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豔姬尖叫一聲,轉手又是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噗————
血花四濺,地上砰然倒下一具屍,這次隔得近了些,她無意間往瞥到一眼,立即如見了鬼一般尖聲驚叫起來,只見那分明是一句女屍,身著紫色宮裝,一張臉上被攪得血肉模糊,“九公主!是九公主!”豔姬失聲叫道,一時如惡鬼附身,扭頭就往外跑,冷不防腳下一絆,低頭一看,明明就是剛才那具屍體,又是尖叫一聲,連連往後退去。
“你這賤婦,對我東慶皇族做的一切,本公主要你百倍奉還!”
半空中一聲暴喝,青紫電光陡然在她頭頂上炸開,豔姬驚魂未定,哪裡能躲得開,霹靂一下,肩膀被劈個正著,直如刀鋒入肉,將鎖骨齊中砍斷。
“啊——————”
豔姬慘叫出聲,忍痛抬起手來,就是一道金光衝後射出,“誰……誰在搗鬼?!”
一道寒森森的光氣在空中劃出一條半月的弧形,嗤————
一聲輕響。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豔姬淒厲的叫了起來,半空一截如白玉的小臂帶起一溜血花,撲的一聲跌落地上。劇烈的痛楚令她差點沒暈過去,憑空一隻小手攝出,五指一張,如鷹爪探出,登時將她的頸脖死死扣住,豔姬麵皮漲得紫紅,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張沾滿血漬的臉,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平日的手段早已經望得一乾二淨,連連哭喊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那些事情都是有狐棲叫我做的,我也是受害者阿……”
“要我饒你,可以……”寒氣森森的嗓音響在她耳邊道,“說出這五遁禁制的進出之法,本公主就饒你不死……否則,你可見過人棍,知道是什麼東西嗎……”冰涼的刀刃沿著她的頸脖慢慢下滑,貼到胸口、手臂、大腿……“將你身上多餘的部分一一切除,耳朵、鼻子、手、腳……全部都切掉,只留下中間的一部分,再埋到土地裡面,讓太陽暴曬個幾十天,直到曬乾為止……”
“我說!我說!你不要這樣對我,你不要這樣對我……”豔姬渾身哆嗦,在那利刃散出的寒氣下不敢動彈半分,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身上某個部位切了下來。
………………
一刀插進豔姬的小腹,手指從傷口處伸進,將那一粒金光璀璨的丹珠挖了出來。
收了這粒猶帶著血絲的金丹,段瑤往地上昏死過去的女人瞥了一眼,自言自語道,“我不殺你,只是取了你的靈力,自會有那受你迫害之人來與你尋仇,我看你要怎麼應付!”
她此時的身形竟還是那**歲的模樣,一身白色寢衣,上面早已經濺滿了斑斑血跡。有狐棲在她體內設下的禁制巧妙異常,層層符籙連線成網,將她身體的所有靈脈密密覆蓋起來,段瑤吸收了赫影的靈力,勉強解開少許,她擔心有狐棲隨時會回來,一等能出雷法,便急著要從地宮離開。當下兵行險著,殺了宮中幾個侍女,給其中一個換上自己的衣服,搗爛臉孔,用來恐嚇豔姬,她自己則是披了對方留下的那襲青衣囊,依法施為。那豔姬剛經過一場戰鬥,正是疲累不堪,被她這一虛張聲勢,真個給嚇到,這才能夠讓她一舉得手。
這外面的五行遁法禁制乃是採用五種生克之寶設定而成,精妙無比,變化萬千。從外面看去,只是一團五彩煙霞將方圓百丈籠罩其中,根本無法窺視清楚。段瑤動從那豔姬處得來一枚靈符,依照陣法運轉的規律,足足繞了數十個圈,方才走出此陣的範圍。
她此刻體內蟲毒仍未解開,剛才逼問那豔姬,得知此蟲乃是毒蠱,並無解藥,需要懂得煉蠱之人方能行法逼出,無奈之下,只得先行用靈力壓制住,待脫險後再作打算。這時出得洞來,放眼望去,見外面一條山脈相連,白雲茫茫不知何處,暗忖自己法力未復,生怕沒走出幾步,就被對方找了回來,當下強催了靈氣,徑往山下飛去。
………………
段瑤走後不到一個時辰,半空之中,一道墨色光華經天而降,來人周身霜氣纏繞,雙眸更如寒冰,毫無半點溫度。
他只朝那地宮門口籠罩的五色煙嵐瞥了一眼,目中蕭殺之氣陡然大盛。忽地冷哼一聲,隻身化作一道驚電長虹,轉瞬射入其中。
那萬鬼谷所在,周圍俱是奇峰險峻,兩面危崖低覆,終年不見天日,底下晦暗幽深,一片愁雲漠漠,煙霧濛濛。
谷底足有百十丈深,暗雲低浮,入口極為狹小,內裡形如一個豆莢,完全是個死谷,其後並無出路,中間有兩處深腹之地,隔有一重僅有丈許寬的關隘,兩邊山壁傾斜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