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走過來輕聲勸說:“小少爺,這麼晚了,您該休息了!”
蕭晟朝走廊那邊的那個房間看了一眼,“堂姨怎麼樣了?”
傭人急忙回答,“還昏昏沉沉的,醫生說是因為受了過度的驚嚇,再加上額頭上有撞傷,所以現在恐怕還醒不來!”
小橙子邁開步伐朝那邊走,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醫生說她額頭上有撞傷,脖子上也有掐痕!”
傭人寸步不離地跟著,“是的,小少爺!”
別看他們的小少爺才滿了三歲,三歲的年紀在他父母面前是各種呆萌,可一個人的時候卻遇事鎮定不慌不亂,嫌少會遇上他被嚇得大喊大叫的情景。
小橙子已經走到門口,朝房間*上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小小的孩子皺眉時跟他父親蕭景琛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般,眯眼時低低嘆了一口氣。
“他這是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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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
“你在我面前裝什麼楨潔烈女?你這欲拒還迎的把戲玩得太過了!”
“你比江凌薇還要卑鄙無恥下賤!”
我沒有,我沒有!
我沒有故意要靠近你,我當時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算計你?
不要,不要!
“安好,安好!”喬雪看著又一次夢魘喊著‘不要,不要’的許安好,伸手握住她的手輕喊著她的名字。
該死的謝安泊,那個王八蛋!
喬雪現在想著當她衝進那個房間時見到的那一幕時的心情,至今還心有餘悸。
許安好身上的衣物都被撕碎,暈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身上連個遮羞的東西都沒有。
任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那一幕都會被嚇得目瞪口呆,喬雪是哭著拿了許安好的手機撥通了顧念的電話,那一刻,喬雪是無助地不知道除了找顧念之外她還能找誰給安好主持公道。
女兒不見了,心急女兒去向的她卻又遭到謝安泊這般的羞辱,安好怎麼就遇上了那個王八蛋?
莊園前的景湖裡有車光亮起,一行好幾輛的車,喬雪從*邊站起來奔向陽臺那邊,見到那幾輛車時急忙快步下樓,樓下守著的醫生和護士見她急匆匆下樓來以為又是病人有異常情況,都站了起來,喬雪卻跑向了大廳門口。
“蕭先生,蕭太太,安安她--”喬雪神色焦急地跑過去,見到蕭景琛懷裡抱著的孩子時差點喜極而泣了。
“沒事了!”顧念拍了拍喬雪的肩膀,示意她別哭,孩子一切都好,“安好呢?”
喬雪擦乾淨了眼淚,“她還沒有醒,不停地做噩夢!”
顧念嘆息一聲,蕭景琛已經抱著孩子大步走進了客廳,讓醫生過來給孩子再做一次檢查。
顧念跟喬雪上樓去了客房裡,坐在病*邊看著夢魘時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的女子,伸手替她將額頭上的冷汗輕輕地擦乾淨。
“孩子沒事,我幫你找回來了!”顧念看著抓著*單時緊時鬆的許安好,看到她臉上那痛苦的表情,心疼地眼眶都紅了。
人最害怕的不是正在經歷的事情,而是經歷過後卻怎麼都揮之不去的記憶烙印,那是深深鐫刻在了心裡深處,甜蜜的回憶起來甘甜幸福,而痛苦的經歷卻是一輩子都驅散不掉的噩夢!
就如同她當年經歷過的那些血腥,親眼目睹著佐宿翰親手挖眼,手術檯上切身體會著刀刀剖腹,江水深處被血水迷住了雙眼的那些經歷,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也不管心裡早已釋然放下,但她忘不了,永遠都忘不了!
人為什麼會長大,會變,那是因為經歷了太多的人和事,你不得不長大,不得不改變!
顧念讓人把安安抱過來放在了許安好的身邊,她如果醒來發現孩子就在身邊,些許就不會這麼害怕了。
蕭景琛緩步進來,看著妻子那憔悴的神色心疼地蹙了一下眉頭,靠近時伏在妻子耳邊低低說了一句。
“他來了,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