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怎麼了麼?”季碧菡隨口胡謅。
“也沒什麼,就是發現了疑似偷走九龍杯的那個賊了,既然這兒沒有,那打攪了。”紅髮宦官朝季碧菡躬了躬身,帶人離去了。
“難道那個少年和九龍杯有關?那是不是抓到了他,就能解禁出宮了?”季碧菡有些心動,可她已經答應了少年,萬一真是誤會…
季碧菡於心不忍,她最終彬彬有禮地送走了那些東廠番子。
這時黑衣少年從屋內閃了出來,季碧菡猶豫了片刻後問:“九龍杯,和你有關麼?”
黑衣少年沒有答覆她,朝著她行了個滿滿當當的大禮,而後疾速縱步上牆,消失在了季碧菡的視野之中。
“真是個奇怪的人,不過長得是真的俊。”季碧菡自語。
這只是她在慶元宮日子裡的一個小插曲,過後數日再無波瀾,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插曲,讓她陷入了巨大的危險中。
在慶元宮的時日日復一日,除了那日遇上神秘的俊美少年將平平淡淡的日子激起了一絲漣漪之外,每天若說是讓季碧菡有所期待的新鮮事,便是沈綸那換著花樣的早飯了。
終於有一天,華晨宮封禁的日子結束了。
這一天容王趙鑠習武回來,他的身後,沒有跟著睡眼惺忪的沈綸。
“沈大人又在樹下睡著了麼?”季碧菡將裝著早膳的空紙袋摺疊數下,輕輕地放置到了打掃衛生的宦官手中的竹簍中。
“沒有。”趙鑠耷拉著臉,顯然是十分地沮喪。
“怎麼了?”季碧涵問,趙鑠搖了搖頭,一聲不吭地走回大殿之中了。
季碧菡困惑不已,轉而去問跟隨趙鑠的近侍黃公公。
黃公公笑著答道:“咱們的小容王,是捨不得沈大人吶。”
“捨不得?”
“是啊,容王殿下天資聰穎,已經學會了沈大人的全部課程,接下來的日子,就要換另一位武師授課了,今日是容王殿下隨沈大人學武的最後一天日子,沈大人教授容王罷了之後,已然回北鎮撫司衙門去了。”
季碧菡喃喃道:“這麼快啊。”
她的話音剛落,忽然發現在場所有宮女太監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壓,她連連擺手:“不不不,你們不要誤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黃公公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還有一件喜事要告訴碧菡小姐,華晨宮啊,解禁了。”
“解禁了?”季碧菡心裡一喜,這下終於可以回家了。
“是的,據說啊,那個偷九龍杯的賊啊,抓到了,九龍杯也失而復得,碧菡小姐今日侍讀容王功課結束之後,就可以歸家了。”
季碧菡點了點頭,她情不自禁地側首望了眼通往芳華苑的小徑,心中浮現起了淡淡的不捨,看來這一段非常的時光,終究是結束了。
一日的功課結束,季碧菡回芳華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隨身衣物,離開時路過沈綸居住的房門,她忍不住探首進去看了一眼,房中空空如也。
“這個傢伙,來的時候兩手空空,走倒是也走得輕鬆。”
朝宮外行走的路上,正值是守衛華晨宮的騰驤衛換防之際,季碧菡走著走著,就和一隊準備上崗的騰驤衛並向而行,騰驤衛七嘴八舌,不知道在相互說著些什麼,季碧菡被困久了,想聽一聽八卦,便貼近了騰驤衛的隊伍。
季碧菡卻沒想到,那些騰驤衛,議論的竟然是沈綸。
“哎喲,這華晨宮終於解禁了,咱們終於不用看沈大人日日飛簷走壁的表演咯。”一名騰驤衛笑著說道。
“可不是嘛,這不僅他提心吊膽,連帶著我們也提心吊膽,你說他若是被發現了,咱們肯定也吃不了兜子走。”另一名搭起了腔。
“別提了,誰讓咱們的百戶大人有把柄在他手上啊,而咱們也不能違了百戶大人的令啊。”
“那到是,還好這沈大人每日總是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出宮去了,倒也鮮有人能看到,總之不管怎樣,這日子時結束了。”
“是啊是啊,哎你們說,沈大人為何天天如此拼了命地出宮去啊,有一次還把腿給摔折了,這可也太拼了。”
季碧菡的心忽然一陣莫名的悸動。
她憶起沈綸似乎有幾天走起路來十分別扭,季碧菡笑話他的時候,沈綸還嘴硬說他是在學走英姿凜然的鶴步。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沈大人又不是神仙,天天這麼在宮牆上飛簷走壁,總有失手的時候啊!這隻有一個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