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都要看不過去了。”他這些日與凌天一一同出征,愈覺得此人才情出眾,又知他亦是修道中人,與自己妹妹正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一心想撮合了兩人,也好將這個妹妹留在身邊。那玉姬看出他的心思,便找了個機會將兩人請到府上,言語間調笑了幾句,惹得段瑤惱火不已,當即拂袖而去,再不肯踏入他府上一步。
段蘭成倒沒多想,只當是女孩兒家面薄,經不起別人說,此刻又把話提起,見她又是哼了一聲,將頭轉向一邊,心中愈覺得好笑,表面卻不露聲色的道:“就算玉兒說得不對,九妹看在為兄面上,就原諒了她這一次吧。今晚為兄在滿香樓設宴,便當作給妹妹賠罪了,好不好?”
段瑤斜睨了他一眼,“我哪裡也不去,皇兄不必多費心思。”待了一刻又道,“那親事只是父皇籠絡凌家的手段,我是從來沒有作數的,皇兄也不要再提起的好。”
段蘭成聽她這麼說,不禁錯愕道:“皇妹當真不想嫁給世子?這又是為何?”
段瑤臉上浮起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皇兄不必多問,箇中緣由,我也不會說與你聽。”縱身一躍,便從那宮牆之上飛了過去,眨眼已經不見人影。
段蘭成在原地站了一陣,嘆了口氣,轉身往回走了。
距離皇城千里以外的天鑑山,山陰之地居有一位散修,自號浮雲洞主。這天鑾山本是千年前一位仙人的府邸所在,其後那仙人寂滅,被這浮雲洞主因緣際會現了這處洞天福地,盤踞修行數百年,又得了那仙人許多遺澤,收了幾個弟子,竟是自成了一脈。
這日那浮雲洞主正如往常一般在洞中靜修,忽然心神傳來感應,那護山禁制被人觸動,有人闖了進來。他因有一個厲害的仇家就住在附近,生怕是他來尋仇,一時慌忙從洞中飛出,只見一白男子浮在空中,腳下他那幾個弟子橫七豎八倒了一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浮雲洞主一見之下,勃然大怒,放出隨身兵器就朝那人喝道:“來者何人?無故闖入我天鑾山中傷我弟子,貧道今日決不與你善罷甘休!”
那人一雙寒冷如冰的眸子輕掃了過來,冷冷說道:“本座聽聞你這天鑾山中有一枚鎮府靈牌,特意前來借取一用,你這弟子口出妄言,本座自然要代為教訓一番。”
浮雲洞主聞言,更是氣得七竅生煙,這鎮府靈牌乃是千年前那位仙人採集地脈精氣,煉製用來鎮壓上古惡靈之物,最初共有四塊,其後有三塊墮入蠻荒,只這最後一塊,被他僥倖獲得。此物神妙無方,他平日珍若性命,就是相熟之人也未必肯借,更不要說眼前這言語傲慢、且還出手傷了他徒弟的陌生男子。
“你要借我寶物,居然還敢說出這等狂言,當我天鑾山沒人了嗎?!”震怒之下,合身一撲,漫卷起數十道奇稜光氣轟然朝他攻將過去。
姑射涵眼光微微一凝,冷然道:“本座好言相詢你不聽,既然要自尋死路,我就成全你!”周身之外,陡然雷霆大作,空中無數冰刃凝聚成形,挾帶無邊霜氣瘋狂傾壓下來。
……………………
段瑤在梳琉宮中靜坐了一宿。
皇城最近靈氣衰減,不時便有那小妖精怪不知道從何處冒將出來,雖然未造成大的傷害,卻也是鬧得人心惶惶,她懶得一一去尋,只將靈識放出,略施術法,將那等小妖怪驅逐出城。這般長久持續下來,也有幾分疲憊,抬頭見窗外天色已明,起了身來,便想去城中找家酒樓坐上一坐。
滿香樓二樓靠窗的雅間,段瑤一人獨坐,窗外便是那繁華熱鬧之所,天高而淡,卻有那寒梅的香氣,絲絲清甜,不知從何處傳了過來。
樓下有說書人在講史傳,隔壁有二胡的樂聲,咿咿呀呀,叫人思緒也隨之飄遠。她百無聊賴的看著下邊的街角,不時有挑著東西的小販或是伙伕、或是其他什麼人從那兒路過,坐得一陣,當要離去之時,晃眼又瞥見一個女子走了過來,衣飾樸素,卻從頭到腳罩了一層青紗,只能模糊看見她窈窕的身影。段瑤瞧著她步履輕盈,心道這女子定是武林中人,不覺多看了幾眼,卻正好見她從人群中穿過,行動自如,不緊不慢,而周圍的人卻好像對她視而不見一般,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
“隱身術!”
段瑤心中暗道,這些日子皇城中來了不少修道之人,也不知是敵是友,她若不是怕貿然行動會打草驚蛇,早就一處一處去探查了,此時見這女子,雖然周身沒有多少靈氣,隱身術卻甚是高明,想必是帶有什麼厲害的法寶,或是得了高人繪製的符籙。
她見這女子行蹤詭異,心中起疑,往桌上撂了一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