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還虛弱著,建議你今天留院觀察一天,看看情況,有我在這裡陪著你!”華媽媽扶著她讓她躺下,心裡也有些揪心,剛才聽亞叔說接到大少爺電話時隱約聽到大少爺在咳嗽,昨天晚上他凌晨兩點多出門,怕是著了涼了!
舒家這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的飲食起居都是她從小照顧著的,現在一個住院觀察,另外一個又身體不適,她這個當保姆的心裡也是狠狠得揪著疼。
華媽媽聽著躺下去的舒暖情低低地抽泣著,一雙眼睛紅得像小兔子一眼,又是心疼又是著急,進而對舒華燁也有了些埋怨,昨天晚上一定是嚇壞她了,大少也真是的,為什麼偏偏還要讓暖情小姐去受這個苦呢?瞧這折騰地人都清瘦了一圈了。
“暖情小姐,大少爺他--”
“我不聽!我不聽!”病*上的舒暖情突然轉過身去,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眼角滾出來的淚水大顆大顆地砸在了枕頭上。
他明明就早一步就知道阿琛哥哥回了北城,卻沒有告訴她,還揹著她偷偷地自己跑去了北城,他不要她出國也就算了,現在連她想要離開c市都要得到他的首肯,長這麼大她終於現在才想明白,她就是一隻他鎖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她沒有人生自由,沒有交友的各種權利,自己的生活被他強行干預,他獨斷專權,不准她這樣,不准她那樣,但凡她覺得自己可以做的事情都在他那裡得到了最無情地否決。
他說,舒暖情,你最好乖一點,聽話一點!
她都做了他二十二年的傀儡娃娃了,以前是她不懂事,不知道反抗,現在她懂了,他就是想要一個聽話的任由他擺佈的玩具罷了史上最牛穿越!
舒暖情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打從心裡面的狠狠排斥著,雙手堵住耳朵的她啞聲大叫,“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到他的名字!”
華媽媽只好打住,看著背過身去雙手捂住自己耳朵渾身瑟瑟發抖的女孩子,微微嘆息一聲。
其實華媽媽一直都知道舒家最缺少的是什麼?不僅是舒家所缺少的,也是這兩個孩子所欠缺的。
那就是母愛和父愛!
如果有一個健全的家庭,如果大少爺和大少夫人還活著,那麼這兩個孩子在情感溝通上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激進,一個拼命反抗,一個誓要鎮壓,兩個都是性子倔的,卻沒有能好好地靜下心來溝通一下。
或許是年歲相差了六歲,也或許是男女思想有別,一個從小就沒把對方當妹妹一樣的*,倒更像是一個長輩一個嚴苛的家長;而另外一個從小也沒把對方當哥哥那樣的尊敬,就是到了現在,還一個一個‘舒華燁’連名帶姓的喊著。
這兩個孩子倒不是說他們性格上有什麼缺陷,如果非要指出一點缺陷,那便是一個太過固執鑽牛角尖,而另外一個,太過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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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言端著一杯泡著清潤喉嚨的茶水進來了,聽見室內傳來的咳嗽聲忍不住地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進來時將那杯茶水放在了低頭翻閱檔案的人面前。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有著輕微潔癖的他應該是從醫院出來之後便折回了家裡,換了衣服直接來的市政大廳。
“大少,你吃藥了嗎?”戚言問了一句,翻閱檔案的舒華燁手一頓,不用說,戚言也明白了,忘記了!
戚言繞過去,拉開一個抽屜格子從裡面翻出了他時常會吃的那種藥,取了兩顆,又拿了一隻水杯接了一杯白開水,“先把藥吃了吧!”
舒華燁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接過了那杯水,將那藥丸子放進了嘴裡,灌了一口水仰頭吞了下去,“情況如何?”
戚言心領神會,“華媽媽在醫院陪著她,醫生說一切都好,今天觀察一天,下午如果一切正常的話就可以出院了,至於學校那邊已經打電話跟系主任聯絡過了!”
戚言說完,舒華燁什麼都沒說,埋頭就像沒事一樣繼續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戚言見狀也不再多說。
下午三點多,舒華燁的車離開了市政大廳的停車場,從市政大廳到醫院,戚言一路都跟著舒華燁,走到十五層的病房門口,一靠近便聽見了裡面傳來的低低的哭聲,戚言看著止步不前的舒華燁,轉身便去辦理出院手續,只留下了舒華燁一人站在了門口。
病房裡的哭聲是壓抑的,委屈的,透過門上的透視視窗,能見到坐在那邊的女子正伸手胡亂地擦著自己的臉頰,一雙眼睛早已紅透了,而她旁邊的華媽媽也是一臉無助,乾著急著。
舒華燁的目光有些凝滯,是目光落在了她臉頰上大顆大顆滾落下來的淚珠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