是啊,當初我還以為魔族都是些殘虐的傢伙,誰知他們的魔尊竟是那樣磊落的品性,比之敖尹真不知要強上多少。”
檀徵心知青曜又在難過了,她一直對殺死那魔尊的事自責不已,不止一次同他說過那魔尊是個好魔。
他拍了拍青曜的肩膀,“往事已矣,追思無益。此間諸事已經了結,餘下的事我會處理,青曜,你回蒼梧山去吧。”
青曜站了起來,“莐柘如何了?”
檀徵指了指前方的囚室:“就在那裡。曦兒常常去看他,見了他就會哭,她已經許久沒同我說過話了。”
青曜心裡難受,“那嫿兒呢?你把她帶來天宮,不是說要讓她陪天后娘娘嗎?”
檀徵答道:“是啊,我把她帶給曦兒照顧了,曦兒很喜歡嫿兒,待她很好,只不過依舊不願同我說話。”
青曜沉默了一會,“嫿兒若是喜歡呆在天宮,你就讓她多留一陣,不要急著送她回蒼梧山。”
她走進囚室,“哥,我先走了,有了結果記得同我說。”
青淵點點頭,“嗯,你回蒼梧山去吧。”
青曜答應了一聲,轉身離了囚仙崖。
青丘一役,青曜再度揚名。只可惜戰後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