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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下了功夫,現在便用得著,總是不誤了國事才好。’

問:‘你上次的事,辦得很好。’

對:‘臣此前查明,庚申年流失法國之園中珍物,不下萬件,此次臣打算藉機向法主進言,促其全還國寶。’

旨:‘如此甚好,你是有要事要辦的,可與王大臣隨時討論。’

對:‘臣領旨。’

問:‘你甚麼時候可到?’

對:‘只要托賴太后、皇上洪福,一路平安,路上沒有耽擱,年底總可到法國都城。’

問:‘你沒到過外國,這些路徑事勢想是聽得的?’

對:‘也有翻看書籍、地圖查考得的,也有問得的。’

問:‘你若有難辦的事,也可說與王大臣知道。’

對:‘臣只是怕別人說閒話,又遠在萬里,分辯不得,上次為人劾以私通外酋,臣及家小便已受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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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洪狀元的餞行宴

旨:‘你放心去吧,我不會像何後,受十常侍矇蔽挾制(把清流比喻成了十常侍)。國家艱難,須是一力任之。我原知汝平昔公忠體國,你須得為國家任此艱苦。你辦事明白細心,又肯任勞任怨,年少一輩,實是尋不出幾個。你便放心辦事罷。’

對:‘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臣恐徒使任過,辜負天恩。又不敢先辭,是以先行稟明。’

問:‘旁人說你閒話,你只不要管它。他們局外人,隨便瞎說,全不顧事理。你看此時兵餉兩絀,何能復開邊釁?你只一味替國家辦事,不要顧別人閒說,橫直皇上總知道你的心事。’

對:‘承太后天諭,臣不敢不凜遵。’

問:‘總理衙門哪一個不捱罵?一進總理衙門,便招惹許多言語,如今議政王大臣也被他們說的不象樣。’

對:‘王大臣為國宣勞,一切擔當得起,此豈可輕議?’

問:‘然,這出洋本是極苦差事,卻是別人都不能任,你須是為國家任此一番艱難。’

東太后亦言:‘是,這艱苦須是你任。’

對:‘臣定當不負使命。’

問:‘你幾時去英國?’

對:‘法國事畢,臣即去英國,不稍停留。’

問:‘英國也有總理衙門?’

對:‘英國稱外部。所辦之事,即與中國總理衙門公事相同。聞英國近亦改稱總理衙門。其實外國話都不同,也不喚外部,也不喚總理衙門,只是所辦之事相同就是。”

問:‘交涉的事,你都預備了?’

對:‘是,臣已探知,英女主有意與法爭勝,欲將所得之園中珍玩一併歸還,以求通商之便。臣當見機行事。’

問:‘能要回來就好。’

良久。

旨:‘你就跪安罷。’

退至原位,跪稱:‘臣林義哲跪請聖安。’掀簾退出,辰正二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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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然是秋日,天津衛近來的天氣已經有了幾分秋老虎的味道,自前幾日那一場透雨後,直到昨個,雖又陸陸續續又降了幾次雨,卻都是旋陰旋晴,那些許的小雨絲怕是連地皮也未溼盡便已散了,這天也就越發潮悶得讓人氣也透不過來。偏頭夜下了一場透雨,還吹了一陣子西風,清晨起來,響晴的天氣,竟透出涼意來。

也多虧了昨夜這場雨,讓碼頭東側這群前來給洪鈞送行的“清流”官員才得以一個個穿戴起全掛子的蟒袍補服,若還是前幾日那般憋悶天氣,不消別的,單單一箇中暑怕就要把此時正團團圍在一處的這一群“清流名士”通通幹翻在地……

“陶士兄此番遠行,實乃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站在桌擺滿了新鮮果品水陸珍饈的席面旁的赫赫有名的“清流四諫”之一的寶廷容色悽苦的執起酒壺,將眼前的酒杯一一斟滿了,對著眼前的洪鈞道:“似陶士兄這樣的聖人弟子,名士風流,卻要和那個私通法酋,早已忘了自家祖宗的狂悖之徒一樣,遠赴那法蘭西蠻夷之地,受那事鬼之辱!所謂忍辱負重,也不外如是了!”

“竹坡言重了。”洪鈞容色莊重地答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洪某即已身為大清官員。又豈能為一己之清名而獨善其身,卻壞了國家大計?”

他話音未落,周圍這一干清流當中已是嚶嚶地起了一片應和之聲——“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真名士也!”

“雖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