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白犬與黑犬結合,會生下毛色特別奇怪的孩子。有的一半黑一半白,有的以白色為底,身上有大塊大塊的黑點。還有的只有鼻子是黑色,最嚴重的是雙眼全黑,剩下是白色……” “雖說只是個例,但還是得注意。” 犬夜叉:…… 這個說辭……不用辯解了,他們犬妖就是狗,狗! …… 翌日,獵月祭開,百年大典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圓月高升,石柱抬起,來自木曜支的女孩步入其中,用妖力衝開“籠”。犬夜叉站在殺生丸身邊安靜地看著,伴著一根根石柱開啟,一股醉人又好聞的甜酒香忽然飄來。 犬耳一個激靈豎了起來,犬夜叉金眸一亮,本能地朝左邊轉頭。 果不其然,已成年的星久丸站到了他左側,穿著白底藍紋的衣,繫著鐵黑色的甲,銀髮披散、眉目長開,是俊秀少年的乾淨模樣。 “好久不見,犬夜叉。”聲線清冽如水,很好聽。 星久丸很懂分寸,靠近了,但也沒靠太近,可他保證自己的話能傳入對方的耳:“百年了,你的實力一定比以前更強,對吧?” 不得不說,星久丸這話萬分對犬夜叉胃口,簡直是戳在他的心尖上。 講真,從他臨近成年起,就沒遇到過什麼正常的男妖,一個個不是求婚就是氣人,連日曜支的堂兄都變得面目可憎。這麼多天來,唯有星久丸,也只有星久丸是個正常的,他率先關注的不是他的年紀,而是他的實力。 天吶,不愧是星久丸,已經成長為完人了! 犬夜叉笑道:“當然!怎麼,要跟我打一場嗎?” 星久丸垂眸,一低頭的溫柔:“我很期待。” “不過……” 他沒管殺生丸涼涼的目光,也沒管日曜支富有殺氣的視線,月曜支的白犬一向聰慧,想在強敵環伺的環境中搶奪珍寶,尤其是這珍寶極富殺傷力時——不能硬來,要引導。 待話頭放下,星久丸往後退開,不出所料,犬夜叉跟著他往後退,直接出了日曜支的範圍。 霎時,殺生丸的殺氣如有實質,可星久丸並不在乎。手段也是實力的一種,不是麼?這是月曜支的教條之一。 犬夜叉:“不過什麼?” 星久丸:“你的實力明明比我強,在百年前,該衝開籠的人應該是你。”而現在,犬夜叉雖未成年卻已近成年,無法進入籠中了,“你會有遺憾嗎?會覺得……是我搶奪了你的機會嗎?” 他往後走,犬夜叉跟著:“不會啊,我對進籠子一點興趣都沒有,誒?” 絨尾突襲,腰間一緊。倏忽間,星久丸離他遠去,他被殺生丸急速往後扯。說時遲那時快,星久丸的絨尾一把卷過他的手臂,令他停在當場,直接跟殺生丸拉鋸。 所幸這倆還有點分寸,沒把他當成繩子扯,很快都鬆了力道。他正要開罵“你們搞什麼鬼,幾步路犯得著上絨尾,想打架就下場,扯我幹嘛”時,卻莫名地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就像是被頂級掠食者盯上了一樣,直覺空氣中瀰漫著鋒利的殺意。 殺生丸:“小子,鬆開你的絨尾,滾回你的去處。” 星久丸:“該鬆開的是你吧,‘兄長’。”相當有禮貌,也相當氣人,“雪中的梅花冷傲,只可遠觀。可將梅花釀成酒,不僅能醉人,還能入口。” 殺生丸:“你以為你是醉人的酒?” 星久丸:“不醉人,人為何跟我走?” 從她朝我跨出第一步時,你的氣味就輸了,兄長大人。 殺生丸的手按在爆碎牙上,星久丸也握住了佩刀,可就在這時,並不關注酒文化·沒興趣探究梅花酒釀造工藝·不打算加入月曜兄弟酒局·也不喜歡喝酒的犬夜叉煩了,他不明白他們要喝酒關他屁事,撒開絨尾啊! 於是,大力水手(?)犬夜叉憑蠻力扯過星久丸絨尾,再強勢地扯掉殺生丸的絨尾,然後在這倆陡然瞪大的金眸中,將他們的絨尾拴在一起。 恭喜兩位男嘉賓牽手成功(霧)! 犬夜叉一臉嫌棄:“莫名其妙,你們要喝酒扯我幹嘛,我又不是下酒菜。” 殺生丸和星久丸:…… 隨即,他大步回到日曜支的陣營,“摒棄前嫌”地站到了天冬丸身邊。天冬丸一挑眉,懶洋洋地掃了眼後頭的倆“弟弟”,也不多話,只是落在後頭的絨尾歡快地搖擺起來,心裡美滋滋。 殺生丸和星久丸:…… 吃了有文化的虧。 待日曜與月曜的鬧劇告一段落,待白犬復歸各自的陣營,這一端的長輩們笑而不語,只是當視線落在犬夜叉身上時變得一言難盡。 凌月:“快兩百年了,這孩子還沒有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