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次聯合執法,但是都被田新平壓了下來。
張政平便只好壓制住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一直到了昨天,谷傳軍把他叫到辦公室問了他有關大澤化工的汙染情況之後,張政平知道李華西省長專門最對這件事做出批示之後,他猜測大澤化工的蓋子應該是快要被揭開了!這一次,恐怕連衛斯年都保不住大澤化工了!
因此,他對自己迫於田新平的壓力而在谷傳軍面前說的假話而愈加深感不安!
他知道,如果大澤化工的問題最終被嚴肅追究責任,那麼他這個環保局長就一定會為大澤化工背書!到時候,免職可能都是輕的!如果嚴重了,他還有可能會被雙開,甚至是被追究刑事責任!
這讓張政平十分恐懼!
夜裡,他徹底的失眠了。
他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抽掉了整整三包香菸,然後做出了一個決定:向谷傳軍坦白這件事!
至於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他已經顧暇不及了!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去向谷傳軍彙報這件事,就被陳慶東一個電話叫到了大澤化工。
在聽了馮毅成的這句詰問之後,張政平這位和馮毅成一樣仕途不順,當初在柳林縣為了大修水利而遭到了仕途滑鐵盧的老人終於被完全擊潰了心理的防線!
他當著谷傳軍、馮毅成、徐坤、王志遠等眾多人的面,說道:“我早就知道大澤化工的汙染超標了,我也想過要依法處理這件事,但是大澤化工的老闆於鳳全是衛書記的同學,所以我……”
張政平的這句話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驚住了!
雖然這件事是眾所周知的,但是誰也沒有把這件事在公開場合說過。畢竟,這件事在私下裡說說和這麼公開拿出來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張政平這麼說,已經算是明說了衛斯年對大澤化工的包庇了,就差說他們之間有權錢交易了!
馮毅成卻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張政平的這句話已經捅出來了一個大簍子,又問道:“於鳳全是衛書記的同學咋了?那你就不查大澤化工了?法律有這種規定嗎?”
張政平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谷傳軍看這件事如果照著這個態勢發展,肯定就會超出他能控制的範圍了,便連忙小聲對馮毅成說道:“馮主席,要不然咱們回去再說吧。”
馮毅成看了一眼谷傳軍,又考慮了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谷傳軍的意見,道:“好,那就回去再說。”
張政平在大澤化工長當眾“舉報”衛斯年的事情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傳了出去。
衛斯年在路上就知道了這件事,他回到市委之後,立刻讓人把谷傳軍、馮毅成、田新平、張政平全都叫了過來。
在辦公室裡,衛斯年當著谷傳軍等人的面,滿心火氣的訓斥張政平:“張政平,你在大澤化工說你早就知道了大澤化工存在汙染問題,但是因為於鳳全是我的同學,因為我授意,你就沒有依法查處大澤化工,是吧?那好,現在當著谷市長和馮主席的面,你老實的交代,我什麼時候授意過你不要依法查處大澤化工了?如果你拿不出證據,那我就要你對你說過的話負責!”
張政平大約知道自己的仕途已經完了,而且把壓在心裡這麼久的一件事一朝吐了出來,他反而變得無懼無畏了,便很冷靜的說道:“衛書記,您可能是聽錯了傳言,我在大澤化工確實說了您和於鳳全是同學,但是我沒有說是您授意我不要依法查處大澤化工,我只是……只是……”
說到這兒,張政平看了一樣田新平,說道:“只是田市長他……”
田新平立刻也火了,指著張政平叫道:“張政平,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讓你查的?你可要說清楚,我什麼時候這麼命令過你了?你有證據嗎?如果你拿不出來證據那你就不要在這兒血口噴人!”
張政平看了田新平一會,最後還是沉默著沒有說出來。
田新平怒道:“拿不出來證據那你他孃的瞎說什麼!”
衛斯年注意到張政平的態度非常冷靜,心裡便有點發慌,他知道在這種狀態下張政平肯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現在,不是用強權壓制張政平的時候,而是應該用懷柔的手段對張政平進行安撫。等這件事過去之後,再處理張政平。
於是,田新平的話音一落,衛斯年就瞪了一眼田新平,還訓斥了一句:“注意說話的態度!”
然後,衛斯年又緩和了臉色對張政平說道:“政平,這件事可能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