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兒有錯,她應該告訴茗兒,讓茗兒來處罰夏草兒。這第二,蘭兒不應該帶人拿著棍子來到茗兒這裡,這樣既失身份,又失我希府的體面。”
段譽點了點頭,笑道:“爹爹說話,一針見血,孩兒自愧不如。”
段正笑了笑,話鋒一轉,卻說道:“可是,究竟夏草兒怎麼觸怒了蘭兒呢?她不但要將夏草兒打死,更要挑一個茗兒不在府中的時間呢?”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個問題。
段譽就等著段正問這句話呢。他轉過頭來,朝段正笑笑說道:“爹爹的疑慮,正是孩兒的疑慮,只不過,這事還真巧了,孩兒在來的時候,剛好遇到兩個人,她們兩個,倒是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段正一聽,奇道:“這件事,譽兒居然也知道的麼?”
段譽笑道:“爹爹哪裡的話?孩兒都說了,只是恰巧遇到而已……”
段正點點頭,眼神若有所思。
段譽揮了揮手,說道:“把那兩個丫頭帶上來。”
段玉蘭一聽,臉色立時慘白一片。
如果說,片刻之前,她還不知道段譽指的那“兩個人”究竟是誰的話,那麼,現在她可聽清楚了。那兩個丫頭,一定是剛剛被她趕出去的那兩個。原本,段玉蘭一進段青茗的院子,就喝退了所有的人,現在,居然夏草兒看著老實,那麼,她的身上,還有後著麼?
段玉蘭想到這裡,不由地跳了起來,她一指段譽,吼道:“段譽,你居然和夏草兒一起算計我?”
段譽轉過頭來,望著段玉蘭的眼神,居然象在看一個白痴,他冷冷地說道:“二姐姐,請你注意你的身份……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你明白麼?”
段玉蘭被段譽的眼神一嚇,頓時說不出話來。
一側的段正聽了,不由地怒喝道:“蘭兒,放肆,退下。”
段玉蘭臉色如土。她跑上前去,一下子跪倒在段正的面前,哭泣道:“爹爹,爹爹,求您要為女兒作主啊……這段譽他明明就是欺負女兒,他明明就是和夏草兒和串通好的……”
段玉蘭原本想說,這段譽是和段青茗串通好的,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這樣的話,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段正黑著臉,望著段玉蘭,怒道:“你不會告訴我,那些丫頭們手裡的棍子,也是譽兒和夏草兒塞給你的吧?你不會告訴我,這讓你來茗兒院子裡來找事的,也是夏草兒和譽兒吧……”
段正一番話說完,段玉蘭頓時啞口無言。
段玉蘭望著段譽,眸子裡漸漸露也忿然之色。她說道:“譽兒,我知道,我沒有大姐姐對你好,沒有她疼愛你,包容你,可是,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姐姐啊,你怎麼忍心……”
你怎麼忍和別人串通一起來陷害我呢?
段譽的眼神仍舊是淡淡的,他望著段玉蘭的眸子深處,有一種深深的鄙夷——你?大姐姐?你憑什麼和我的姐姐比呢?你就是替她挽鞋子都不配啊。
看到段玉蘭的眸子裡,眼淚成串地落了下來,段譽蹙眉,說道:“二姐姐這是怎麼了?現在,夏草兒冒犯了你,弟弟我正在問個究竟,幫二姐姐你討回公道的啊……難道說,二姐姐你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告訴爹爹麼?”
段譽的眼神裡,赤果果的就是,你隱瞞了什麼?
段玉蘭驀然一驚,她連忙說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即便是有,這話也是不能主瓣,更不能告訴段譽。
段譽聽了,笑笑道:“若沒有的話,那麼,請二姐姐坐到一側,讓弟弟幫你把所有的話都問清楚吧。”
段玉蘭還想說什麼,段正一個眼神掃了過來,段玉蘭只好訥訥地走到一側,然後,不敢再說話了。
兩個小丫頭快速地被帶了上來,當她們看到段譽坐在上首,眼神淡淡地看著她們的時候,兩個人不由地心中一驚,上前見禮道:“奴婢小荷,見過老爺,大少爺。”
段譽抬了抬手,說道:“好了,我有話要問你們兩個,你們要老老實實地告訴本少爺,一個字都不準隱瞞,你們聽明白了麼?”
兩個丫頭都只是七、八歲的樣子,小荷年紀稍微大些,膽子也稍微大了一些。她朝段譽點頭道:“大少爺放心好了,奴婢們都聽大少爺的。”
段譽說道:“那麼,我問你們兩個,你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小綠看看小荷,小荷再偷偷地看了一眼段玉蘭,說道:“回大少爺的話,是……奴婢們做錯了事,被二小姐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