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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鬆開手,疼死我了!”
陸漪菲幾乎要低叫起來。
她被謝安泊拽得步伐踉蹌,高跟鞋都差點弄掉了一隻,謝安泊從走出那個房間便拽著她的手像提小雞一樣將她從謝常婉的眼皮子底下拖走。
手腕被捏著的力道大得驚人,陸漪菲臉色一白,謝安泊捏著的手正是她上次割腕受傷的手。
謝安泊動怒了!
陸漪菲被那股大力直接一甩,身體就撞上了過道上的牆壁,她疼得剛要叫出聲,面前的謝安泊便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
“你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
陸漪菲被這樣的謝安泊嚇得睜大了眼睛,這個哥哥很少對她這麼兇,雖然打小他覺得她煩,有時候也不大愛搭理她,可是畢竟是親戚關係,雖算不上很親密,但比起其他人還是算親近的了。
只是他突然變得這般兇悍,臉上的陰沉唯實把陸漪菲嚇得夠嗆。
謝安泊滿眼慍怒,是被剛才酒店房間裡的那一幕給激得渾身血液倒流。
陸漪菲之前說蕭景琛不行!
不行?
那房間裡浮動的曖/昧氣息任何一個成年男人都知道,一個不行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濃烈的氣息?
還有,還有地毯上那異樣的暗紅色,一團的暗!
謝安泊在看到那一團紅色時,有那麼一瞬間心沉到了谷底。
他不相信。
顧念在嫁給他之前明明在一家公司裡做了兩年的業務公/關小/姐。
在他看來,像顧念那種油走在那麼多男人身邊的女人怎麼可能潔身自好?他都是在一個酒會上認識顧念的。
而他之所以會決定追求她並娶她不就是因為她有個聲名狼藉的母親,有過那麼一份見不得人的工作,有那麼不堪的過往,這些都是他以後能離婚提出來的理由。
可是那團紅色是什麼?
他作為一個男人,再清楚不過!
猶記得每次他激怒她說她髒的時候,她眼底流露出來的情緒都是絕望的,有那麼一次她當著他的面脫掉了衣服,含著淚說著安泊你說我髒,你試試,你試試就知道我不是那樣的,我不髒,我真的不髒!
他推開了她,只因他嫌棄她的眼淚!
結婚兩年,他從沒有碰過她!
過往的記憶充斥進謝安泊的腦海,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渾身的氣血在見到那一抹紅的時候從身體裡消失殆盡,那種無力感襲來,讓他迷茫得要抓狂。
就連之前籤那份離婚協議時都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那本該是屬於他的東西,卻拱手讓給了別的男人!
謝安泊的手一緊,被捏住下巴的陸漪菲疼得哭了起來,“安泊哥,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給她喝酒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拿我撒什麼氣啊!”
謝安泊目光沉如死灰,一把鬆開了手,緊盯著陸漪菲,“把嘴巴給我閉緊了!”
陸漪菲揉著自己被捏得發疼的下顎,紅著眼睛看著謝安泊離開的身影。
提這個點子的人是你,現在動氣的人也是你!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漪菲見過道上沒有了其他人,母親謝常婉在樓下車裡等著,說是現在就要回去跟陸家人說個清楚,這門親事到了這個份上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結了。
蕭齊當場說的那句‘好聚好散’不就是說明了兩家親事就此作罷了嗎?
陸漪菲鬆了口氣,揉著疼得不行的下顎,接通了振動個不停的手機,在接通電話之後眉頭緊了緊,壓低了聲音。
“不行,安排的記者不能用,蕭齊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如果明天有頭條冒出來,倒黴的可不止是蕭家!”
陸漪菲現在是有些後悔了,如果不把顧念牽扯進來,是不是會更加簡單一些?
牽扯了顧念就牽扯到了安泊哥,也順帶牽扯到了謝家。
顧念那個女人的臉面不要緊,倒是舅舅家,舅舅舅媽那麼愛面子的人,這事情一鬧出來,就跟蕭齊說的那樣,誰也撈不到好處!
而且剛才爺爺雖然生氣,但是卻沒有表態,蕭齊強勢地表明瞭蕭家的態度,恐怕爺爺也是不想去觸這樣的黴頭!
可恨!
陸漪菲咬了咬唇,恍然想到剛才在房間裡見到蕭景琛時,他那淡淡一瞥的神情。
眼睛裡閃過的,是嘲弄般的笑意。
陸漪菲總感覺哪裡不太對,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