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喜歡了你十幾年你為什麼就沒看上我?”
這一聲近似粗暴的低吼聲震得好像整個車廂都在抖了,而被直接狠狠扔進車裡的女子雙耳被震得發懵,原本撕心裂肺的痛哭失聲的她整個人都呆住了,暗色裡那雙含淚的眼瞳瞬間撐大到了極限。
車內的暗光裡,她的眼睛裡,滿是驚恐,驚恐到渾身發抖著,像只受了驚嚇的小鳥,想要掙脫開束縛在自己身上的沉重鐐銬,她雙手撐在自己的身後,都忘記了哭泣,雙腿猛的一縮,脫離開他緊抓在自己腳踝上手,在接觸到對方那雙猩紅的雙眼時,拼命地往後退。
他在說什麼?
不,他在胡說,他怎麼可以--
他的眼睛即便是在車內這般黯淡的光線裡都讓她感受到了跟平日裡不一樣的情緒,帶著吞噬人心的黑暗,席捲而來,此時的舒華燁是她感到陌生的,她張了張嘴,唇角發著抖,拼命搖頭的同時發瘋似的去拉車門的把手。
她要逃!
黑色的商務車內,暗仄緊迫的氣息逼得人要瘋掉,那個赤著雙腳從座椅上連番帶滾撲向車門要下車的女人此時像極了被困死在了囚籠裡的獸,看似瘋狂卻又毫無反擊之力,就像一隻被摁在了利爪之下的小可憐,在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車內的氣氛如此緊仄,她的逃避讓同在車裡的男人那雙猩紅的眼睛變得更加深諳起來。
舒暖情,我的愛就讓你覺得如此不堪,如此難以接受?
他伸出手一把扣住了那隻想要縮離開的小腿,掌心的火熱使得那微涼的腳踝不停地發抖,撲到車門口的女子轉過臉來,臉色慘白地驚恐地看著他,就是這種眼神,再次讓他心裡的怒火蹭的一下竄上了頭頂。
他是會吃人的老虎嗎?她孤身一人獨行一百多公里,深夜到了這樣的地段都沒怕過,現在在他面前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種強烈的反差使得他眼底的猩紅更甚,抓著腳踝的手也力道失控,往自己面前一拉,整個人便欺身向前,沉啞低吼!
“還要跑?”
他有想過,她再敢跑,他就打斷她的腿,沒有了這雙腿看她還如何的跑?
低吼聲震得趴在車視窗的桂麗莎驚恐地轉過身來,一隻腳的腳踝被大力一扯,她整個人便往後拖了一段距離,掙扎時被那個欺身而來的身影給狠狠壓住我的初戀是女鬼。
她動憚不得,乾啞的喉嚨只發出了一聲短促而驚恐的‘啊’,下顎便被那隻手挑了起來,滾燙的呼吸席捲而來,帶著要將她一起焚燒化為灰燼的氣勢,她的臉被迫抬了起來,迎接上了他的逼視。
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還算意識清醒,她絕對不會相信現在將她壓在身下的男人會是舒華燁,而他那火熱又猩紅的雙眼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絕望之中。
不,他們不可以,他們--
窒息感襲遍全身,她掙扎不開,唇瓣被狠狠封住,她在意識在絕望裡尖叫。
不可以,不可以!
。。。。。。
這一晚的c市,下起了第一場的秋雨,那輛黑色的商務車凌晨三點回到了舒家別院,車輪上沾滿了被風雨垂下來的桂花花瓣,一地的香,而那輛車在停下來熄火之後卻遲遲沒有人下車。
車燈轉暗,透過燈光能看到天正下著淅淅小雨,牛毛般地飄下來。
封閉著的車內,菸頭亮起的光時暗時明,僅穿著一件白色襯衣的男人坐在駕駛座上抽著煙,他的襯衣領口有些褶皺,細看,衣釦也被扯掉了兩顆,整件襯衣,領口大開,能見到露出來的胸膛口。
車裡太安靜了,他抽菸的動靜便成了唯一的聲音。
夜,如此安靜!
他抬眼,目光透過車內後視鏡望見了車後排縮成一團毫無聲息的女人,被自己的西裝外套裹住了身體的女人安靜地蜷縮在後車座上一動不動,安靜的太詭異,詭異的讓抽菸的他心裡更加煩躁不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手裡的煙換了一支又一支,終於在抽完了一盒子的煙之後再也找不到煙了,他才開啟了車門,下了車。
舒華燁將後排蜷縮成一團的女人輕輕抱起,他的西裝外套要裹住她的身體是十分容易的,懷裡的人一動不動,凌亂的長髮將她的半張臉都遮住了,只露出了半張慘白的臉頰。
舒華燁伸手將座位上那些被撕得凌亂不堪的衣物統統留在了車裡,藉著花園裡路燈的燈光,他從車裡探出身體時目光掃落在了車座上那一團暗紅上,目光深幽似海。
舒家別院,抱著女人上樓的舒華燁徑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