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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一懵,立馬否定:“不是,家主很看重犬夜叉小姐,沒有將她趕出結城,我們這次出來是為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聽說這妖怪是“兄長”? 眼見殺生丸投來了目光,武士額頭冒出冷汗,直覺告訴他最好直說,不然全隊要完。 “是為了前往鬼殺隊。” 鬼殺隊? 殺生丸眸色一動,真是個熟悉的詞。讓他記起了那個自來熟的人類青年,似乎是叫“煉獄”,想請他去鬼殺隊做客。 殺生丸:“去做什麼?” 武士如實道:“把信物交給鬼殺隊的當主,結城將與鬼殺隊結盟,共同應對吃人的惡鬼。” 殺生丸嗤笑:“這種事需要半妖出城?”人類在耍什麼花樣,辦這事的不該是武士麼?何必送上個半妖? 武士硬著頭皮道:“鬼殺隊的當主是個孩子,年紀正好。犬夜叉小姐……也是年紀正好,就、就,族老就想讓他們見一見。” 殺生丸:…… 半妖今年幾歲他不知道,但他記得父親死了五年多,那應該是五歲了。 白犬兩百年才成年,五歲的幼崽是個什麼概念?即使能跑能跳,那也只是一隻崽。這年紀放在妖族還在學狩獵,結果放在人類這邊已經開始相看伴侶了? 還年紀正好? 是不是隻要他沒來,這半妖就要跟人類訂下娃娃親了? 然後呢,等鬼殺隊的當主老死她還是個小孩,藤原家再給她張羅 犬夜叉一覺睡醒, 頓感頭重腳輕。 很好,他生病了。而罪魁禍首早已不見蹤影,徒留氣味常伴林間, 似乎是走了, 但並未遠離。 犬夜叉搞不懂殺生丸在想什麼,乾脆不想, 他頭疼得厲害。不過, 他們當下的相處模式雖然詭異, 倒也“眼熟”得讓他有點安心。 怎麼說呢,就像是重溫了與奈落鬥爭的後期階段——他跟殺生丸從未一起行動,卻默契地沒有離對方太遠。 他們保持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既能從風中聞到對方的味道, 又因氣味淺淡不會起衝突。同時,一方隊友遭到襲擊,另一方能趕到救援;若有誰不小心被抓走,其餘人也能迅速得到訊息。 可以說, 那是他們兄弟難得關係緩和又一致對外的相處時期。 而現在,這相處模式好像提前了。只是“心安”有, “理得”卻沒有。 犬夜叉不需要被庇護, 尤其是這庇護來自殺生丸。 說到底,犬妖是憑實力說話的,即使他們兄弟在後期“互相守望”,可這也是建立在實力對等的基礎上形成的合作, 絕對沒有一方必須保護另一方的道理。 所以,無功不受祿, 沒必要被“看護”。殺生丸要是幫了他,反而會讓他產生一種被看輕的感覺。 犬夜叉一生要強又直白, 他的自尊心很強,不允許自己接受便宜哥施捨的好意。於是當車隊停下來休憩時,他換上火鼠裘,辨出方向就飛奔過去,他要找殺生丸談談。 侍女:“犬夜叉小姐,藥!你得喝藥!” 犬夜叉回頭:“倒了,不喝!” 拜白犬血脈所賜,他病了不需要喝藥,啃一把血食就會好起來。這次出來,除了找殺生丸,他還有狩獵的目的。 經過一段中長距的狂奔,犬夜叉落地時出了薄汗。 就算這輩子的人類教育深入骨髓,十六夜也在盡力掰正他的散熱習慣,可犬夜叉依舊狗形畢露,吐出舌頭狂哈氣,只剩個人形卻沒人樣了。 殺生丸:…… 他站在幽暗的林中,身邊躺著一頭血肉模糊的山怪。 在刺鼻的血腥味中,大妖的爪子、衣袖和絨尾都沾著血,他於光暗交界處轉過頭,神色莫辨。 許是殺氣還沒消,在殺生丸看過來時,犬夜叉被刺得一個激靈。他的瞳孔一下子縮成針狀,喉間不可遏制地發出幼犬的威嚇聲。 “嗚嚕嚕——”振動又拉長的頻率,像是在警告對方別過來。 殺生丸冷淡道:“別亂叫,半妖。” 威嚇聲戛然而止,犬夜叉理智回籠。他鼻尖微動,低頭看著地上流淌的血,蹙起眉頭,一副嫌惡的樣子。但討厭歸討厭,他還是抬起木屐踩了上去,在地上留下一串血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