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幾乎是狼狽逃開,用了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離開,坐進計程車裡時臉頰還燙得嚇人,手一碰,被那灼熱的溫度刺激得渾身一個激靈。天,她剛才,她剛才一不小心,吻了蕭景琛!她給他扣衣釦,因為有些著急時間,動作也顯得過於毛躁,抬頭時,卻不料他正低頭,兩人唇瓣意外一擦,雖是那麼一瞬間,但這觸電般的觸碰把她驚得魂飛魄散,她連還剩下的兩顆鈕釦都沒扣好轉身就跑了!這是意外,意外!顧念閉著眼睛,手捏著拳頭放在唇邊一陣輕咬。她有個不好的習慣,一緊張一亂了方寸或是冷靜思考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地咬自己的大拇指手指甲,這也是她的其他手指甲都能留長唯獨右手大拇指的指甲很短的原因。牙齒磨著端指甲,顧念撐大著眼睛,腦子裡一陣亂糟糟的。尤其清晰地記得蕭景琛那雙垂下來時看她的眼睛,星芒般地閃亮瞬間墜進銀河時的耀眼,那般浩瀚的深邃怔得她腦子裡瞬間空白一片。那一刻她從來沒有像那般,為他的那雙眼眸而著迷!是的,是著迷!顧念啃指甲的力道越發兇/猛,一咬下去,咬到了指尖上,指尖的疼痛感促使她驚醒過來,還沒有收拾好自己的異常情緒就被耳邊一陣聲音給驚了一下。“小姐,你到底是去哪兒啊?你倒是回個話啊,難不成我要帶著你在這北城裡兜圈子?這個時間堵啊,一不小心就堵死了!”啊--顧念猛的抬臉,鬆開了右手,恍然才驚醒自己是要急著趕著去機場的,急忙大聲說道,“師傅,我去機場!我九點半的飛機,拜託你師傅開快一些!我趕時間!”計程車司機露出一個僵硬的誇張表情,小姐,我對著臉紅的發呆的你說了足足不下五分鐘的話了!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北往咖啡店的第二層雅間,從二樓的玻璃窗可以見到一樓門口的情況,這個雅間的視線最好,能將門口看得一清二楚。此時的圓形小沙發上,戴著墨鏡圍著大圍巾的女子一把伸手將頭上戴著的帽子取下來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扔,力道之大差點把面前的那杯奶茶給撞翻倒地,被一隻手伸過來一扶,那隻杯子才倖免於難。“好一對殲/夫淫/婦!”摘下墨鏡的陸漪菲咬牙切齒地捏緊了拳頭,他們兩個果然是有殲/情!江凌薇朝樓下看了一眼,見到蕭景琛已經離開了,才收回了目光,一臉低沉地出聲,“看來他們很早就認識了,可是漪菲,蕭景琛才回國兩個月,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就她對顧念的瞭解,這兩個月綠能鑫源有兩期的設計圖稿要交稿,顧念那個女人事業心不小,為了拿下兩期的設計主導權,她帶著她的團隊奔赴在兩個樓盤之間,加班熬夜更是家常便飯,她沒有機會去結識蕭景琛!而那次謝家家宴上,兩人坐在一起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舉止表現,只不過顧念離開不到一刻鐘蕭景琛也離開了。一前一後!至於遊輪上的慈善晚宴,江凌薇記得,那晚上蕭景琛並沒有出席,而直升機前拍下的那張照片,現在倒是可以確認了,那個一手拉著顧念的手卻只留下一個側影的男人就是蕭景琛!所有的事情連在一起就變得了然了。顧念居然在勾/搭上唐易恆的同時還跟蕭景琛有染!“我怎麼知道?這個賤/人!”陸漪菲磨著牙,一臉憤然,“我回來不到一個月!”剛才咖啡店前的一幕被她清楚地看在眼裡,那個女人一臉急色地匆忙而來,就為了給衣著單薄的蕭景琛披一件外衣,而那件外衣不就是那天晚上她從安泊表哥車裡發現的那一件?若不是江凌薇今天一大早拉她來了這個地方,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顧念跟蕭景琛私下裡是有這種關係的。原來兩人早就暗度陳倉,難怪她要主動跟安泊表哥提出離婚了,死賴了兩年不願意離婚,終於攀上高枝了有了退路就爽快地要離婚了 。陸漪菲一把拿起自己的手機要撥電話,被江凌薇一把攔下,“你要做什麼?”陸漪菲眉頭一皺,“我要告訴安泊哥哥,這個女人其心可誅!”江凌薇擋住她的手,一手將她的手機從手裡取了出來,“你冷靜一些,你急什麼?難道你心裡還在乎著蕭景琛?”江凌薇說著,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了深沉的算計,若不是查到最近蕭景琛時常會出現在這個咖啡店,她們也不會早早地在這裡守株待兔,本來今天是不抱有希望的,卻不想還真的讓她們碰上了。杜曉晨給她說顧念今天沒去綠能集團,呵,難怪昨天那麼有底氣地拿出了離婚協議和辭職書,傍上了蕭家的這棵大樹,還愁沒有靠山?“我--”陸漪菲臉色一垮,恐怕所有女人都會有這樣的心態吧,自己不要的東西也容不得別人來染/指,更何況還是一個她厭惡到了極點的狐狸精!江凌薇安撫下陸漪菲的激動情緒,目光朝窗外看了一眼,視線正落在靠那隻金毛犬引路緩步走遠的男人身影,眼睛一眯,眼底泛起濃濃的怨毒,“漪菲,他們兩個,一個踐人,一個廢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