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在下只是奉命巡視本村之便,拜
訪老婆婆來的。”
白髮啞婆惶恐的彎彎腰,寫道:“護法這麼說,折煞老婆子了。”
她抹去水跡,繼續寫道:“護法方才不是說有事要找老婆子麼?”
白少輝寫道:“不錯,在下確實有一件事,要向婆婆請教。”
白髮啞婆臉上微現詫容,寫道:“護法垂詢,老婆子敢不奉告,不知護法要問什麼?”
白少輝寫道:“在下要向婆婆打聽一個人。”
白髮啞婆更是驚奇,寫道:“護法要打聽的是誰?”
白少輝寫道:“巫山分宮神機堂副堂主薛道陵的夫人。”
白髮啞婆目注白少輝,怔的一怔,寫道:“護法問薛夫人有何貴幹?”
白少輝寫道:“不知薛夫人住在那裡,在下順道拜訪。”
自發啞婆又朝他看了一眼,寫道:“護法怎會不知道薛夫人住處?”
白少輝暗暗忖道:“這老婆子看來極是精明,不太容易應付。”一面寫道:“婆婆不是
知道薛夫人的住處麼?”
白髮啞婆寫道:“老婆子雖知薛夫人住處,但此事關連極大,老婆子不敢奉告。”
白少輝見她承認知道義母下落,心中一喜,急忙寫道:“本座擔保你無事。”
白髮啞婆還是搖搖頭,寫道:“護法原諒,老婆子無法奉告,除非”
她寫到“除非”兩字,急忙用抹布拭去。
白少輝眼快,自然已經看到“除非”兩字,心中不覺一動,寫道:“你要如何才能相
信?”
白髮啞婆寫道:“不瞞護法說,老婆子也是聽宮中的人無意中說起,才知薛夫人也住在
這裡,不知是誰告訴護法的?”
白少輝心中又是一動,暗想:“那紙條上要自己來問白髮啞婆,看她口氣,隱約說出是
宮中有人告訴她的,這明明是在探自己的口風,莫非她也是南北幫派來臥底的人?自己若是
不說出一個人來,只怕她不肯相信。”但細而一想:“逢人且說三分話,自己不知她底細,
還是不宜明說的好。”想到這裡,沾水寫道:“據報南北幫有人潛入侯家灣,對薛夫人似有
不利,在下奉宮主之命,巡視三處村落,旨在保護薛夫人安全,因此,在下必需知道薛夫人
住處。”
白髮啞婆面露冷笑,寫道:“護法既是公事,就該向秦堂主查問才對,老婆子更不敢多
說。”
糟糕!這老婆子當真難纏!
白少輝怔的一怔,寫道:“時機緊迫,在下不得不打擾婆婆。”
白髮啞婆望望他,寫道:“護法一定要老婆子說麼?”
白少輝寫道:“正是如此。”
白髮啞婆笑了笑,伸出兩個指頭,指指天,又指指地。
她方才一直用水在桌上寫字,忽然又比劃起手勢來了!
啞巴不能說話,用手比劃,原也沒錯,但白少輝看出她比劃的手勢,似是打的暗號,不
禁暗暗皺了下眉,忖道:“糟糕,早晨那字條上,只要自己前來找她,並沒說明見面之後,
還有暗號,這可如何是好?這在白髮啞婆來說,並沒有錯,她不問清楚來歷,如何能說?錯
就錯在那個寫字條給自己的人,這等重要的連絡訊號,竟會如此疏忽?”
白髮啞婆看他既沒有舉手回答自己暗號,也沒開口,只是怔怔的望著自己發呆,不覺笑
了笑,又以指沾水,寫道:“護法既知找到老婆子這裡,想來定是受人指點而來,但此事實
在關係重大,護法總該說個人給老婆婆聽聽,如果老婆子也認識此人,那就證明老婆子縱然
洩露機密,也不妨事的了。”
這話已經說的十分明顯,你不懂暗號,就該說出指點的人來,才能證明你確是同路人!
白少輝自然聽得出她言外之意,心頭不覺一鬆,暗想:“這就是了,自己料的沒錯,眼
前這位白髮啞婆,果然也是南北幫派來臥底的人!”
一面又暗暗忖道:“自己不知早晨寫字條的人是誰?但那宮裝使女告訴自己,她叫小
玉。”想到這裡,那還猶豫?伸手沾著清水,寫道:“小玉。”
白髮啞婆身軀微微一震,寫道:“護法恕老婆子還想問一件事。”