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暖情專門為你挑的狗!”
舒華燁安靜地說完。
逗狗玩的唐易恆眼睛一撐,抬眼去看自己舅舅臉上的表情,見舅舅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異常時這才在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好吧,這丫頭心思倒是挺細膩的,心還是蠻好的!
就是這--
舒華燁抬臉認真看著坐在輪椅上捋著小狗淡金色毛髮淡淡道謝的蕭景琛,目光在他那毫無焦距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瀾,沉默片刻之後斂下了眼神。
“阿燁!”
臨行前,蕭景琛叫住了舒華燁,“明天我就要去英國了,可能以後不會常回來!”
走到門口的舒華燁‘恩’了一聲,轉身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他已經聽詹姆斯說了,蕭景琛這次回來也不會在北城待多久,就要前往英國治療眼睛,但具體要治療多久,誰都說不準!
男人之間不會像小女人那樣在離別時那麼多的惆悵更有甚者會忍不住地抱頭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男人只會把這種惆悵深埋在心底,用沉默的方式來表達此時此刻內心的悽然。
兒時的玩伴,二十幾年的摯友,突然離別,心裡徒增蕭索悽惻。
舒華燁在走出蕭家別墅時,站立車邊,仰頭看著別墅二樓上的窗戶,被晚風裡吹散的枯黃銀杏葉兒在身邊簌簌地落,蕭家莊園裡特有的冰藍色路燈顯示出來的冷色調讓他心裡又是一陣惝恍。
他仰頭看著那扇窗戶,轉身上車時在心裡默默地念著!
望你,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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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恆親自送舒華燁去的機場,從他晚間六點到的北城,到現在離開,中間是掐準了時間來的。
晚上八點半,北城機場候機大廳內依然人不少,原本舅舅是要留他住一晚,可舒華燁中途接了一個電話,不知道是誰打來的,掛了電話便提出要走了。
也不知道C市那邊是不是又出什麼事情了!
唐易恆目送著舒華燁離開,看著他腳步匆忙的模樣,取出手機撥通了C市舒家住宅的電話。
接電話的時舒家的老管家亞叔叔,亞叔叔說話的語氣有些急促,有些慌,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不過唐易恆還是在亞叔叔那話語顛倒的語序裡理順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恩,暖情小姐現在在警局裡!
唐易恆在收起電話時,看著那邊已經過了安檢消失在人群裡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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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北區某派出所,此時的看守室門口,負責今晚值班的警務人員聽著外面大廳裡的喧譁聲忍不住地皺了皺眉頭,叮囑門邊的人看好了,轉身大步走向了大廳那邊,走過去便是一聲低喝。
“吵什麼吵?有什麼事情給安靜下來慢慢地說,光憑你們的一面之詞也是不行的,要的是證據,取證工作現在是在交警那邊協調,你們現在就是把這裡吵翻了天,掀翻了房頂也佔不了一個理字,給我安靜點,否則告你們個妨礙公務罪!”
“哎哎哎,警察先生,明明就是她無證駕駛撞了我的車傷了我的人,現場那麼多的目擊證人,是她不遵守交通規則強行變道引發這場車禍,還要怎麼取證?我的家人現在醫院裡躺著的,不給個說法怎麼讓我們心服口服?必須得叫她的家人來協商!”
民警一臉糾結。
好吧,你說你的家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的,可現場的攝像記錄顯示,人家的白色凱迪拉克也只是跟你的賓士車發生了一點小擦掛,你及時踩了剎車,人家也是踩了剎車,你的賓士車頭還撞了人家凱迪拉克的車尾,屬於輕度碰撞。
人家強行變道且沒有攜帶駕駛證確實是不佔理,但也不至於就因為這樣就把你的家人給撞進了醫院躺著吧?
當時路邊的攝像頭都是對著的呢,你的家人不是還從車裡下車來的嗎?
看你開著賓士車的有錢人,但怎麼就那麼像是專業訛詐的?
民警皺著眉頭看著大廳裡被這人叫來的一大幫子人,人多,整個大廳裡都吵得耳朵聽力發懵,只不過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擦掛事件怎麼就演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的?
民警很頭疼!
讓其他同事去安撫這些人的情緒,他則折回了辦公室把帽子取下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跟進來的同事低聲說著,“你去跟那個鬧得最兇的人說一句,別把事情鬧大了,鬧大了對他沒好處!”
別看著人家年輕,又是女孩子好欺負,她沒帶駕駛證又強行變道確實應該負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