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倉城的有十萬人,若義倉城勉強裝下了兩人北延軍,那麼還有八萬人也總不能憑白的沒了!
卻沒想到,原來貊堯奪取義倉城是目的,卻也是陷阱,是誘餌!義倉城富庶豐饒,是經濟政治軍事交通要道,貊堯奪取義倉城是真,但利用傅秦翊去義倉取糧,有意引誘天鳳國軍前來援救。而貊堯料定天鳳國軍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定會走險峻崎嶇,地形複雜的道路,便在這些道中下埋伏,殺滅天鳳國軍,這也是他更大的目的!
不管是傅秦翊,還是紀江,貊堯都欲藉著這個誘餌及陷阱,一一除去!
幸好紀江的心理素質還算好,五千士兵盡數被殺,也並沒有表現得多喪氣和愧疚(當然有可能是這娃太冷血了)。明白一切後,當即飛鴿傳書,傳了訊號,改變了計劃。
而鳳輕歌將步凌寒以及沁心交給了張遠,說是傅秦翊的老婆孩子以及老婆的婢女後,便買了匹馬,揚起了馬鞭向義倉城趕去。而紀江則在她說,步凌寒以及她肚裡的那個球是傅秦翊的老婆孩子後,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難得地眼中沒有帶著冷色。面色雖仍是不佳,但好歹也算預設了找人照顧好傅秦翊的老婆以及肚子裡尚未出事的孩子!
至於傅秦翊,在率領了三千士兵進了義倉城後,就一直沒了訊息。鳳輕歌不由微急,揚起馬鞭,狠狠地在馬屁股上一抽,在夕陽古道上,身影漸沒。
“可有看到這個女子?”一行拿起畫,畫卷展開在抱著孩子的婦人眼前。
婦人看著畫中的女子,目光閃過一絲什麼,忙低下頭哄著孩子,搖頭道:“沒有!”
一行看著婦人,眸中閃過懷疑。
婦人一笑道:“這山林中哪裡見得到這樣貌美的姑娘!若是見過一定也會記得的!”
一行收起畫像,轉過身走向不遠處的馬車,低頭拱手道:“皇上,據這婦人說沒見過皇妃,但其目光閃爍,並非沒有撒謊的嫌疑!”
一直修長白皙的手撩開車簾,夜離策看向不遠處哄著孩子,面有忐忑,眼睛不時朝這邊看的婦人,黑眸之中掠過一絲光芒。
夜離策在婦人面前站定,看著婦人微微忐忑的眸子,漫不經心開口:“你見過她?”語氣裡卻是沒有半分疑問。
婦人看著銀製面具下,有著仿若黑曜石般勾人心魂的眼眸,仿若天神般的男子,有些愣怔。直至懷中的孩子哭啼起來,才回過神來,慌忙地哄著懷中的孩子。
夜離策黑眸在落到婦人嬰孩脖子上的玉佩上,微微變得深邃。節骨分明修長而有力的手將嬰孩從婦人手中抱出,白皙的手指撫向嬰孩的脖頸。
婦人駭然失色,正欲上前奪回自己的孩子,卻是被一行攔住:“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夜離策手指漸漸移向嬰孩脖子上的玉佩,沙啞而清冷的聲音從薄唇中吐出:“這是她的!”
“不要!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什麼都不知道!”婦人不由掙扎著哭泣道。
夜離策黑眸之中漸漸染上冷色,修長的指尖劃過嬰孩粉嫩的臉頰。
那本在哭泣的嬰孩卻是忽然不哭了,張開嘴,含著了夜離策的手指,津津有味的吸允。
夜離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懷中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吸允著他的手指,柔軟得簡直可以用他一根手指捏碎的小東西,清冷的眸中漸深,薄唇微微勾起。這便是孩子麼。。。。。。
嬰孩似見到他笑,也“咯咯”地笑出聲,伸出稚嫩的小肥手,去摸夜離策臉色的銀製面具。
婦人已經嚇得呆在了原地,看著自家兒子去摘要掐死自己兒子的人的面具,已經呆愣的說不出話來了,眼中還含著淚水。
銀製的面具驀地被嬰孩揭開,一張精緻完美無瑕,仿若神祗般讓人忍不住要膜拜的絕世容顏露了出來。而嬰孩仍舊毫無知覺地抓著銀製面具,在夜離策懷中張牙舞爪,“咯咯”地笑。
一行也頗為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皇上雖不討厭孩子,但也從來不會抱孩子,也不會輕易讓人近身,可現在,皇上竟然還容忍了這孩子剝了皇上的面具?
“你是。。。。。。你是傅家妹子說的那個人?”那婦人看著夜離策猶如天人般的絕世容顏,腦中忽想到什麼般,呆呆道。
傅家妹子?夜離策黑眸不由一閃。
那婦人從袖中摸出一隻白玉簪遞給夜離策,吶吶道:“傅家妹子說,若是有一個長得俊美無暇讓人驚為天人的男子來找她,就讓我將這支簪子交給他,並且讓我轉告一句話,給那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