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成了他!
舒華燁突然覺得怒火中燒,長腿已經抬起,隱忍不住的他很想抬腳將身邊的女人給一腳踹下*去但是胸口卻是一暖,是她伸過來的手將他身上的凉被給拉了上去,並低聲咕噥著說著什麼,大致是有些涼彆著涼的話。
舒華燁抬起的腳僵在半空,深邃的眸光在下沉時也將腿慢慢地收了回去,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但他卻全無心思去檢視,身邊的人很快就睡著了,而他,凝著室外雪亮的閃電,再一次陷入了失眠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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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家,牧太太姜染輕輕敲著女兒臥室的門,手裡端著一小碗熬製的燕窩,女兒晚上吃東西的時候沒有胃口,晚餐也吃得少,這個時候她房間的燈還亮著,她便端著燕窩上樓,想跟女兒談談心。
室外雷雨交加,姜染站在門口敲響了門,今天女兒表現出來的悶悶不樂實在是讓她擔心不已。
牧歌來開門,是一陣小跑著來的,跑到門口時面色有些急切地對著母親一個勁地比劃,指著樓下又指著門口,示意她想要下樓,被姜染攔下。
“歌兒!”姜染眼底閃過一絲疼惜,見女兒身上的衣服也沒換,還打扮地整整齊齊,心裡不免有些難受,但還是如實低聲解釋,“那是你父親的車,他剛回來!”
她以為,那是誰的車?
牧歌臉上的喜悅表情瞬間淡了淡,有些茫然地凝滯著看著樓梯間,眼睛裡的失落不言以表,被母親姜染伸手攬著雙肩護著進了臥室,“歌兒,你聽我說,媽媽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現在都這麼晚了,你也該休息了!聽話!”
牧歌被母親攬著進了臥室,什麼都沒有再說,但眼眶卻紅了!
姜染從女兒房間裡出來之後快步走下了樓,丈夫牧潛剛從外面回來,她走近了接過了丈夫手裡的外套並低聲問道,“情況怎麼樣?”
牧潛是下午就出門的,牧歌以為是父親在忙公司裡的事情,但姜染卻是知道的,丈夫去了一趟舒家老宅,去見了舒老爺子舒啟天!
舒家在c市的影響力不僅僅是在政界,還有商界,舒啟天的兒子舒雲中,也就是舒華燁的父親,當年在c市可稱得上是一代巨賈。
舒家在政界的地位確立是在舒啟天,他是位軍人,而作為軍人的他沒有讓自己的兒子走自己的那一條路,真正奠定舒家在c市商界地位的便是他兒子舒雲中,他在世的時候為舒家積累起來的財富即便舒家以後不再從商也依然能名列豪門三強之首。
舒華燁的父親是名商界奇才,只可惜天妒英才,在舒華燁六歲的時候病逝了,而他的太太桂家小姐桂欣宜也在同一天殉情自盡東京道士。
牧潛將外套取下來遞給了妻子,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色,並朝樓上看了一眼,伸手指了指,眼色詢問牧歌有沒有睡下,姜染點了點頭,她是看著女兒睡下了才下來的。
牧潛這才輕輕一嘆,搖搖頭,“這事兒他也做不了主!”
牧潛今天一個下午都在舒家別院陪老爺子下棋,老爺子也是個明白人,知道他今天去肯定不是單單專門跑去陪他下棋的,也就開啟天窗說了亮話,告訴牧潛他也做不了主,孩子們感情的事情他不願意插手,不僅僅是為了他的孫子,也是為了他牧家的女兒!
其實老爺子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人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牧歌雖然跟舒華燁這半年來走的近,可是卻並沒有進一步親近的實際進展,在他們外人看來不像是情侶更像是朋友。
只不過牧歌可不這樣想!
牧潛為這件事女兒的態度十分苦惱,女兒因為先天性啞病不能說話的緣故在家裡備受*愛,而她從小也是個聽話的,所以很少讓家人操心,他們也就能順著女兒的心意就順著,只不過這件事--
舒華燁不表態,這關係就一直*不清,時間拖得越久對牧歌的影響也越是不好!
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情來說,今天是舒華燁代表c市市政aa府設宴款待喬恩夫婦的聚餐送別宴,之前接風宴上是牧歌陪同的,可今天晚上,聽說舒華燁帶去的是他的妹妹,剛回國的舒暖情!
其實這件事在外人來看沒什麼,在親疏關係上,妹妹是要比一個外人要親近,所以舒華燁帶自己的妹妹去並沒有什麼不妥,而且那位舒小姐精通法語,親和力也很不錯。
只是在外人看來很普通的事情落在牧歌心裡就有些不一樣的!
牧潛也不知道女兒是否知道這些情況,但他想了想,心裡決定了!
明天他要去找舒華燁當面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