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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白家也吃過了飯,也不去藥鋪,就直接回到了院子裡。現在來回春堂登門的都是些好事者,並沒有真正生病的人,只留著姜夢在藥鋪裡頭應付,若是真有人來求診,就領到院子裡就是。

回到院子裡的時候,團團已經吃過了牛乳,放在搖籃裡,躺在床上,懷裡抓著的是紅色小馬,聽到了動靜,就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丟開了手裡的玩具,兩隻手在空中捏抓,而兩隻肉呼呼的小腳也是有力的蹬著。

秦錦然把孩子從搖籃裡抱了出來,讓寶寶的背靠在自己的身上,一隻手固定這寶寶的軀幹,不讓他掉下去,另一隻手抓住了撥浪鼓,並不把鼓聲敲得太大,只是微微轉動,發出了一聲又一聲沉悶的咚聲。撥浪鼓左右轉著,就見著團團的小腦袋也跟著撥浪鼓轉動,這個時候正是鍛鍊孩子的眼耳手的協調能力。

秦錦然逗了一會兒,在看到他快要不耐煩的手,把撥浪鼓塞到他的手中,撥浪鼓在團團的手裡發出了咚的一聲響,團團就咯咯笑著,把撥浪鼓往床上碰撞,偶爾紅木小粒碰撞到了鼓面上,發出了咚的聲響,每當孩子弄出了聲響,就會露出笑容。孩子是最沒有耐性的,事實上團團的耐性據秦錦然觀察已經算是好的,等到團團手裡的撥浪鼓脫手而出,她就拿起了撥浪鼓,換成了木質小牛。

孩子最喜歡的是亮色的玩具,秦錦然就多用黃花梨木或者是紅木、綠檀和紫檀,做成各式的玩具,其內掏空,塞入了金屬的鈴鐺,拿在手裡搖動就會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加上色彩絢麗,團團很是喜歡。團團玩過了兩三個玩具,他就伸手打了一個哈欠。

秦錦然小憩之後醒來,團團還在酣睡。秦錦然看著他睡覺的時候,小口微張,唇邊還是亮晶晶的口水,心裡是柔軟的一塌糊塗。她做得最對的事情就是保下了這個孩子,生下了這個孩子。以往沒有孩子的時候,是不太理解那些父母對孩子的狂熱的愛,經歷了懷胎十月的血脈相連,那是真真正正的同呼吸共命運。

心裡煩躁的時候,孩子也會亂動;心情舒適的時候,會感覺到肚子上鼓起小小的包,那是孩子的小手和小腳。孩子出生以後,雖然少了那種同步感,知道他是獨立的小人,卻也知道,他在還沒有長成的時候,她是他的最為堅實的後盾。

剋制地低頭親了親孩子的額頭,感受他熱乎乎的面板還有淡淡的奶香味道。團團發出了嗚嗚意味不明的聲響。

拉開了房門,聽雪就在院子裡曬太陽,聽雪說道:“春和堂的馬大夫還有馬娘子正在外面等著。”

“好,你看著團團。”

等到秦錦然到了正廳裡的時候,猜測兩人應當坐了一段時間,因為茶盞裡的水已經少了氤氳的熱氣,“方磊,你應該讓方嫂子早點喊醒我的。”

“也沒有坐多長的時間,總不好擾了你的清休。”馬大夫說道,他的態度讓秦錦然感覺有些微妙,似乎他想要拉下臉來請教,又彷彿放不下身段。

秦錦然並不準備不為難他,說道:“馬大夫可是為了縫合之術過來的?”

“是了。”他連忙點頭,“那一日我當真是失禮了,沒有想到姜大夫竟然有如此的本事。”

“也是逼上梁山。”此時秦錦然也已經坐下,方磊此時鎮茶倒水,沉默地站在一邊,“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也是不敢用這法子的。”之前聽夏的臉就是如此,因為傷得不重,她就索性並沒有縫合,而是直接撒了止血粉。

“還請姜大夫指教。”馬大夫說道,“實不相瞞,先前我在戰場上,那時候也是年輕氣盛,沒辦法進入太醫署,在京都待了一小陣,就在外遊醫,一直也不曾用過縫針之術,一直到去了戰場。”

聽著馬大夫說起了戰場的事情,馬若蘭的面色有一些發白,之前只是聽爹爹略提過他因為縫針之術醫治死了人,但是從未聽過那些人是什麼樣的狀況,此時聽爹爹詳細說起了有兩個是胳膊上中了箭的,有一個大腿上被大刀砍傷,有兩個大刀砍在了腰間,總共十八個人,就連容貌還有說話的味道他都還記得。

馬大夫說得詳盡,閉上了眼,“其中一個傷的最終的是在肚子上,我縫合好了之後,剛開始還好,甚至他還可以下床走動,於是剩下的人,我全部都用了縫針之術,誰知道,兩天過後,他就高燒不醒,肚子鼓起了很大一團。他死的時候,我輕輕壓過他的肚子,從傷口沁出了血膿。”

“爹。”馬若蘭看著爹爹脆弱的神情,不由得開口。

“我沒事。”馬大夫看著秦錦然,“我就是想要知道,我究竟是錯在了哪裡,以至於十八個人都死亡。我在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