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後,朱東未曾與劉清煙交口,大有用沉默文飾他曾經孤戀劉清煙的罪行。呂葉韋故作一張僵硬的臉致使清煙的愛液滋潤不透。各自沉默一小時後,劉清煙刻意從包中取出一本電腦教科書和呂葉韋探討動畫設計,想借此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呂葉韋早識破劉清煙的詭計,慳吝得將自己的感情全投入到動畫世界裡,讓現實中劉清煙浸泡在虛擬世界裡體驗愛情的浪漫,呂葉韋授起課來唾液飛濺、洶湧澎湃,讓周圍的人頓時變成海嘯中的蠟燭。講完後,花費大半小時,劉清煙沒聽懂一句。然而仍從包中取出個大蘋果,刀切一半,給呂葉韋,呂葉韋故意讓給朱東,朱東接住借花獻佛給原草心,原草心接“花”時,單將手伸到背後,沒有轉頭,當拿到“花”時,卻回頭無意向呂葉韋道謝,呂葉韋求謝若渴,忙替朱東收穫一份謝意,道:“沒關係,沒關係。”氣得朱東恨不得發動全廂乘客聲討呂葉韋有袁世凱之行為。
到一站,正是K市,下面的乘客成群結隊蜂擁著每節車廂的門,列車員不敢將門開啟,惟恐外面乘客一鬨進來把車廂憋崩,但是總不能不叫車內的乘客下去吧。只好戰戰兢兢開啟門,一位要下的女乘客像雞一樣剛探出頭,冷不防被下面一群像狗熊一樣欲上乘客一把給揪下去了,撲倒在人群中。頓時,雞壓群熊。有人越窗而下、有人越窗而入,剎那間車身人流橫溢。突然有人敲原草心的車窗,眾人假裝不知,故意不開門,原草心一看是高中同學常出天,忙讓朱、胖二人開啟窗將他拉上來,眾人透過玻璃向下俯視到常出天油頭滑面、光著腦袋小白臉一個,兩隻小眼怪精幹。胖乎乎的身體活像個小烏龜。朱、胖二人使勁抬起窗門,全力以赴拉常出天,吃奶的力氣快耗費盡,才拉進一個Gui頭來,烏龜嘛!會咬不會放,常出天一把揪住胖大海不放恨不得將他拉下去,女生們都出奇地欣賞著那顆Gui頭,畏而遠之。常出天在性命攸關之際很會拉攏人,裝出一張燦爛的笑臉刺得眾人的睜不開眼,好話連天就直獻諂媚:“我叫常出天,原草心高中同學,你們就是朱東、呂葉韋、胖大海吧!原草心在我面前提起過你們,我知道大夥都到我爸的公司實習。當時,我一聽滿臉氾濫著興奮,放心吧,你們到我家都會備受優待的。”眾人都不食他的甜言蜜語,呂葉韋更是狂想:出天?這名字寄託著他父母的志願,可惜失敗,因為“出天”即是天字出頭乃為“夫”字,即匹夫也!日後喊他常匹夫好了,想到此處力禁笑欲。要不是看原草心面子沒人會拉他上來。呂、胖、朱三人齊心協力高呼:一、二 、三,出乎尋常,常出天身體長度比眾人的估計縮短好幾寸,所以眾人出力過猛,差點是“呼”之慾出,即順力的方向,常出天從對面的窗子飛出。幸虧乘客躲得及時,“啪”的一聲。常出天趴在地上,還好,沒有被摔死,防患未然緣於龜殼的結實。擁擠裡面的人聞聲躁動,積極恐呼,謠言惑眾道:“誰是行李包從架子上掉下來了,那邊、那邊…… ”一位農民老大爺提心吊膽自己的大包掉了下來,不惜老命一邊高喊一邊往外擠道:“我的我的……”擠大半天沒擠出人群,只好借空隙將手伸出去,一把揪住常出天的褲腳奮力往裡死拖,喊道:“這是我的行李包,別、別、別給我踩壞了,急得原草心來不及上前解圍,眾人已將常出天圍個水洩不通,當那老大爺忽地發現他的行李包仍然躺在架上安然無恙,立刻將常出天無罪釋放,向眾人會心道歉:“不好意思,這不是我的行李包,我的沒有掉下來。”知情者轟然大笑,常出天蒙赦憤然站起,大露匹夫本性,非要找認領他的主人拼命,當與老大爺會晤後,劍拔弩張,又心寒自己將老大爺一拳擊斃,為了洩恨與老大爺吵得壯懷激烈,罵得老大爺滿臉紅,倘要眾人不拉開架勢,二人非吵出個八千里路雲和月。常出天一直吵到自己的身體像死人一樣才搬屍(師)回朝,一路上乘客都望著常出天的臉生笑。
常出天一臉羞憤和莫名其妙回到眾人旁。頓時,博得眾人開懷暢笑,笑得常出天內心像螞蟻窩,滿目驚疑向笑者請教,問:“怎麼了?你們幹嘛笑成那樣。”
柳葉眉點破天機道:“你的唇膏怎麼是黑色呀?”
常出天用手輕微一碰,嘴唇深感巨痛,手指頭沾有黑色的東西,一聞得知是鞋油,對剛才那一跤重溫一遍,醒悟後懊惱至極,他吻了一位男士的皮鞋,這一吻,用力過大,五分鐘後,雙唇腫得讓豬嘴感到自卑。常出天借柳葉眉的小鏡自照,用純淨水沖洗時忍痛不禁,而眾人是忍俊不禁。胖大海給他想出一個極富有創意的包裝設計,用膠帶把摺疊成口罩形的衛生紙,貼上到嘴巴上。眾人極口誇讚好主意,既可以遮羞亦可以堵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