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二樓主臥室裡響起的聲音也引起了樓下人的注意,戚言正在客廳裡忙著公事,他詢問過大少的私人醫生了,這段時間大少的咳嗽病確實需要靜養,但公事也不能落下,所以他在徵得了大少同意之後,暫定這兩天會留在這邊。
應該是碗被打碎了!
聽到樓上的動靜聲,有護士想上樓檢視一下情況,被戚言直接叫住,搖搖頭示意護士不用擔心。
戚言這般安慰護士,自己卻忍不住地皺眉擔心起來。
樓上的兩人--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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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主臥室內,薄被被褥落在了地板上,*邊還有碎碗碗屑,碗屑上還沾著粥水,*單上也有。
舒華燁的家居服上也沾著了一團,他半蹲在*邊,一雙帶著血絲的雙眼眸光深幽得可怕,被咬破的唇角溢位了血來。
大*上的舒暖情睜大著眼睛緊緊地盯著他,滿眼的戒備,小臉上有著被他大手緊掐時留下的手指印,想盡可能地讓自己遠離他,可是卻沒有力氣能移開身體,那張臉便越來越蒼白,接觸到他投遞過來的幽深目光時,眼底的恐懼越發的濃郁。
唇舌間的苦味讓她苦不堪言,被強行灌進去,整個口腔都是苦澀的,可是苦味之後又是一味甘甜,她的嘴裡還有一顆酸甜的剝了核的話梅肉。
舒華燁起身,走向了門口,沒有再回頭,而是在門口止步,淡淡地丟下一句,“你要是不吃飯不吃藥,下一次,我就這樣餵你!”
大*上的女人被這一句話刺激地渾身一個激靈,雙肩都忍不住地抖了抖!
直到臥室門口的那道身影遠去,唇舌間的酸甜感跟喉頭的苦澀感攪合在了一起,酸,甜,苦,複雜的味覺使得她不由得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兩行熱淚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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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樓客廳,戚言看著舒華燁下了樓,休息了兩個小時的舒華燁臉上的倦色稍微緩解了些,不過眼睛裡的血絲還在。
戚言將公文包裡的手機遞了過去,那是暖情小姐的手機,因為手機沒電處於關機狀態,現在充好了電,各種資訊便跳了出來從大唐雙龍傳開始。
舒華燁接了過去,開始翻起了手機,一邊翻手機的同時一邊聽戚言彙報工作,在戚言說到某個會議內容的時候,滑動手機的手指停頓了下來,戚言不得不停下,詢問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舒華燁滑落在手機上的手指沒動,卻在下一秒將手機一按徑直放在了一邊,岔開話題問道:“容家是不是送什麼東西過來了?”
戚言一怔,這才想到上午他去暖情小姐的別院,在門口信箱裡取出來的快遞,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少口中所說的容家送來的,他急忙從公文包裡取了出來,遞給了舒華燁。
舒華燁撕開了快遞信封,垂眸看了一眼,裡面果然是一張vip座位的門票,這票如果不是經常會去演出大廳的人不會知道全廳裡最好的是哪個座位,而這張從容家寄來的門票就是所有座位裡最好的那個位置!
容凌把最好的那個座位留給了她!
舒華燁拈著手裡的那張門票,目光幽幽地落在了門票上醒目的那個名字上,半響之後,手指指尖將那張票一點點的,慢慢的,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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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給舒暖情換藥的醫生和護士在替她包紮好傷口之後,輕聲叮囑她左手不要做太過劇烈的動作,最好是不要動,因為他們在為她換藥時發現傷口有裂開的跡象,還流了不少的血。
躺在*上的女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
在醫生看來,自殺者之所以會自殺,都是因為內心深處因為某件事而絕望得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他有建議找心理醫生過來一起疏導治療,但舒少當即就反對。
沒有心理醫生,他們只能關注身體的康復,要知道,如果一個人有心要自殺,無論你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救得了第一次救不了第二次,你無法去救一個心已死的人。
因此,他們都格外的小心謹慎!
醫生為了緩解她的情緒在室內為她放起了輕緩的音樂,又點了安神香,房間裡守夜的護士做什麼事情都是輕手輕腳的,並時刻注意著*上人的情況。
傷者今天晚上的表現讓人欣慰,因為喂她吃東西和吃藥時都十分配合,也不知道今天傍晚十分舒少是如何勸說她的,儘管在他們上樓時見到*邊有碎碗屑,但讓他們感到高興的便是,她肯主動配合了!
“小姐今天晚上吃了一小碗的粥,外加一小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