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抱歉,現在既然邁出了第一步,那就絕對不可能停下。儘管有千般愧疚,但隨著將可能會獲得力量的快感拋之腦外,滿腦子都是絕對的力量。手指又卡在另外一隻眼睛上,此刻的手指不再抖動,反而很平穩,臉上也是一片冰冷,帶著一絲絲瘋狂。
雙指微微用力,攪了幾下,又是一顆眼珠落入手中。看了一眼失去雙眼臉上只留下兩個黑窟窿的佐助,鼬卻早已沒有了歉意,收好眼珠走了出去,根本就不在乎把佐助丟在這裡會不會被野獸所吞食。對於鼬來說或許佐助的誕生就是為了替他當作一雙眼睛的培養容器而已。
站在樹洞外的斑聞聲側過身,看著鼬沾滿了粘液與鮮血的兩根手指,以及手中小瓶內的兩顆眼球,輕笑了幾聲,道:“不錯,不虧是我宇智波一族的後代,身體裡果然流淌著骯髒汙穢的血液,對可愛的弟弟都能下得去手。”
“彼此彼此,你比我可狠毒多了!”鼬冷著臉回了一句,微有怒意,“我不想和你做口舌之爭,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新的雙眼,沒有重要的事不要來找我!”說完立刻連續發動瞬身術,一下子消失在林間,而斑也冷笑幾聲之後離開。樹立又恢復了安寧,過了許久,這樹洞之內才傳來怨氣沖天的咆哮,而這咆哮不久之後變為了哭泣。
數日之後,樹洞又來了第二批人,碩長的身材普通到不起眼的樣貌,一襲藏青長衫,一眼看去便知道這人的身份。在七夜的身邊站著大蛇丸,連續多日的搜尋最終把目標定在的這片密林中。當兩人進入樹洞看著躺在地上臉色死灰已經充滿絕望,瘦的皮包骨頭臉上只有兩個暗紅色窟窿的佐助,大蛇丸的眼角禁不住抽了兩下。
佐助此刻的樣子實在太慘了,眼睛被剜了去就已經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希望。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寫輪眼,佐助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報仇,現在連看都看不見,更別說去戰鬥了。
“來遲了?!”大蛇丸輕聲說了一句。
聽見人言且極為熟悉,躺在地上的佐助動了動,微偏著頭望向了大蛇丸,臉上全是苦澀,慘笑了一聲說:“是大蛇丸大人麼?呵,我該怎麼辦?”說著淚腺中淚水猶如泉湧,掙扎著坐了起來,摸索著抱住了大蛇丸的大腿。
畢竟佐助嚴格算來還只是一個孩子,哪怕平日裡給人冷冰冰且有些成熟,但孩子就是孩子,誰也抹殺不了這個事實。忽遇如此悽慘的變故,內心就算再如何堅強恐怕所有的追求與期望都會被瞬間摧毀,更別說佐助本身就是一個懦弱的人。
大蛇丸陰笑了幾聲,望了一眼絲毫不關係的七夜,一腳把佐助踹開,彈了彈被佐助弄的有些溼潤的褲腿,冷笑道:“怎麼辦?去死好了!!”
跌落在角落中的佐助慌忙的折騰了幾下才靠著內壁坐了起來,一臉的驚恐與難以置信的模樣,“看”著大蛇丸,顫著聲說道:“大蛇丸大人,您……您不是說……”
不待佐助說完,大蛇丸重重的一聲冷哼,已經有些不耐煩和怒氣,說起來佐助可是大蛇丸擊敗鼬最簡單的途徑,卻沒有想到花費了極大心思培養的佐助轉眼間就成了廢物,這種落差就是大蛇丸都受不了。臉色極為難看,身形前傾衝到了佐助面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說?說什麼?你這個廢物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廢物!宇智波的廢物!”大蛇丸肆意的發洩著對鼬和佐助的仇恨與憤怒,下手的力道並不強,但足以讓佐助受傷,好半天才停了下來,看著奄奄一息的佐助,又是一聲冷哼。
這麼一頓毆打心中怒氣也出了不少,看著佐助那可憐的模樣還是嘆了一口氣,掏出了一把苦無丟在了佐助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佐助,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沒有我幫你的價值。苦無就在你的手邊,你還是自裁了吧,免得到時候要我親自動手。”
這一瞬間佐助彷彿聽見了什麼極為有趣的趣事,連咳了幾口血之後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嘴角處的鮮血和臉上那兩個幽幽的暗紅色的黑洞,以及一身的狼藉,加上那略顯沙啞的歇斯底里的笑聲,著實讓人不舒服。
儘管已經沒有了雙眼,但是大蛇丸卻還是能感覺到佐助在“怒瞪”著自己,心中一陣發毛,眼中歷芒一閃而過,微眯著雙眼陰笑了幾聲,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一股龐大的殺氣頓時瀰漫開來,讓這春末夏初居然有了一絲冰冷。
“以我之血。”說著佐助摸索著撿起了苦無,架在頸脖間猛地一拉,一條血箭射了出來。“立誓於此,願成妖魔,毀滅一切!天地共棄!”說完又是幾聲大笑,顯然已經瘋狂,雙手握著苦無一翻,對準了心臟猛地就插了下去。整個人筆直的倒在了地上,腿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