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家臣,邪見會因為被主人拋下而大哭,可刀刀齋和冥加就不會,他們忙著享受妖怪之鄉的美食和湯泉,主人不在不正好放飛自我嗎? 犬夜叉:…… 懂了,邪見純粹是自己想不開,看看這倆,活得多滋潤啊! 殺生丸不語,上去就是兩拳。眼見刀刀齋的頭頂腫起一個大包,再看冥加化作“紙片”飄落,接著看向毫髮無傷的邪見——犬夜叉又懂了,看來不是邪見想不開,而是老家臣想得太開。 揍完老家臣,殺生丸飛來一個眼神:“叢雲牙。” 犬夜叉領會,當即從珍珠中取出叢雲牙,連刀帶鞘地扔在老家臣面前。 待鞘之靈鑽出來,與兩個老家臣達成“二方會晤”,他們頓時憶往昔崢嶸歲月,沒多久淚落六行。 殺生丸:“敘完舊了嗎?刀刀齋,叢雲牙中的邪靈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叢雲牙是一把強大的魔劍,但他不知道里頭住著一個邪靈。要是早見識過這貨的真面目,他絕不會想著得到它。 “邪靈?”刀刀齋回過味來,“你與它說過話了?” 犬夜叉:“說過,怎麼,不能跟它說話嗎?”前世可沒這規矩啊? 刀刀齋搖頭:“跟它說過話的大多數人都被蠱惑了,你們看上去沒事,看來是能夠控制它的人。”或許,這其中也有天生牙和鐵碎牙壓制的緣故。 殺生丸有自己的疑惑:“刀刀齋,我問你,叢雲牙中的邪靈是怎麼產生的?是不是刀劍本身的意志?” 如果邪靈真是叢雲牙的意志,那這把刀還真是廢了。 如果邪靈是半路附在叢雲牙身上的,那這把刀還能再搶救一下。 刀刀齋:“年歲太長了,已不可考。但根據我的經驗,邪靈應該是叢雲牙的意志。它的奧義是獄龍破,能開啟冥府,能操控死人。這種事做多了,哪有不瘋的,只是這次瘋了一把刀而已。” 狗兄妹:…… 犬夜叉:“既然叢雲牙這麼強大這麼瘋狂,為什麼天生牙和鐵碎牙能壓制它?” 刀刀齋有些好奇,叢雲牙尚被封印著,也沒有與天生牙和鐵碎牙交手,犬夜叉為什麼會知道兩把牙刀能壓制叢雲牙的事? 或許,是鞘告訴他們的吧? 刀刀齋:“因為犬牙辟邪啊,尤其是白犬的獠牙。”對犬族的秘辛,他還是挺了解的,畢竟給這一族鍛了近千年的刀。 “白犬的血脈源頭出自大洲,那可是大妖霸主輩出的地方。”刀刀齋說,“而大洲的犬妖血脈有一個特點,他們的爪牙、骨血甚至皮,都能用來辟邪。” 他是刀匠,自然對“鍛刀材料”十分熟悉:“所以,叢雲牙才在白犬手裡代代相傳,你們的血脈能壓制住它的邪性。” 犬夜叉:“只能壓制,不能消滅嗎?” “這很難。”刀刀齋撓著頭,“對於刀來說,折斷一次算是死了一次,重鍛之後有‘重生’的可能。可叢雲牙的材質很特殊,斷不了,只能被封印。” 殺生丸:“爆碎牙也無法折斷它?” 刀刀齋來了興致:“這就不知道了,要不你試試?不過,爆碎牙一刀下去,就算是叢雲牙也得灰飛煙滅吧?” 又問道,“你們問我這些做什麼呢?” 犬夜叉無奈:“這決定了殺生丸是留著它還是滅了它。” 說到底,叢雲牙是父母用過的刀,意義總有些不同,便宜哥想留著也正常。可惜叢雲牙下作,殺生丸能看上它就有鬼了。 並且,看殺生丸的表情,他已經拿定了主意:“如此,就當著他們的面毀去叢雲牙……犬夜叉,把它收起來。” “喂,別一天到晚命令我做事,我又不是你的隨從!” 反骨一起來,犬夜叉便沒將叢雲牙收進珍珠中。左右這刀一句話不說,八成是在“熟睡”。正好,等它醒了他要罵它個狗血淋頭,讓它知道覬覦他會有多慘的下場。 之後,犬夜叉便回了天守閣處理事務,順帶將叢雲牙放在身邊,方便它一醒來就挨一頓臭罵。 然而,叢雲牙“活”了幾千年哪是吃素的,兩百歲的狗子跟它玩心機,那是半點玩不過它。 它假意示弱,是為了不被裝進珍珠;它裝死等待,是為了等一顆可以被蠱惑、帶它走的棋子。 叢雲牙原以為要等上幾日,沒想到條件成熟得這麼快。當它感知到兩個陌生男人的氣息逐漸靠近天守閣時,它就明白,自己逃跑的機會來了。 好巧不巧,來者是繼國兄弟。 二十年不見,兩兄弟已從十九歲的小鮮肉長成了二十九歲的煙燻肉。雖說風霜漸染,令二人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但他們依舊扎著高馬尾、彆著日輪刀,穿著一紅一紫的直衣,當他們由遠及近地走來,像是二十年時間倒轉,讓犬夜叉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又見到了曾經的雙生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