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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能夠接近王茵。富村由害怕轉而到痛恨老天爺,關鍵時刻拿他開玩笑。

王彧堯扯了扯嘴角,點點頭:“嗯,有意思,前日念字報,昨日來提水洗衫,今日來修燈,明日你打算來幹什麼?嗯?”

最後一個字,令富村嚇破了膽。他驚得渾身上下直打哆嗦,老實答:“我就是想順道來看看阿茵。”

王彧堯冷著臉衝他不耐煩揮手,下達逐客令:“如今見到她,可以回你屋了。”

“阿……阿茵,我……我下次再來看你。”這回富村明顯是口齒不清。

“還想有下次,你不回去敷藥?不回屋照顧你老母!日日往我這邊跑是什麼意思。不要給我看到你,不然我打瘸你腿,等你全家好服侍你!”王彧堯猛地抬腿上前一步,舉拳作勢將揍人。

富村早已嚇得屁滾尿流。

講實話,若不是看富村為人忠厚老實,不似與王茵同校的那些放蕩不羈的鬼佬,他早就亮拳頭打架了。

每次王彧堯對待頻繁接近她的男人,總是持一副防備之態,王茵心中竊喜,但還是開口解釋:“我聽阿婆講,家裡燈壞了,所以富村才好心來修燈。”

王彧堯望著富村一瘸一拐的背影放聲大笑,繼而拍手插兜,全然一副地痞無賴扮相:“我幾時碰他,不是我針對他,實在是這孩子不經嚇。”似乎在竭力證明這事與他無關。

此等言行舉止好似家長禁止孩子早戀。

這種事情在加拿大不是沒有過,當時王茵不乏同校追求者,個個金髮碧眼,王茵拒絕不成,反倒窮追不捨到她的住所,後來被王彧堯當是騷擾者,二話不說,拖進屋一頓暴打。

此事差點鬧進警局,最後他還不忘告訴對方,我家王茵在讀書期間不與人拍拖。

中午時分,王茵與阿婆吃完飯,便一同在客屋聽收音機里正播放的《帝女花》打發時間,外頭突傳一陣震耳的貨車轟隆聲。

王彧堯下車後,站在門口伸手指揮安裝工人:“輕點放,這留聲機要小心點,不要碰壞了。還有,沙發也要抬進裡面。”

工人亦趨亦步地跟在王彧堯身後,聽他差遣而行動。

阿婆站起身,上前提高收音機音量:“好像聽到王先生在同誰講話,我出去看看。”

出門卻看到王彧堯在吩咐安裝工人搬傢俱電器,隨後阿婆也加入指揮隊伍中。

客廳中央掉漆櫥櫃上,老舊黑白電視換成了一臺大型彩電,輝佬還幫忙搬來了冰箱。廳屋中,老式木椅換成了布藝沙發,王茵的房間也有一套。

搬完家俬,輝佬聳肩搓搓手:“堯哥你放心,我找的人個個力氣大。”

王彧堯抿嘴一笑,猛地拍下輝佬肩膀,漫不經心從衣袋中掏出一支雪茄,起火,點燃,再遞一支給輝佬。

這陣子他生意興隆,不難看出他心情很不錯。

以往,四罐紅雙喜,一包萬寶路就足以讓他肆意時日,如今得一支蒙特克里斯托雪茄 ,便可感知他眉宇間的意氣風發。

近來好幾個內地的客戶聯絡他辦事,有些還是幾年前在賭場時就已經相識,好不容易歇業一天就將家中舊物重新置辦。

男人大抵如此,但凡有點錢,便開始享受所謂的生活,揮霍無度更是本性,這一切的一切除卻好面子,還有一個還有原由,則是隨心所欲不願委屈了自己。

這點錢於他而言無所謂,王彧堯還打算換新居,不過得隔些時日,因為這裡一到夏季就多雨,更糟糕的是由於房子年代久遠,一到大雨便會漏水。居住環境及氣候與溫哥華簡直大相徑庭。

九龍處亞熱帶,夏天多雨,到冬季卻少雨,而溫哥華終年氣候溫和,環境宜人,那裡華人很多,王茵和王彧堯當時就居住在華埠。

外頭人來人往的嚷聲,搬東西的嘈雜聲,吵得王茵半點興趣也無,她起身拄著盲杖打算回臥室。

一路握著盲杖敲敲打打摸索到窗前,驚覺前方一個障礙物,她定住腳步,伸長手臂用盲杖碰了碰,再小心翼翼俯身摸上去,觸感柔軟,原先這裡的長木凳竟換成了單人沙發。

手繼續緩緩朝著左邊移動,觸到的卻是一個冰冷的金屬物體。沿著蜿蜒的圓弧表面到達底部機箱,她剋制不住雙手,摸至圓盤槽內。下一秒,她居然鬆開手,再次摸上去,確認無誤時,神情更是驚訝。

“是留聲機!”她興奮地喊出聲,心中歡喜,連帶雙手顫抖。她沒料到,王彧堯居然會為她買留聲機。

此時,王彧堯走到門口,頓步望向她,見她一驚一乍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