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門口見。”
以最快速度收拾好趕到超市門口時,才發覺肚子餓了,拉著西瓜頭陪我去餐廳吃飯,因為假期的緣故餐廳的人稀稀拉拉的,開放的鋪位也少的可憐,轉了一圈最後還是隨便吃了份醬爆茄子蓋飯。
一路公交轉計程車來到了養馬島,島上空曠遼闊,空氣清新怡人,來觀光遊玩的旅人很多,來到秦皇塞馬場後,和西瓜頭玩了騎馬的娛樂專案,一向膽小的我,看到馬兒溫順服帖的任我撫摸時,我的膽怯也一掃而光。
沿著島上的海灘漫步,海風拂面,將頭髮四散開來,天朗氣清,海面不時飛過幾只海鳥,沙灘細膩鬆軟,讓人忍不住脫鞋踩在上面。
這麼美的大海,讓我想要融化在裡面,我開玩笑對西瓜頭說,如果將來要自殺,我也會選擇擁入大海的懷抱。
西瓜頭一改往日和我插科打諢的調調,嚴肅的對我說:“自殺這種事情只要你爸媽還活著,你還健全,能吃能喝,就絕對想都不要想,這輩子都不能想。”
看到這麼張牙舞爪,嚴肅兇狠的西瓜頭,和平日的他判若兩人,這樣的西瓜頭,十八年來我只見到過兩次,一次是小學時我被班裡一個男生扔粉筆頭,西瓜頭看到後,和那個高他一頭的男生理論,那時的他也是這般模樣,一樣的眼神,再一次就是今天,一句玩笑話竟讓他如此,這著實讓我吃了一驚,“你吃槍藥了?”
西瓜頭看也不看我,眼睛平視海面,黯淡無光沒有焦點,低低的說了聲:“阮馨,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014聲嘶力竭
我詫異的向他走去,和他一同坐在海灘的臺階上,海水掀起陣陣海浪。
我撫了撫被海風吹起的頭髮,轉頭靜靜的看著西瓜頭。陰沉清冷的臉,像是瀰漫著一層薄霧,讓人看不透,這感覺讓人覺得陌生。
我兩一直瘋鬧嬉笑互相揶揄慣了,冷不丁這麼正式的坐下來聊天交談讓人很是不適應,不知道西瓜頭的腦瓜裡賣的什麼藥。
頭頂時不時有飛鳥掠過,等了很久,西瓜頭都沒有吱聲,我實在等的不耐煩,“西瓜頭,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一個大老爺們這麼磨磨唧唧算什麼事,你不說拉倒,本姑娘我等不了,我回學校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讓我坐下,“阮馨,做我女朋友吧。”西瓜頭低頭說道。
這句話說的很輕,我一度以為是我耳朵有問題給聽錯了,“你說的什麼啊?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學校吧,一會沒公交車了。”我起身往前走去。
“阮馨,我喜歡你,喜歡了你整整六年,從初一在學校對面文具店看到在雨裡淚流滿面的你時,你就駐在了我心裡,我一直默默守在你身邊,看著你一路這麼努力勇敢的走過來,跟隨你來到煙臺,高考填志願的時候我是從班長手裡找到你的,照著你的抄上去的,為了靠近你,我一直在努力著,難道你就絲毫沒有感受到?”西瓜頭大聲吼著說,混著海浪的拍打聲。
初一在雨中哭泣的事情,我早已忘記,高考領錄取通知書的時候看到宣傳板上西瓜頭和我一個學校時,我也楞了一下,但是隨即被西瓜頭“考砸了系統調劑過來的”,這句話給說服了過去。這麼些年,我也只是把西瓜頭當做一個好發小,好夥伴,從來沒有一絲男女之情。
“阮馨,從小到大,你就只會選擇逃避,考試沒考好,你躲在屋外不敢見父母;被同學欺負了,你逃課不上學……直到現在面對我的表白,你也要選擇逃避嗎?”西瓜頭的探問聲字字宛若尖刀刺入我心坎,我的心破了一個洞,鮮血直流。
是的,從小到大,我一直在逃避,逃避我無法選擇和接受的事情。在感情上我從來都是一個鴕鳥,遇到問題了我只會將頭深深的縮回去,從來不知道迎風而立,現在,面對背後西瓜頭聲嘶力竭的表白,我唯有狂奔向前選擇逃離,此刻,我不想,正確的說是不敢轉身面對西瓜頭。我一直想改掉這個懦夫般的性格,可是我無從下手。
不知為何,向前奔跑的時候面前竟然浮現了李哲的面孔,笑著的、嚴肅的、穿白色短袖的、著綠色軍裝的,層層疊加互相轉換,一會清晰異常,一會模糊對映,像播放幻燈片一樣從我眼前閃過,閃的我眼睛生疼。內心深處竟然泛起了對李哲的絲絲愧疚,我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情愫飄蕩開來,李哲亦從未對我有過表白,我到底是怎麼了?
015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知是吹了海風的緣故還是自己身體本來就弱,從養馬島回來後就發燒了,忽冷忽熱躺在床上腿腳發軟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