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侄女。” “豈有此理……你們父親如何就這般不識輕重?三侄子現在身為我朝大員,竟然還讓他跪在這大雪地裡,若是三侄子因此染上風寒,讓我們這些族人如何與朝廷交代?”那老族長一聞宋志的話,便將仙鶴拐猛搗地面的怒道。 “族長您說的是。不過家父也是因我家三弟離家前太過莽撞,又因三弟在外多年未歸家看望一二,故而才讓三弟在此多吃些苦頭,以期他日後能謹記自己身為兒子的本分。”宋志又一拱到底,不慌不忙地對老族長回道。 “唉非昔日啊!老夫自不再多言。只是你既然身為你們這房的長子,平時可得多提醒著你們父親,行事前應多有權衡才是。”待宋志忙回說“是”之後,老族長才又道:“你且過去將三侄子叫起,我們這就進去見你父親。” “這個怕是不妥當吧?”,宋志心思半天也沒動步子,只為難的對老族長說道。 “罷了,咱們不管還不成嗎?真讓人鬧心……”,仙鶴柺杖再次搗地之後。老族長憤而帶著南街與北街這兩街的家主入屋去了。 先前早已入屋的宋浩,說起宋翰父女兩人在路上大病過的事。那宋老爺一聽就開始心裡咯噔不止,待想讓人將宋翰父女三人請進屋時,幾位家主已然到了院裡,故而唯有咬牙等在屋裡。 待老族長等人入屋後,老四嬸亦入屋偷偷對宋老夫人說了外面情況。宋老夫人當時就急得欲哭無淚。恨自己方才沒有力駁丈夫的歪想法,而宋老爺子則乾脆眼冒金星地頭昏起來。稍後,死要面子的宋老爺子。想要等人家幾位家主開口替兒子求情,可那幾位在宋志面前吃了軟釘子的家主,愣是半天也不開口,甚至還很有默契的刻意避開這個話題。 急得宋老爺子是眼冒金星的同時連連拭汗,心裡暗罵幾個老東西真不是玩意。 隨伺宋老爺身旁的宋浩見到這番情景,忙上前一步。對再次擦汗地宋老爺。撩衫跪道:“父親,兒子斗膽。三弟帶著雙兒女長途跋涉回來,還未歇息片刻便受此懲罰,您看……” “大膽……”宋老爺一聽不喜反怒的大拍桌子怒道。 幾位家主直到此時,才裝作忽然想起此事一般,擺手阻止道:“成了。依我們聽來,這二侄子的話不無道理,趕緊將人請進屋裡來啊。” 宋老爺子此時,再也顧不得那些先前心中地那些得意。忙順著幾位家主的話說下去,讓跪地求情的宋浩,帶人去將門外的兒孫給攙扶進屋。 心疼不已卻對丈夫此舉無法的宋老夫人,假裝起身去安排茶水一類事務,帶著兩個兒媳婦走進偏間,見到軟榻上的兒孫皆是臉色青紫。便用手絹捂臉小聲啜泣起來。 早已凍麻地宋翰。此時剛換好袍服坐在火爐邊地躺椅上,懷中放著丫頭逞上的暖手爐。任由兩個丫頭用手為他揉搓著膝蓋。 沒注意到自家母親進屋,宋翰一雙大手各握住身邊一雙兒女的手,帶著內疚的語氣不停安撫道:“沐兒、念之忍住,一會就好,一會就好了……” 凍到瑟瑟發抖的宋如沐,想說些什麼讓父親宋翰不要如此內疚,卻是無論如何都張不了口,只能抿緊嘴唇連連點頭。位於宋翰另外一邊的宋念之,則是眼中帶著難忍地淚花,委屈道:“爹爹,我們回杭州吧。” 唯有目睹一切的陸翊軒,冷眼看著被眾人簇擁著走進屋的宋老夫人,完全沒有了在杭州之時的熱情勁,索性兩眼一閉假寐起來。 耳聽孫子不停說著要回杭州,宋老夫人這才鼻子一吸地止住哭,快步走到宋念之面前,制止要對自己行禮的宋翰與宋如沐,柔聲對宋念之道:“奶奶的好孫子,難不成你就不想奶奶嗎?” “嗚嗚之想奶奶,可念之不要在這裡,奶奶跟念之回杭州吧。”被宋老夫人摟進懷裡,宋念之從先前的眼含淚花到嗚咽出聲。 “奶奶知道你受了委屈,哭出來消消氣。日後可不許再說那些讓你爺爺生氣的話了,讓你父親也為難三分。”宋老夫人這話卻是點到宋念之的軟肋,於是先前被姐姐囑咐過地宋念之立時閉了嘴,只用一雙清澈明亮、水汪汪地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看父親與姐姐,再看看面前地奶奶。 一場足以讓人歡喜鼓舞的親人相見,在這樣的凝重氛圍中消散殆盡。之後暖和過來的宋如沐與宋念之,隨著宋翰到前廳拜見了祖父與眾位家主,也見到了族中權利最大的老族長。 晚飯時,宋翰被留在前院用餐。宋如沐與宋念之還有陸翊軒,則都被帶到女眷們用餐的地方。在這裡,宋如沐見到了白日裡不在的幾位堂兄與堂姐。 由於初次見面還分不清幾位面貌酷似的堂兄、堂姐,宋如沐索性用了宋嬤嬤少說多看的法子,對兩位嬸孃的任何問題,更是隻微笑著點頭或者答是與不是。 在大人眼裡,孩子本應是童言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