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堯接受調查審訊回屋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陪同他的還有律師和輝佬,廉署的人因證據不足,更在他口中套不出任何話語,只得將他放出來。
這次是接到人匿名舉報,才懷疑他洗錢的事情,好在廉署缺乏有力證據。待律師一到他便豁然離開。知道他事情的人只有輝佬,就連富村這個傻子也不知道,就是怕他腦子一熱就將事情透露給別人。
如今他懷疑的人只有匡北明和陳華,陳華是他公司股東,更沒道理把自己牽扯進來,剩下一人卻是匡北明,商業調查科立案不成,轉而匿名向廉署高發他,這種事情倒也挺像匡北明的做風,況且匡北明早就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只是他讓輝佬提前收手,令匡北明找不到把柄,害的他們小組人員被訓。
當王彧堯開車回到王茵住處時,他發現王茵並不在客廳。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後,掏出煙盒狠狠抽幾口煙,正在思索接下開該怎樣向王茵解釋,他既不能全盤否認,更不能向她實話實說。
此時此刻他心中既糾結,又害怕,他怕她得知真相後,恨他,更怕她不會輕易原諒他。因為比起她同匡北明在一起時,令他的抓狂心痛,他更怕她失望透頂的仇恨。
王茵不知何時站在臥室門口,望著他小聲說:“我今日從廉署回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抽了口煙,目光清冷,語氣沒有絲毫意外:“我知道,有沒有事?”
王茵搖搖頭。
“你有什麼想問我?”
此言一出,他像是在等著一紙判決,內心煎熬。
靜了幾秒。
王茵才鼓起勇氣開口:“今天廉署已經問過我,後來我回到住處和北明通了電話。”
一聽到匡北明,王彧堯挑眉冷冷地看她一眼:“若是關於匡北明同你講的那些,我根本不需要再講!”
“那麼,他們所問之事,都是真的?”
王彧堯目光黯淡,卻是不答反問,:“你信他們?”
王茵只低頭,握緊拳頭不說話,其實她到現在還站在王彧堯這一頭。畢竟她認為,這兩年來王彧堯做了些什麼,她也是略知一二,而且王彧堯從不會欺騙她,他早出晚歸談生意都是為了掙錢,若說他勢頭髮展迅速也是多得當年幫內人的照顧。
見她思索良久,王彧堯突然輕笑一聲,“你應該知道匡北明從我們入住紅矗�保�鴕蚪�瀾〉陌缸傭�笨潭⒔粑搖U��春諏Χ紉恢倍加校�乙鄖笆裁幢塵八�竊緹橢�饋4遊一夭旱較衷冢�彝�宰興�潛簧笪室巡幌率�巍!�
王茵想起同匡北明如何相識的開場白,瞬間無言以對。
這時王彧堯望著她怒道:“這種問題你還要我向你解釋幾遍,你明明都已經知道。你可知為何我阻止你同那個人渣來往,那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對你動機不純。而我養你到大,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信我?”
他越說越心中失望,他心虛,他害怕給她知道一切,更怕她對自己失望透頂,所以只好將這一切掩藏得嚴嚴實實。
“彧堯,我沒有這樣想,我信你的。”王茵委屈搖頭,伸手尋找他的手掌,試圖向他低頭安撫情緒。
王彧堯甩開她手,怒瞪著她步步緊逼。此時此刻王彧堯迫人的目光,令她心中寒氣頓生。
王茵節節敗退,手背抵在門板上進退兩難。
驀然,他突然低頭,失去理智地主動吻了上去。帶著一點點的憤怒,迫切和害怕,然後尋到她的舌頭,輕輕咬了一口,直到王茵呼痛出聲,他才放慢動作,循循善誘,他慢慢在她唇間探索,兩人溫熱的呼吸和唇舌交織在一起。
王茵在他懷中顫顫驚驚,被這突如其來的狂吻奪走了她意志,令她完全忘記了抵抗,有或者說她內心根本就就渴望這一天的到來。
王彧堯簡直對這種感覺快要上癮,有時候感情壓抑太久便爆發的特別怖人,就在剛剛那一刻,他心中突生幾分膽怯,他害怕徹底失去她,所以才會這樣不受控制的想要徹底擁有她,更擔心她知道自己所做之事被她得知。
她現今生活安逸快樂,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生活階層,他怎肯將這一切突然摧毀。
離開她的唇後,他紅著眼,雙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氣喘吁吁地看著她,眼中的燃起的星火竟然又暗淡幾分。
王茵下意識低頭捂上自己的唇,臉色通紅。
“彧堯。”這一刻王茵突然想哭,這種既興奮又幸福感覺已將她的內心的空洞填滿。
“嗯。”王彧堯淡淡地應了聲,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