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碧菡這時發現,洞穴裡的人更多了,顯然是又有人進來了。
“不想丟了性命的,全都不要動。”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是肖天驕。
“肖天驕。”沈綸咬牙道。
“沈大人也在啊,那真是巧得很,咱們碧菡被這樣一個負心人傷得體無完膚,大家都正想著為她出頭呢,也好,一會兒咱們來算算賬。”肖天驕手上轉著摺扇,語氣輕佻。
“那逆賊說得沒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肖大人行事陰險,倒是頗有幾番太師大人的影子,同是利用,就別說什麼算不算賬了。”沈綸回敬,但他的手一直緊緊地握著刀把,眼神充滿了警惕。
肖天驕冷哼一聲,不去理會沈綸,他走到了洛誠的面前:“你的做法真是驚豔到了我了啊,背叛趙星玩這麼一出,雖然道義上我很是不恥,但是作為肖家的立場,我很欣賞。”
“是看到了那些無畏勇士,肖家也坐不住了麼?怎麼樣,這些東西比起你肖家的瘟疫,是不是強上太多?”
“肖家的瘟疫?”季碧菡在一旁聽了這麼久,越發不懂了。
洛誠對季碧菡說:“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十年前的瘟疫也不是偶然的天災,是太師府弄出來的,當然,太師大人也是為當時年幼的太子入主東宮掃清障礙罷了,畢竟當時的魯國公一派大力反對,後來老頭覺得這瘟疫難以控制,又太過殘忍,就棄之不用了,這次的毒物引子,也是太師府提供的秘方。”
“肖天驕,你說過不知情的。”季碧菡難以置信地看向肖天驕。
“我確實不知情,我也是剛知道。”肖天驕神情複雜,他對洛誠說,“我跟錦衣衛不同,我可以留你性命。”
“你需要什麼回報?”洛誠問。
“把賬冊給我,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賬冊。”肖天驕朝著洛誠伸出了手。
洛誠嚷嚷:“就在我懷裡,你自己來取,我的手給那些天殺的錦衣衛們擰斷了!”
肖天驕出手探了過去。
“胡說,誰打斷過你的手?”有錦衣衛叫了出來,肖天驕一蹙眉,想要縮回伸出一半的手,但已經晚了,洛誠的手如同閃電一般伸了出來,瞬間就扣住了肖天驕的手,然後將其反拐,肖天驕吃痛,當即就慘叫出來。
“公子!”龍武衛和東宮暗衛們齊聲喊道。
“肖大人,待在幕後耍耍把戲也就罷了,為何要親自上陣打打殺殺呢?”洛誠臉上的笑容充滿譎諛,他衝著肖天驕帶來的人喊道:“都不許動,否則你們的主子就死定了!還有你們錦衣衛,也都給我退後,刑部侍郎無端出現在西渝,如若又神秘地死去,我看你們誰解釋得清楚!”
“你也跑不掉,洛誠,現在能救你的只有我,你也太蠢了點了。”肖天驕被洛誠卡著脖子,一張臉漲得通紅。
“肖天驕,錦衣衛可在這兒呢,說這些話,你該不會是也想謀反吧?哈哈,南門衛督師死了,太師想著謀反,你們風朝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可笑死我了。”洛誠拖著肖天驕慢慢地往後退,直到洞穴之邊,他道:“誰說我要你們救了,一個錦衣衛百戶,一個太師府世子,想要收拾一個王爺,是不是位階上差了些”
“洛誠,我要是你,就不會一隻手卡著我的脖子,”肖天驕斷斷續續地說。
“你什麼意思?”
“你應該抓住我兩隻手的。”肖天驕的話音未落,一隻袖子裡忽然灑出了大片白色的粉塵,洛誠大驚,忙跳了開去,而在那一瞬間,肖天驕出手往洛誠的懷裡拉了一把,抽出了一本子藍色封皮的賬冊。
“這本賬冊,可是我拿來邀請季家入夥的東西,肖大人,你是自尋死路。”洛誠劇烈地咳嗽,他出手按到了洞穴的牆壁之上,沒人知道他觸碰了什麼機關,忽然整個洞穴一陣震動,那些原本掛滿嶙峋岩石的洞壁開了口,無數的怪人從裂縫中衝了出來,無聲地撲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無論是錦衣衛,還是龍武衛、東宮暗衛,全都亂了套,驚慌失措的眾人什麼都顧不上了,無一不抄起了傢伙,只要周圍穿著不是自家服飾的人,都毫不猶豫地兵刃相向。
“先把錦衣衛全殺了,再來解決這些怪物!”肖天驕大聲下令。
季碧菡被綁在鐵架上,她閉上眼,不願去看眼前的一切,她多麼地希望這是她做的一場夢,一場可怕的夢,希望她再次睜開眼睛時,自己仍處在那間小木屋中,淳樸山民在道路上吆喝著,屋外江水面的浮冰上下飄動,清幽的山谷裡偶爾傳來幾聲鳥啼…
為什麼自己會想著那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